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嗷唠一嗓子,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注视着秦征。
此刻的秦征脸色极其难看。
许久才说道:“你们想死想活?想死,我这就将实情汇报上去。想活,就得听我的!”
扑通!
张少勇等人,连同那些太监,吓得全部跪倒在地。
“秦大人,救我们!”
“秦大人,救命啊!”
张少勇和朱世贵,砰砰磕头。
秦征说道:“想活,就保密,不得外扬。将箱子封好,明日起程!”
张少勇鼓足勇气问道:“秦大人,可是,到了灾区,也瞒不住啊!”
秦征挥挥手:“本官自有决策!”
说完,转身离去。
县衙内。
田福安都哭了,跟死了亲爹似的:“大人,陛下太坑了。一两黄金兑换十两银子,一百万两黄金就是一千万两纹银。这等于坑了我们九百万两白银啊!”
张明礼唉声叹气:“我们即使知道被女帝涮了,赈灾银已经到了红彤县,箱子又是我们打开的,有理说不清啊!”
吴小悠怒气冲冲:“陛下这不是只坑了大人,也把那些传旨太监和翊麾军给坑死了。”
田福安脸色苍白:“陛下这么狠吗?他们可是无辜的。我们也无辜啊?我们怎么得罪了陛下?”
张明礼分析道:“一定是女帝知道了我们红彤县富有,她是女帝,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所以才……”
田福安鄙视:“这女帝也太龌龊了……”
忽然看到秦征杀人的眼神,赶紧捂住嘴巴。
张明礼呵斥:“背后议论女帝,你特么不想活了?”
田福安嘿嘿笑了笑:“这不是没外人吗?”
张明礼继续分析道:“这应该也是陛下的考验,考验我们大人是否能舍己为人,舍得掏银子赈灾。也是考验大人是否对陛下忠心,将此事暗中摆平。”
吴小悠怒道:“有这么考验的吗,那是多少条人命?”
张明礼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他们是陛下派来的,咱家大人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只能上报朝廷。他们被押回帝都,还不是找个借口就放了。”
田福安看向秦征:“也就是说,陛下只想坑咱家大人?大人。你和陛下有仇?”
秦征斜了他一眼:“我都没见过她!”
吴小悠蹙眉:“既然没仇,陛下直接颁旨让我红彤县出银子不就行了,干嘛整这一套呢?”
秦征也不说话,踱来踱去。
田福安和张明礼,以及吴小悠,都看着在屋里踱步的秦征,万分焦急。
张明礼实在没忍不住,说道:“大人,既然这些太监和翊麾军死不了,还是如实上报吧。我们没这义务补充这个亏空!”
秦征摇头:“目前,也只是我们的判断,没有任何依据,万一我们判断错误,翊麾军和这些太监,可就活不成了。”
张明礼不说话了,确实如此!
田福安说道:“大人,虽然我红彤县不在乎那一百万两黄金,可是,红彤县的财富都是属于全县百姓的,不是我们个人的。大人,你可别打财库的主意,我第一个反对……”
话没讲完,噌!
秦征就窜过来,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老子说要动库银了吗?”
田福安抱着脑袋,却眉开眼笑:“不动就好,不动就好。”
张明礼无语地看着田福安,说道:“你个貔貅,你不让大人动,大人怎么解决眼下危机?我红彤县的财富,还不是都是大人赚来的?”
秦征却说道:“库银一两都不能动,这是红彤县十年规划的本钱。”
吴小悠担忧道:“大人,那你怎么交差?”
秦征摆摆手:“容我再想想。”
“我就知道我家大人足智多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点困难怎么可能难住我家大人?”田福安彻底放心了。
张明礼瞪了老财迷田福安一眼,没说话。
田福安又说道:“大人,我当时看到他们抬着那么多箱子,还纳闷呢,直接用金票不是更方便吗?原来是女帝想坑你。可是,她为什么坑你啊?”
秦征摇头:“我特么都没见过她,我哪里知道?”
田福安忽然问道:“大人,还通知驿馆馆主,坑死那个死太监吗?”
秦征冷笑:“往死了坑!”
田福安眉开眼笑,他最喜欢坑人了。
忽然心中一动:“大人,我们在白银上刷上金漆,如何?”
张明礼哭笑不得:“老田,你弱智啊,刷那玩意儿有啥用?假的就是假的,还能当真金子花?”
吴小悠也说道:“大人是去赈灾,是要用这些赈灾银买实物做实事的。”
田福安摊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黔驴技穷了!”
秦征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女帝,老子就忍你一回。”
看向田福安:“田福安,立刻派人把这些银两刷上金漆!”
啊?
张明礼几人傻眼。
“秦大人……”
突然门外风风火火冲进来一道靓丽身影。
秦征看到此女,一拍脑门。自己要走了,差点把这丫头给忘了。
“听说你要去梁津赈灾?”夏末凝大眼睛看着秦征,长睫毛忽闪着。
秦征笑道:“夏凝,你是回家还是留在红彤县?”
夏末凝瘪瘪嘴,心说,我倒是想一辈子留在红彤县,可是,我姐不允许啊!
“秦大人,我要跟你去!”
秦征蹙眉:“我去赈灾,辛苦不说,还很危险,你去干什么?”
夏末凝撅起小嘴:“我不管,我就要去。你要是不带我,我也偷着去!”
说着,使劲揉眼睛。
姐姐可是说了,对付秦征最好的办法就是哭。
她可没有姐姐厉害,想掉眼泪就掉眼泪。
可是,她聪明啊,事先在手心里抹了辣椒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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