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宫恕你无罪。”
淑妃娘娘有气无力的看了林旭阳一眼,“侯爷,本宫的病情究竟如何?还劳烦侯爷仔细瞧一瞧。”
“微臣遵命。”
林旭阳毕恭毕敬的冲着淑妃娘娘行的一记大礼,随后坐在贵妃塔旁的椅子上。
然后他将手搭在淑妃娘娘左边的脉博上,脉搏的触感通过神经很快传输过来。
林旭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启禀淑妃娘娘,您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过于劳累而造成的。微臣为您开几副药,您只需要按时服药,好好的休息即可。”
“多谢侯爷了。”
淑妃娘娘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的舒展开。
随后林旭阳又留下一番医嘱后转身才离开,约摸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太医院的一名小太监将要送到永乐宫。
对于凤体安康淑妃娘娘自然不敢大意,她立马安排身边的大宫煎药后服下。
“尔等暂时先下去,本宫想小憩一会。”
“遵命。”
随后大宫女带领殿内所有的人默默的退出永乐宫。
……
与此同时,林旭阳回到太医院将最近的案例全部都整理了一遍。
突然一个大胆的设想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他要著书。
现如今整个大魏王朝尚未有一本可行的医书,他想师从公孙羊,完全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完成这一旷世之举。
想到这里,林旭阳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决定将想法复制于行动,随后他找到太医院的院长李季大人。
“启禀李大人,本侯今日前来有要事相商。”
“何事?”
李季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他的脑海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闪过。
莫不是四皇子的病情严重了?想到这这位太医院的院正大人不由得汗流浃背。
“想我央央大魏王朝,传承千年历史然却未有一本医书,实在是羞愧,本侯打算从今天开始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用在修书上。”
随后林旭阳将一些想法和盘突出。
“侯爷认真的?”
李季听明林旭阳的来意后,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要四皇子殿下安然无恙,其他的事情不如就随了这位永宁侯。
“侯爷有如此想法,不仅仅是我杏林学士之幸,更是天下苍生之福。”
“于侯爷的想法下官自然全力以赴的支持。”
李季情商比较高,自然说话也比较漂亮。
“好,那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本侯就要安心著书。”
林旭阳一脸兴奋的看着窗外的景象,似乎已经在期待他的大作完成之时的旷世之景。
“下官也会吩咐下去,太医院所有的人自不会打扰侯爷。”
李季自然配合林旭阳的想法。
“好了,也没别的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
随后林旭阳转身离开了太医院。
随着林旭阳的背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太医院的门口,李季的脸色自然随之也发生了变化。
“大人,咱们这位永宁侯究竟想做什么?难道大人您真的认为他能够成功吗?”
李季身边的一名太医院的小太监悄悄的询问着。
“永宁侯来到太医院,当时无非就是一个说法。”
李季微微的低头思索片刻后接着说:“谁不知道堂堂永宁侯府林家的祖上可是靠着军功博得了今天的爵位,单脉相传的永宁侯又怎么可能长期心甘情愿的屈居于太医院之内呢?”
对于当日在朝堂之上承袭爵位之事李季自然也听说一二。
“那为什么……”
小太监似乎有些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真的是够傻的,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看不出来。”
李季微微的摇了摇头接着说:“这些年当今陛下的政策就是想方设法削爵,眼下留下来的无非都是当年的开国功臣之家。”
“皇上之所以安排永宁侯进太医院,无非就是想绝了他的军功之路,日后林家渐渐没落……”
“大人眼光独到,心思缜密,奴才佩服。”
听了李季的一番分析后,小太监自然上赶着想要拍马屁。
“好了。”
李季立马笑着摆了摆手,“永宁侯如何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日后他想做什么就随他去,只要不连累我们太医院就行。”
“是。”
很快林旭阳要修医书的事情就在他医院内传遍,表面上虽然得到了大家的支持,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相信他会成功。
“真不知道永宁侯是怎么想的?”
“著医书?”
“咱们这位侯爷莫不是糊涂了吧?”
“……”
当然这些流言蜚语自然是背着林旭阳传开的,当面整个太医院自然无人打击他的信心。
不过林旭阳下定决心想干的事情又岂会半途而废,随后一年几天时间里他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内。
其实林旭阳想要修著医书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回想起刚刚重生的经历。
想他当初就是因为一时大意被林青青母女药瞎双眼,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是他的痛苦。
当今时代大魏王朝但凡医术高明的大夫要么被揽入太医院,要么被贵族世家所招募,普通老百姓生病只能听天由命,如此让林旭阳不免有些心寒。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大约半个多月的时间,林旭阳都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
太医院众僚一开始原本以为林旭阳只是心血来潮,见此情景才相信他是动了真格。
不久,林旭阳修著医书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皇帝的耳朵中。
“永宁侯当真最近这段时间把心思都用在修主医书上了?”
皇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窃喜。
“正是。”
皇帝身边的首领大太监微微的点了点头,“老奴听太医院的小太监来报侯爷已经足足半个月为踏出房门。”
“如此甚好。”
皇帝喜笑颜开,不由自主的从轮椅上站起来。
原本他借着林旭阳救治四皇子有功一事将其送入太医院,就是想绝了林家再创军功之路。
林旭阳不过是一个毫无建树的功臣后人而已,只要在朝堂上宣布起其他风浪,他到乐意留他一些体面。
这些年对功臣下手太多了,虽然朝野内外表面上无任何怨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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