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弹幕多到已经看不清画面。
全部都是在骂沈妙妙的，以及那接连响起的惨叫声。
【报警啊，都还愣着干什么。】
【这是第一案发现场，我要抢个沙发。】
陈佳的手机跌落在地上，所有也没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惨叫声就没有断过。
不是陈佳的，是方九的。
沈妙妙抓着谢之道赶到时，恰好来得及。
不过她现在是魂体，没人能看到她。
明明在这奇怪的氛围下，沈妙妙随身携带的大哥大发出了响亮的铃声。
“小天师驾到，通通闪开！”
“小天师驾到，通通闪开！”
“小天师驾到，通通闪开。”
每当这时候，谢之道都会为自己当初养尸的做法感到后悔。
沈妙妙这个社牛！
陈佳被吓到早就失了魂，只剩下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张符箓。
不是姜念的。
是沈妙妙那张发出金光的符纸。
谢之道淡淡开口：“你没事吧。”
陈佳缓了好一会，才吐出一口气顺过来：“我，我没事。”
眸光一下落在那边还在惨叫的方九。
沈妙妙叠着手里的小纸人往着方九身上扔去，那么想要别人的眼睛，那就送她一个好东西。
方九像个乱窜的蟑螂，因为她发现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张鬼脸。
“不要过来。”
“啊！”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些鬼脸是她自己的脸。
每一个鬼脸眼睛那里都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看上去就像是被人生挖了眼睛。
“啊！”
“救救我。”
“有没有人救救我。”
陈佳被这一幕吓到吞咽了几抹口水。
“先生，你是谁，你怎么回在我家。”
沈妙妙拍了拍谢之道的肩膀：“快，告诉她我的口号。”
谢之道作为谢家从小培养的继承人，经历过无数场面也见过无数尊贵有身份的人，也说过许多振奋人心热血的话。
可沈妙妙的口号他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沈妙妙还以为他不记得词。
重复了一遍。
“无敌美少女旋风陀螺打遍天下无敌手，天师府常胜天师小师妹沈妙妙，第一人。”
“我还有另外一个称号，玛丽莲梦露，冷冰雪，梦幻泠，沈妙妙。”
谢之道从未见过谁给自己取这么不要脸的称号。
“沈妙妙，你够了。”
沈妙妙还在低头思索：“我觉得这个称号不适合你。”
谢之道松了一口气。
就听见她说：“你配不上。”
半响沈妙妙取了一个更好的名字。
以后我们就叫：“天师府招牌无敌妙言要道组合！”
谢之道轻嗤一笑，可真是难为沈妙妙这个学术白痴半天蹦出来个这么词：妙言要道。
这还真是成语，可让她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一旁的陈佳已经傻了。
“你在跟谁说话，你旁边有人吗？”
谢之道否认了一下：“没有人。”
陈佳松口气。
“有个鬼。”
陈佳：“！！！”
谢之道让她捡起了手机，指不定这短短的几分钟直播间已经乱成什么样了。
果然，在陈佳重新直播时候。
就看到了直播间里沈妙妙居然也在她家。
陈佳一双眼睛瞪得比刚才方九要给她剜下来还要大。
将手机拿走，在看眼前，没有。
再看手机！
有！
陈佳有些害怕了。
“那个小天师，我……我……”
沈妙妙速战速决，直播间里，无数网友只看见她一身红衣道杉，站在客厅最中间。
指尖掐诀，手掌结印，对着方九甩去一张符纸。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借天师府祖师爷一缕香火，灭此间几缕邪灵，封！”
最后一个音落下。
那些翩飞的黄符悉数落在陈佳父母身上，行程一个漩涡在方九跟陈父陈母之间盘旋，直至那些黄符在一瞬如火光点燃。
那呛人的灰烟落了一地。
还有那发出诡异的声音，整个直播间都听见。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是直播间里被奉为善心的姜念，吐出了一口黑血。
像是电视剧里演得那般被反噬。
【我好像有点看明白了，懂了。】
【你又懂了，哥。】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经历一场捉鬼现场，这特效不得几千万上下。】
在吐完血就下播的姜念。
盯着沈妙妙的直播间，抬手轻抹去唇边的鲜血。
她怎么都没有算到这一步。
系统。
她有系统，不急。
“少白。”
“少白，你出来。”
姜念唤着系统，可是却没有出现，她只能死死盯着直播间。
不知道是谁报案，将刚刚意图行凶的方九抓走，原本替换掉陈佳命格也失败了。
陈父陈母像是做了一场梦，最后抱着陈佳哭了起来。
陈佳也对着直播间宣布，她从一开始选的就是沈妙妙的符箓。
弹幕里全是骂姜念的，谁要为她说话，就会被人追着问候。
整个弹幕评论，就像是在对方九以及对她的猎妈屠杀时刻！
沈妙妙倒是笑得一脸恣意。
“没办法，我就这么厉害。”
“大家要是喜欢，记得来我直播间买点香烛元宝，照顾照顾生意。”
一时间。
沈妙妙的店被卖空了。
她今晚上的事也冲上了热搜！
姜念抓起手边的东西狠狠砸在了电脑上，一声巨大的声响，带着她低声的咒骂。
“我怎么会输给沈妙妙，我明明已经动用了宝石兑换道具。”
“我才是未来的人，我是穿书的女主，我才应该拥有女主光环，不管我做什么都能赢才对！”
“我怎么会输给一个纸片人。”
姜念快要发疯了。
特别是系统少白出来提醒她，已经三天分值没有上涨，就会受到惩罚。
最普遍的电击惩罚。
那种电击的痛感，她一定要百倍还给沈妙妙。
少白在一旁安抚着她的情绪。
“念念，我们暂时先不要针对沈妙妙，对她身边人下手，分值会涨得很快的。”
姜念像是被什么点醒一般。
“沈妙妙，你等着。”
姜念还是使用了金手指，修改了今晚所有人的记忆，没人会再唾骂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
云湾府。
门口，老二有些害怕的指着一个大箱子。
“三爷，沈小姐，这个大箱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里面桄榔桄榔的，好像有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