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食言了,最终不能遵守他们之间的承诺,辜负了夏夏姐姐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他来火车站之前,有去找过夏夏姐姐,他是思考了很久的。
害怕见到夏夏姐姐,不知怎么和她说,又怕不和夏夏姐姐说,不告而别太过伤人,夏夏姐姐也会失望的吧。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去了别墅,没想到夏夏姐姐不在。
秦天愣了很久,最后接受了这个不能告别的事实。
或许天意如此,要让夏夏姐姐失望了。
秦天在候车室内,还在想着没有和顾夏告别这件事。
忽然一道响亮的女生在叫他。
“秦哥哥!”
抬头间,江蕴含已经来到眼前。
“你这是要去哪?”
秦天下意识皱眉,烦恼的神情溢于言表,他这些天都在躲江蕴含,没想到他都准备背井离乡打工去,还被江蕴含找到。
他看到江蕴含这次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几名服装统一的男人。
男人们身上穿着的衣服,让他很是眼熟……对了,那位夫人。
那位奇怪的夫人,她身边也跟着几个相似的人,他怎么会这么迟钝,到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就该是一伙的!
他就说嘛,他一穷二白,人家亲近他图什么。
看来不管是那位贵夫人,还是江蕴含……都不是被他撞上的,而是人家有预谋的撞上了自己。
图什么?!到底图什么?!
秦天深深的盯着江蕴含的眼睛,带着思考,带着探究,试图从江蕴含的表情看出她的图谋。
可惜他什么也看不出,这女孩还是一如既往的满脸期盼的瞧着自己。
秦天想起一件事,有关霍先生的事。
听说许多年前,霍先生曾经有一次急需输血的情况,但全城都找不到霍先生那血型的血袋……秦天虽不知自己是什么血型,但他猜想,他一个即将成年,并且身无分文的男性,对于人家来说有价值的东西,只有他这身骨血了吧!
所以这两人……伪装成有钱人接近自己,是在利诱他,贪图的是他的身体器官或是血源。
“秦哥哥……你回答我啊,你怎么不理我?”江蕴含害怕秦天这种神情,让她感到十分的心悸,没有安全感。
特别是秦天不说话的时候,仿佛是山雨欲来,天色阴晴不定。
“之前说过的话,我不想再说,我现在想明白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江小姐,你若是再继续纠缠,被怪我不留情面,去报警了。”
“报警……”江蕴含想不通,好端端的怎么就上升到报警了。
“秦哥哥,你误会了……”既那个蕴含以为是自己身边的保镖给秦天太大的压迫感,连忙让几人退到远处去,不许再打扰两人说话。
“这些人都是我家里给安排的,是保护我安全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天去找你,你邻居说你在这,我才找过来的,我只想见见你。”
原本江蕴含还想问一问秦父坐牢的事,现在一见到秦天,这些责问就自动消失,恋爱脑升级,眼里只有秦天,只怕秦天不理会她。
秦天唇边露出几分嘲弄:“见我?我看你是另有所图吧!”
“另有所图……”江蕴含红了脸,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秦天看穿了。
这模样瞧在秦天眼里,却成了验证他猜想的举动。
他连看都不想再多看江蕴含一眼:“别逼我送你进去。”
江蕴含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进哪里去?秦天,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事了?”
瞧着秦天这样子,估计是不会说,江蕴含又怕秦天转身上了火车。
“秦天,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情,才非要离开海城,但我希望你留下来,至少现在留下,我……我喜欢你。”
江蕴含大胆表白,勇敢出击,只怕现在不说以后没了机会。
……
霍家别墅。
顾夏一家离开有两天了,管家按照顾夏的意思,招一批新的工人,打理院子里的花草。
马上冬去春来,到了乔木换新的季节。
也不拘泥专门的园丁,毕竟海城不比港城的发达,没有专门的园丁人才。
“霍管家,我什么都会干,从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庄稼都是我打理的。”女人包着一只眼,身上穿着粗布麻衣,简直就像是难民,这年代这样打扮的人可难见到。
“好,先别忙着介绍了,你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女人闻言大哭起来:“这都是我那好婆婆……”
于是一出比窦娥还惨的惨剧,在霍管家面前上演。
霍管家听完,都起了几分恻隐之心。
前来应征的人们中,还有人抹起眼泪。
霍管家最后留下了这女人,把其他人打发回去了。
不过他留下这女人也不光是因为对女人起了同情,也因为他问了几个关于园艺的问题,这女人都回答了上来。
“管家,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我晓得现在提是有些过分了。”不等霍家管家说什么,女人连忙继续:“我儿子太小了,住在外面我不放心,不知能不能带进院子里住,放心,他很乖巧的,绝对不会进屋子一步。”
霍管家问了孩子的年龄,点了头:“行,你千万看好,我们家少爷和少奶奶虽然脾气好,但也规矩严,家里小少爷小小姐多,千万不要冲撞了他们,他们可是少爷少奶奶的命根子,不,更是咱霍家老太爷的命根子。”
女人感激的应下,欢喜的去接了儿子进门,管家把他们安排在客院的一楼住下,方便女人出门打理院子。
夜又静又冷。
亮着的灯下,男孩给女人揭开眼睛上的纱布,一道森然的刀疤贯穿眉头眼尾。
男孩眼中满是嫌弃,又充斥着害怕。
“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上药,哼,还想着你妹妹?我告诉你,要想以后活得好,你就不能再想你妹妹,就当我从没生过她,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一个儿子。”
男孩在威逼下抖着手上药,妹妹那副生不如死的神情,还历历在目,妈的脸也是那时候被人划开的,差一点差一点就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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