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芳那丰腴的身姿定在了原地。
她是听爸妈他们说过,苏半夏会邪术,只要伸手一点,就能让人动不了。
之前裴芳没见识过,以为爸妈他们瞎编的。
现在见识到了,她才知道有多可怕。
她吓得两个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啊,我怎么不能动了,苏半夏,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照避到一边,顺手揽住苏半夏的杨柳细腰,走远几步。
那表情就像裴芳是什么瘟疫一样,苏半夏碰到她就会被传染。
裴照表情露出浓重的嫌弃:“什么味道?好臭。”
裴芳表情龟裂,什么味道?
难道大哥说的是她身上的香水味?!
她,她喷得可是周郴出差时,从海市带回来的菊花牌香水!
每回只要她一喷,那些个男人的鼻子,都要黏在她身上了,香味浓郁着呢……
苏半夏一闻便知,这是劣质香水的味。
可笑裴芳还喷了大半瓶,味道简直熏得人要呕吐。
苏半夏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我还想问问你想做什么呢!你已经知道了裴照不是你亲哥,你还上赶着往他身上扑,你想干啥呀?!”
说着,苏半夏掩住鼻子,娇娇软软的往裴照身上一靠。
“照哥,确实好臭呀,一股子的狐臭味,像是她身上发出来的,可别传染了咱们,离她远点……”
裴芳卑劣的心思被苏半夏直接拆穿,还被苏半夏羞辱身上的味道是狐臭味。
她面如滴血般燃烧起来。
“苏半夏,你,放屁,你才是狐狸精,满身骚狐狸味呢!
大哥……我,我能想干啥,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快放了我!大哥!大哥,你快说她呀!”
裴照冷眼划过裴芳:“裴芳,我如今和裴家已然没了关系,我希望你也能保持距离,别再喊我大哥了,以后咱们路上碰见,就是陌生人。”
“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我,我们可是二十几年的兄妹呀,我是在你背上长大的。
你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呢!你要怪就怪爸妈,是他们隐瞒你的身世,又不是我隐瞒你的身世,我是无辜的,大哥,你不能不要我……”
裴芳眼泪汪汪的,把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原本就扑得白花花的脸,这时就像是墙壁上的石灰膏子般,扑簌簌得往下掉。
可笑裴芳还以为自己多么的楚楚可怜呢,却不知她这幅模样可笑极了,比万圣节的无脸娃娃还恐怖。
裴照的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了:“你再纠缠我,我只好找周郴聊聊去。”
苏半夏亲密的拍拍裴照的手背:“别气别气,上班时间快到了,你快进去吧,我来料理她。”
裴照不放心:“我陪你。”
“上班要紧,你快去吧,她都被我点住穴位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苏半夏把裴照往单位里面推。
本来今天裴照上班就来得晚,再耽搁下去,真要迟到。
他只是小小的副科长,又不是大领导,哪能上班没多久就迟到呢。
裴照一步三回头,见苏半夏完全拿捏住了裴芳,才往里面走去。
苏半夏朝他爽快的摆摆手:“中午回家吃饭啊,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两人恩爱的模样,气得裴芳恨得咬牙切齿。
心里面对爸妈更怨了。
都怪他们隐瞒大哥的身世,就不能早点说出来嘛。
自己的闺女嫁给养子不好吗?害得她嫁给周郴这种没用的东西!
不论是相貌,身材,性格,能力,甚至官职,周郴都没大哥强!
爸妈糊涂呀,要是她嫁给了大哥,那大哥不就永远留在了裴家!
裴芳会这么想,那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裴照虽然不是裴家亲生的,但和她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堂哥。
吵架的时候裴父裴母只透露出裴照不是亲生的事,其他的还没来得及说呢,就叫裴芳赶了出来。
“苏半夏,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要你好看。”
苏半夏朝她看:“哦?要我好看?你有这个本事?好,那我等着你!姑奶奶我现在要去买菜了,没工夫理你了!你就在这站够两个小时吧,好叫人都瞧瞧你这张大花脸,可好看了,嘻嘻……”
苏半夏恶作剧似的,用手指擦了擦她脸上的白面,然后故意伸出来给她瞧:“哎呀呀,你这刮腻子的手艺不到家呀,瞧瞧,全都糊脸上了……”
裴芳气得发疯,这样羞辱她,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破口大骂:“贱人,苏半夏,你这个贱……”
“哔哔哔……”
下一秒,苏半夏就让她开不了口。
“拜拜~”
苏半夏扬起明媚的笑,在裴芳滑稽的哔哔声中,轻快的走远了。
裴芳气得满脸通红,不能说话,更加不能动,像一座雕塑般站在粮食局门口不远处。
姿势还可笑歪着半边身子,脖子也伸得老长,活像只奔跑得鸵鸟。
苏半夏笑得肚子痛,走出好远,才憋住没再笑。
她今天不是单纯出来买菜的,她还要去一趟新华书店。
据前世的回忆,李玲曾说过,何家姐妹都爱看书。
特别是何家最小的女儿,何秋韵最喜看文学名著,每个星期她都要去书店逛逛。
作为首富的女儿,何秋韵就在她家的电器城上班,工作很轻松,就每天早晚过去对帐。
所以何秋韵一般七八点就起床,忙到九点多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苏半夏买完菜又逛了逛市场,才慢悠悠的往新华书店去了。
何秋韵的模样,苏半夏认得,前世她见过几次。
是何母年纪大了患病,李玲作为苏半夏曾经的同事,求苏半夏出手主刀手术。
彼时苏半夏已是名满全国的女神医,特别是在江城,她开的医院,排号都到半年后去了。
她主刀的手术,更是排队到了两年后。
李玲凭着曾经是同事的情份,带着何家的子女们求到苏半夏的面前。
后来在与何家人的接触中,苏半夏才知道,何家五个子女,婚姻都不幸福。
其中何秋月的丈夫高宏坐牢去了,那是苏半夏举报的。
不过,一直到何母住进了苏半夏的医院,何秋月都不知情。
星期一上午九点的新华书店人很少。
苏半夏还未进门,就看到靠窗处,阳光洒下的地方。
一位身材圆润的女士靠着墙,翻动着《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这是俄国作家普希金的诗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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