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说完这些话就感受到了那原本就蕴藏着杀气的眸光。
只是一个抬眼,便足以让她心惊。
谢之道手里转动的珠子停住,薄唇勾起的弧度让人心生胆寒。
“那你给谢失下了什么控制术。”
“姜念,我不管你有什么本事,但你动我谢之道的人,就该想好后果。”
一股狂啸的海浪在姜念心底不断掀起波澜,这些话如同要将她溺亡。
她不服。
她才是手拿大女主剧本的人,沈妙妙不过是个炮灰。
“谢之道,我听说你一直在找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哦,那你真是左脸撕右脸,一半不要脸一半厚脸皮。”
谢之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在沈妙妙待久了。
这怼人更加青出于蓝胜于蓝。
拿到仓库钥匙后,谢之道吩咐让人将里面东西全部搬完。
上车时,回身一望,留下一句:“这场火要烧得更旺才是。”
老二:“三爷,慢走。”
拿着火把就装野人的老二,也是好起来了。
……
云湾府。
在冰室待了足足一天的沈妙妙,就那么盯着自己尸体的胸口,可满脑子都是谢之道。
时间久了,她也发现了一个规律。
只要是她多想到谢之道的好,她尸体的胸口似乎就会多跳两下。
是错觉吗?
“沈小姐。”
“三爷送东西给你了。”
沈妙妙自觉地心口有些暖意,再定睛看向尸体旁,又砰砰跳了两下。
这是真的?
所以是不是她只要念着谢之道的好,就会多一丝复活的胜算。
那如果反过来呢。
门口,正款款走来的谢之道,迎面看到了沈妙妙正端着一杯热水递给他。
“老谢,哦,不,是谢三爷。”
“出门这么久一定是渴了吧,要不喝点。”
谢之道眸光撇了一眼那还冒着热气的水杯,这是想烫死他?
“我不渴。”
“那吃个坚果?”
沈妙妙将核桃放在他手里,也没有剥壳。
谢之道喉结吞咽一下,这要是生吞可能会死吧。
沈妙妙这是看他不顺眼,要除掉他了吗。
“那个,李导让我们赶紧回节目组。”
沈妙妙点点头,视线落在自己尸体上。
咦,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两道身影从冰室离开,唯有那具养着的尸体上,好像有了些许变化,胸口处好像萌芽了。
门外,两人一前一后走着。
谢之道将仓库的钥匙抛给她。
“以后自己的东西记得抢回来。”
沈妙妙眨巴眨巴眼睛。
“老谢,你是我为出气去了吗?”
“没,顺手打狗。”
……
神庙逃亡节目组。
这两天的暂停录制。
许多粉丝纷纷跑到官方底下留言,要求立马开播。
【知道这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知道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是秋秋秋秋!】
【罚你连续开录一个月,宝。】
录制现场。
李导正逮着熊导开骂。
“你为什么没有通知沈妙妙。”
“那天下那么大雨,你还把所有车安排下山,你想做什么。”
熊导一副我没错的模样,实实在在挨了李导几下后,老老实实被调去了沈妙妙那组。
“我不去!”
李导:“你不去,就给我滚蛋!”
熊导握紧了拳头,硬着骨头窝窝囊囊的去了沈妙妙那组。
沈妙妙正打算进副本。
就看到熊导带着人来配合她的拍摄。
“沈妙妙,你就这么爱告状。”
“讨人嫌。”
沈妙妙也没有带客气的,赏了熊导一张闭嘴符。
他那想张口又张不了口的样子,属实是顺眼多了。
“老谢,走咯。”沈妙妙拍了拍谢之道肩膀,拿出了早早的小纸人。
再不帮她魂魄回体,就得死了。
两人就这么水灵灵的进入了副本,连带着熊导跟身后其它的工作人员都看傻眼了。
“这是在哪?”
“我们这是穿越了?”
沈妙妙手里共五个符纸,交给所有的工作人员。
“符纸不要离身。”
“离身必死,死了我就把你们一个个卖了办冥婚,赚大钱。”
不带这么吓人的。
在场所有工作人员都攥紧了手里的符纸。
只有弹幕不断飘着的话。
【就说这沈妙妙不是啥好银人了。】
【我感觉两天不见她要憋个大的,但就怕她拉一坨大的。】
【别说,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制作很精良,看起来真像是那么回事。】
沈妙妙放出早早的小纸人,一抹朱砂起手落在小纸人眉心。
“纸作人像,魂魄速回。”
早早的魂魄就这么出现在众人眼前,就连摄像机也完全拍了下来。
【这一定是幻觉,幻觉。】
【不是,哥们!】
工作人员,一个个目瞪口呆,嘴里能塞鸡蛋。
沈妙妙一手佛尘,一手乾坤剑,顺带一个拖油瓶谢之道。
“早早,你感应一下你魂魄的方向。”
早早一边害怕一边怂着胆指着眼前那条路。
“在哪。”
眼前的景象,一共有三间门。
每个门上面都写了一个死字,字体是红色,显眼又让人心生畏惧。
沈妙妙连选都没有选,直接朝着第一个门进去。
熊导说不了话,又着急,只能呜呜呜的声音发出。
作为他的助理很是贴心翻译着。
“沈小姐,我们熊导说,想死不要拉上我们,我们还想活。”
沈妙妙停顿了一下,嘿嘿一笑,歪着脑袋看着这些人。
“可是你们留在这里更危险哦。”
“不想进去,那你们就待着吧。”
助理:“不不不,我跟着你。”
灯光师,摄像机大哥,补妆老师纷纷点头。
“我们也跟着。”
只留下熊导一个人在原地。
“呜呜呜呜!”
带上他啊,别走啊。
沈妙妙是用脚踹开门的,别问为什么不是用手,主要是脚贱,想踢。
门被踢开,一瞬阴风吹来。
众人都感受到了一股阴冷,那种要冷到骨子里的寒。
再反应过来时,一个老婆婆佝偻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剪刀上面贴着一个喜字,不过是白纸剪出来的。
“是圣女来了吗?”
老婆婆没有抬头。
见没有人说话。
又重复了一遍。
“圣女来了吗?”
说完,还是沉默。
老婆婆这次缓缓抬起了头,一双无眼黑的眼睛只剩下一片白,皱了吧唧的脸皮像一条条可怖的蜈蚣爬在脸上,刚要发出让人害怕的模样吓人时。
沈妙妙抬手赏了一佛尘抽鞭。
“是你爹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