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齐乐风对金灵没有一点感觉,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喜欢上那个人。
至于喜欢的人是谁,时欢不愿去猜测。
无风不起浪,闵寂修的种种猜测或许是真的。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任由齐乐风再这样下去。
栾薇已经去世,本以为金灵能靠齐乐风一步登天,到现在至少近段时间,齐乐风是不可能转变想法了。
时欢想走又不能走,她接管了画工厂,在闵寂修找不到人接手的这段时间,时欢要多为国人做些事情。
“欢姐,马上就是泼水节了,能不能和九哥说说,给我们放半天假?”
“欢姐,伤的不重的猪仔,是不是让他们干活了。”
“欢姐,现在有几个空出来的来画室,大画室里的人可以分一部分过去。”
时欢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小时,不断有守备军进来询问她一些事。
不堪其扰,时欢觉得这些守备军是看她好欺负,故意找茬让她忙前忙后。
归根究底他们跟着疤瘌许多年,不管疤瘌是不是时欢弄死的,顶替他管理画工厂已成事实,很难不让人有别的心思。
那些为九魍打拼很多年的人,好不容易有上位的机会,又被时欢这个空降的女人顶替了。
不过不要紧,反正时欢也不是要把画工厂管理好,她只喜欢在缅北的国人猪仔,能不被虐待的平安度过直至回国。
泼水节的前一天,闵寂修终于闲暇下来。
他是一早回来的,时欢正要去画工厂,脸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十分高兴。
“我都回来了,你还要去干活不和我呆着?”闵寂修见她没有留下的意思,十分不满。
“我当然想陪九哥,可自从我接管画工厂,大事小事全都来问我,简直双脚不离地地忙,如果九哥想和我呆着,只能屈尊和我一起去画工厂了。”
不就是绿茶么,时欢也会。
她已经和那些守备军说了,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不用来问她。
可办公室的门还是每天都要被踏破几十次。
闵寂修皱起眉:“什么意思?疤瘌管理画工厂时,我看他闲得很。”
“九哥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时欢带着闵寂修一路躲着人来到画工厂,在进入办公室之后,她让闵寂修躲在角落,还用几个纸箱把他挡好。
准备好一切,时欢询问他为何今天看上去这么高兴。
话还没说两句,第一个受死的冤大头便踏进办公室。
“欢姐,明天就是泼水节了,兄弟们还等着想知道能不能放半天假。”
“以前每年的泼水节园区都要放假吗?”时欢好脾气的问。
“那倒不是,就是因为以前都没放过,今年是不是要给大家一个福利。”
时欢点点头:“我知道了,等会会告诉你,你先出去吧。”
没发现闵寂修的,时欢便先让他们出去。
看见闵寂修的,便让他们在办公室里的站着,以防止去通风报信。
到这一上午结束,因为各种奇葩的事来找时欢的人已经有十几个。
越到后面的人进来,因为办公室里站满了人,在各种眼神的提醒下,闵寂修想不被发现都难。
闵寂修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到午饭时间最后一个人进来时,他气得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通知所有画工厂的守备军,十分钟之内,到一楼大厅集合。”
只用了五分钟,一楼大厅已经站满了人。
最前面放了把椅子,自然是给闵寂修准备,这些事不用来问时欢,他们还是知道的。
十分钟后,闵寂修带着时欢姗姗来迟。
他毫不客气地坐在所有人的面前,交叠着双腿,手里把玩着佛珠,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时欢站在他身后,整个一楼大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闵寂修开口。
终于,手中的佛珠套在手腕上,他张了张嘴:“今天上午都有谁来过时欢的办公室,自己站出来。”
谁人不知九魍记忆力超群,只看一眼就能记住所有人的面容,根本没人敢浑水摸鱼。
很快十几个人齐刷刷站出来,弯着背低着头,有种只要闵寂修愿意看,他们会立刻跪下磕头的模样。
“你们不是有很多问题吗?怎么都不说话了,我现在就坐在这,是搬桌子还是修门,等你们都说完,我一件一件帮你们去搬去修。”
话音刚落,十几个守备军扛不住压力终于全都跪下来。
“九哥,我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以前疤瘌在时,你们都知道门坏了就修,少桌子就搬,怎么疤瘌一不在,你们连智商都没有了?”
闵寂修面不改色,冷眼看着不住发抖的众人。
他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完全对得起他笑面虎的称号。
“你们应该知道,我九魍手底下,不留废物……”
“九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我们甘愿受罚……”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惩罚吧,想必这几天不是只有这十几个人来办公室故意为难时欢,那就所有人一起,今天都别吃饭了,围着园区跑二十圈吧。”
已知从画工厂走到后院别墅大约是十分钟,也就是一公里的路程,四舍五入一个园区的周长是三公里。
二十圈……
他们还不得跑到后半夜。
索性闵寂修没有规定多长时间跑完,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都推搡着迫不及待往外走。
生怕再迟一秒,会加重惩罚。
“终于安静了。”闵寂修微微转着头瞥向时欢,“等会让人在办公室里给你装个空调,这么热的天只有一个小风扇,当心别中暑。”
他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摸出烟来点上一支。
原来他也知道高温下没有空调有多难熬,更不用说画工厂里的做旧车间,还有几个大炉子在没日没夜的工作着。
只是让闵寂修把每个屋子里都装有空调有些不现实,他买园区的猪仔来是赚钱的,而不是花钱给他们享受的。
事要一步步来,不能急于求成。
所以她只露出一个笑容,走到闵寂修面前答应着;“谢谢九哥,有九哥在,再也没有人欺负我。”
“你知道就好。”
“对了九哥,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
之前刚进画工厂时,时欢也问过这个问题,只是不断有人进来打扰,闵寂修没机会说罢了。
现在终于安静了,他又换上好心情的笑容。
“自然是获得了盟友,并且我又租出去两个园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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