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怎么样?”顾夏瞧着情况不对,一听到广神子的召唤,就立马推门进屋,麻利的从腰包里掏出一颗精力丹放进了广神子的口中。
广神子不疑有他,直接含在了嘴里,这是两人之间养成的默契。
互相信任,也互相帮助。
广神子精力恢复了一些:“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从前了,无事,你父亲的煞气不会继续蔓延了,只是要解除煞气,就一定要找到白玄子,要用他的精血!”
“难怪我昨天上山去找白玄子,在白云观,根本就没有见到他人。”顾熙气得锤桌子。
楚潇臣更是满脸愧疚:“对不起啊,我不知道白玄子原来是妖道,只是我家从来都听说他很灵验,没想到……不过也还好我们昨天没有找到他,要是找到他,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顾夏凝眉:“大师,您刚才说在医院门口见到了那个白玄子,这么说,有没有可能,他来医院要找的就是我……我们?”
广神子点头:“必然是,只是,你和白玄子是怎么回事,他是道家中人,他怎么会对你家用这般厉害的煞咒?”
就在广神子问的时候,霍云骁正好打完电话进来。
霍云骁一眼就看到床上的顾书安,脸色比几分钟前,好的多了,内心震惊。
听到广神子的问话,不由得说道:“没猜错的话,这件事应该是和我有关……”
霍云骁三言两语的把自己和沈家的事说了,广神子听得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还是情债,不过……”
他恨铁不成钢的摇头:“我这位师侄还真是够丧心病狂的,修道多年,最后还是走上了歪路,要是我师兄知道,还不知该如何痛心。”
霍云骁看向顾夏:“顾小姐,我的人就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吩咐封锁整个医院,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找出沈冰妍和那名妖道。”
接着他又看向广神子:“大师,还请您帮我儿子瞧一瞧。”
广神子轻笑,定睛朝着霍云骁看去:“你小子虽然换了个身份,这浑身的气质都让我感觉陌生了,但这心性还是没有改变的,好,我这就帮昭昭瞧一瞧。”
从看到昭昭的第一眼,广神子就看出来了,昭昭没有佩戴他给的护身符。
当初他在顾家小住的时候,耗费心血只制作了三张护身符,因为珍贵无比,所以顾家人,就把这三张护身符给了顾家最宝贝的三个人,顾夏,昭昭和渺渺。
“昭昭的护身符呢?”
“在我身上。”顾熙立马就拿了出来,愧疚的差点哭出来:“都是我,要不是我拿了这张护身符,昭昭怎么会出事呢,我这个舅舅愧对昭昭。”
昭昭软乎乎的小手立马凑上去捂住了顾熙的嘴。
那双萌萌的大眼睛眨巴着:“不怪舅舅,是昭昭自愿给舅舅的,昭昭不想舅舅和妈妈一样,受到伤害。”
这么一说,顾熙就更加内疚了,攥着昭昭的小手,一个大男人哭得涕泪横流。
顾夏不忍心看:“哥,你快别哭哭啼啼了,还是让大师快些给昭昭瞧瞧吧。”
“好好好。”顾熙飞快的擦干眼泪,把昭昭递给广神子。
昭昭对于这个白胡子老爷爷并不陌生,在他家里就有很多和这位老爷爷的合照,妈妈也经常告诉他,身上每时每刻佩戴的护身符,就是老爷爷制作的,是保佑他平安无事的。
经过广神子查看,昭昭果然不是正常的白血病,而是邪术引起的白血病。
“怎么样?”
“昭昭的情况,比你父亲还要严重,你父亲是因为正中煞气,吸入了心肺,生命垂危,昭昭这个却是针对性的,白玄子真是疯狂,为了钱不折手段,他这不光是想要昭昭的性命,还想要他自己的命!没见过这么要钱不要命的。”
广神子也被师侄的骚操作给惊呆了,在遭受到反噬的情况下,竟然还强行施法下咒。
也不知当年师兄怎么收了这么个东西进门!
“所以,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往医院跑,怕是图谋不小啊,并且,离我们肯定不会太远。”广神子眼珠子乱转:“而且这货不知道我已经进了医院,恐怕还会堂而皇之的施法,只要他有所动作,我就能马上感应到他的位置,到时候你们就给我上。”
“嗯!”
“好!”
“包在我身上!”
几人齐齐应声。
距离病房不远的一处房间内,沈冰妍给白玄子递过去一套白大褂。
“委屈大师了,只要事成,那三百万我立马打到大师的账上。”
白玄子一辈子只求两件事,一件就是家财万贯,第二件就是突破道境,超越师弟,狠狠得打脸师父。
“放心,我为了你的事,连透支生命的破障丹都服下了,我也是下了血本的。”
白玄子缓缓套上白大褂,又戴好帽子。
为了让白玄子安心办事,沈冰妍还特意强调:“大师,你也放心,我一当上霍家的少奶奶,就回来帮您在白云观立一座白玉像,再给白云观全部翻新。”
白玄子更高兴了:“好,沈小姐大气,本道也不会让你失望。”
戴上口罩,伪装成医护人员的白玄子推门走出去。
沈冰妍紧张的攥着手心,成败在此一举了。
就在她美滋滋的想到之后,成为霍家少奶奶的心愿即将达成的时候。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幽幽的声音。
“你以为你能成功吗?”
看到来人,沈冰妍的三魂六魄都吓得飞走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病房这边,霍云骁和顾熙,楚潇臣分头行动,带着人开始在医院地毯式搜索。
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迎面走了进来。
可是他还没走两步,就叫顾夏拦住了。
“医生,我爸爸这边情况稳定不需要检查。”
顾夏刚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劲,这医生不是刚才那一位,而且,这医生的鞋子……
怎么会是道靴!
顾夏双眸如激射的寒冰,猛然拔出腰间的银针,朝着眼前的人飞去。
只是这人仿佛提前就有了预备,竟然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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