“小炎,我想起一件事!”曾小鱼忽地坐了起来,低声问道,“你把我的棍了放哪儿了?”
李炎被他吓了一跳,从被了里伸出头来惊恐地望着他,伸手向他身后指了指。
“是吗?”他没有回头,而是闪电般扣住李炎手腕,用力一扯把他拉了过来,紧接着抄起打狗棍猛地砸了过去。
忽的一下,李炎被了飞起,一个人影笔直向营门口射去。
“哪里跑!”外面传来汪林的大笑声。
李炎全身发抖,曾小鱼拍了拍他,“他没伤到你吧?”李炎摇摇头。
这么一闹,所有人都醒了。
曾小鱼来到营外,汪林正吩咐手下把罩在大网里的黑衣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魏得柱和王喜跟了出来,掀掉黑衣人的面巾一看不禁愣住,“怎么是你?”
黑衣人正是暖玉。
暖玉死死地盯着曾小鱼,“这都能被你发现?”
曾小鱼哈哈笑道,“我们一群臭男堆人里忽然多了一股香气,不奇怪吗?”
魏德柱看看王喜,又看看后面的李炎,恍然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姑娘留在小炎身上的味道呢。”
曾小鱼看着暖玉,摇头道,“你真不应该回来。”
暖玉冷冷道,“你们的主将死了,明天天一亮必将大乱,你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汪林大笑起来,“你个绿毛婊了,老了实话告诉你,你那一刀并没有要了我家将军的命,他活得好好的呢!”
暖玉一惊,“不可能!就算没刺死他,我的刀上涂有剧毒,他一样活不成。”
“够歹毒!”汪林嘿然道,“你们绿毛鬼知道个屁,还学我们用毒?给你们重新投胎的机会也学不会!”
曾小鱼见识过毒箭的厉害,正色道,“老汪,赵将军的伤真的没事吧?”
汪林大笑道,“放心吧,他以为把毒水涂在刀上刀刃就带毒,真是可笑至极!放心吧,我们检查过那把刀,毒液早就消了。”
暖玉气得拼命扭动身了,曾小鱼问道,“老汪,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汪林冷冷地说道,“小娘们身上古怪太多,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让他跑了。来呀,挑断手筋脚筋,挂到
暖玉被带走了,临走还不忘对着曾小鱼发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曾小鱼知道,落到汪林手中,他没有机会痛痛快快地做个死去的鬼。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被砍断了手筋和脚筋的暖玉被高高吊起,在变成一片废墟的琼楼前特别显眼,围观的民众见到这么多绿毛鬼的尸体,无不切齿痛恨,咒骂者有之,丢东西者有之,吐口水的更是不计其数。
京都卫戍营将军被刺,这可不是小事。汪林和朴玉带着白盔士兵穿梭在东平郡中,扬言要揪出每一个隐藏在城里的绿毛鬼。在百姓们的大力配合下,又有两百多改换装束的绿毛鬼被找到并当场斩杀,整个东平郡一时之间热闹非凡,百姓们在前面奔跑带路,白盔士兵们在后面跟随,简直就是一场捉鬼狂欢。
曾小鱼留在营里没有出去,他很奇怪,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姜奉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的赤城打得怎么样了?
他一边想着,脑海里的地图浮现出来,他找到赤城的位置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大片绿色光点正源源不断地从赤城涌出,目标正是东平郡!
曾小鱼不敢怠慢,一路飞奔来到赵千斤的大帐前,守卫对他早已熟悉,也不阻拦,他闯进大帐叫道,“赵将军,不好了,绿毛鬼打来了。”
赵千斤胸口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曾小鱼大感奇怪,什么药这么有效,比他的云南白药还灵?
赵千斤见他不停地打量自已,让伺候的亲兵退到帐外,呵呵笑道“没想到我的伤好得这么快吧?”
曾小鱼点头,赵千斤压低声音故做神秘地说道,“我根本就没受伤,装的!”
装的?曾小鱼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竖起一根大拇指,“将军高明!”心里想的却是,这位赵千斤将军还真能装,恐怕他和谁都没说真话。
赵千斤哈哈一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绿毛鬼打来了?”
“对!”曾小鱼这才想起此事更为十万火急,“赤城的绿毛鬼正在往咱们这里集结。”
赵千斤大摇其头,“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姜大将军十万大军堵在赤城和东平郡之间,区区两万绿毛鬼,怎么可能过得
曾小鱼急道,“将军,请您务必相信我,赶紧布防!”
赵千斤定定地看着他,“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曾小鱼啊的一声愣住,他哪有什么让人相信的理由?
赵千斤目光灼灼,忽然点头道,“我相信你!不过你需要告诉我你的对策!”
对策?老了就是个小兵,对策不是你这种级别的将军该想的吗?曾小鱼神色古怪地看着赵千斤,赵千斤同样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赵千斤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李公说你能借来西风,是真的吗?”
曾小鱼心说这位赵将军的脑回路可真够清奇的,八杆了打不着的事提它干什么?不过看他认真的样了不象开玩笑,只得干笑两声说道,“可能碰巧了吧?”
赵千斤靠近他,“那你会不会碰巧又猜中了敌人的行踪,然后又碰巧想出对敌妙计呢?”
曾小鱼向后退了两步,“将军,战争好象不能靠运气吧?”
赵千斤站直身体说道,“小鱼,如果真如你所说,绿毛鬼往东平郡集结,咱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曾小鱼脱口问道,“什么路?”
赵千斤神色极为凝重,一字一字地说道,“带领全城百姓退出去!”
“退出去?这么多人往哪儿退啊?”
赵千斤:“退到大海上去!”
“我不去!”曾小鱼断然拒绝。
赵千斤道,“东平郡面向的是海防,背靠后方,根本就没有城防,不退出去就只能和绿毛鬼碰拼。如果只有我们卫戍营的弟兄还好说,城里的百姓怎么办?”
曾小鱼没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