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煜的脸色阴沉地可以滴出水来,“蔺诗琪,好好好,你真的是长大了,翅膀硬了,王荣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王荣停下咸猪手,不高兴地抬起头来,“那你倒是说说,我王荣是什么人?”
欺男霸女,横行街市,毫无道德底线和三观的人。
心里这么想着,蔺煜却不敢说,他怕王荣报复,蔺家的根基尚浅,经不得报复。
蔺诗琪忍受着被男人乱摸的感觉,抬起头来,“荣哥说愿意带我进拍卖会看看,不需要哥哥,我也能进去。”
代价就是,陪王荣睡一次。
无所谓,只要能见识到更多优秀的人,陪人睡一觉又有什么关系呢?
姚溪月拍拍纪行耀的胳膊,“让让,有点挡着了。”
这一出戏有点精彩,她静静地站在门口吃瓜,纪行耀也不走,陪着她站在那里,俊男美女的组合,让进会场的人都忍不住往两人身上投去好奇的一眼。
这不是纪家的家主吗?站在门口做什么?还有他旁边的美艳女人,不是那边正在吵架的蔺煜的妻子吗?
两人为什么会站在一起?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路过的人在心里猜测着。
王荣逼问蔺煜,“继续说啊,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好奇,能从你们的嘴里听到什么词汇?”
叶怜温温柔柔地站在蔺煜身边,“王少爷,你自己在京都的名声何须我们来说呢?说错了话只怕你会记恨我们,要想听真实的话,叫你的小弟去京都转一圈不就知道了吗?”
蔺煜心头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叶怜。
还好怜怜机智,不然这个场面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伏在王荣怀中,一副小鸟依人模样的蔺诗琪,他感觉到陌生。
明明上次才在夜魅看到过,王荣和姚溪月对峙的画面,诗琪是怎么安心地跟在王荣身边的?
蔺家家底再薄,也不至于自家的小姐要跟着别人那副作态。
蔺煜一字一句道:“蔺诗琪,你到底回不回去?”
“我不!”
蔺诗琪的回答坚定,“王少爷,我们先进会场吧?”
“行。”
王荣抓了一把蔺诗琪的屁股,朝着蔺煜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蔺少爷要好好保重自己。”
蔺煜对这句话摸不着头脑,转身正想问个清楚,就见王荣在姚溪月的身前点头哈腰,谄媚地不行。
蔺诗琪尖叫道:“王少爷,你对这个女人这么恭敬干什么?她就是一个弃妇,是姚家的野种。”
王荣直接甩了她一个巴掌,“会不会说话?怎么跟姚小姐说话的?”
他的姿态愈发恭敬,“姚小姐,纪先生,是这女的不识抬举,我下来会好好管教的,您二位别放在心上,我马上带着她走。”
妈的,倒霉女人,刚想在姚小姐面前刷个存在感,就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要是因此又得罪了姚小姐,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蔺煜眼眸沉沉,上次在夜魅,姚溪月将王荣打得那样惨,结果王荣见到她非但不教训她,还态度恭敬?
“姚小姐真的是攀上了豪门,所有人见到她都得规规矩矩。”
叶怜似有感叹地说道,“瞧瞧这个差距,以前的姚小姐在蔺家什么也不是,自从攀上了宸爷、纪先生、米总,我们看到她啊,哪还敢像从前那样?就算是王荣,也不敢在她面前蹦跶。”
叶母心有戚戚,“还好上次我们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要是她真的去随便哪一个人面前告状,我们现在是个什么下场都不知道。”
蔺煜右手紧紧攥起,“伯母,姚溪月是个没有脾气的。”
他定定地看着站在高大男人身边的女人,“不管我们说什么做什么,她什么都不敢做,她巴上那些男人,人家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还不一定。”
叶父颔首,“阿煜说得对,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是有时间的,或许过段时间,姚溪月就会成为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叶母和叶怜对视一眼,面色均有些不好看。
这头姚溪月见着王荣带蔺诗琪进了拍卖会场,也没什么戏可以继续看,兴致寥寥,“行耀,我们一起进去吧。”
“嗯好。”
两人在门口递交邀请函,还未走进去,就碰到匆匆出来的江屿舟。
“姚小姐,你怎么还在门口呀?拍卖会快开始了。”
“额,应该赶得上。”
姚溪月笑笑,都怪外面演戏演得太精彩了,一不留神就看了一会。
江屿舟带着她来到观众席一排中间的绝佳位置,此刻,裴寂宸已经坐好,看来旁边的位置是留给她的。
纪行耀亦步亦趋地跟在姚溪月身后,最后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裴寂宸淡淡瞥了一眼,“月月,你怎么跟纪先生一起进来的?”
听到这个称呼的纪行耀眼皮狠狠一跳,月月?
宸爷和溪月之间,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第一排的位置是专座,京都有名声的人才能在第一排坐下。
米柯在纪行耀旁边的位置,自然是听到裴寂宸对姚溪月的称呼,心中惊呼,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溪月什么时候跟纪行耀和裴寂宸之间都这般熟悉。
难为他还在得知姚溪月刚离婚的时候,为她担心过。
结果呢,人家离婚后,泡会所,当医生,住圣名国府,结识京都大佬,生活过得是有滋有味,比在蔺家当什么蔺少奶奶好多了。
姚溪月言简意赅,“回来的路上碰到了。”
纪行耀直来直往,看着裴寂宸问道:“宸爷,你跟溪月很熟吗?为什么要叫她月月?”
月月是个很亲密的称呼,他都不好意思叫女人月月,结果今天居然在宸爷口中听到了?
裴寂宸眼眸漆黑如墨,“这是我和月月之间的事情,好像没有义务告诉纪先生。”
四个字,无可奉告。
偏偏纪行耀在他的身上察觉到了那么一丝傲然,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宸爷好像,在跟他比较些什么?
姚溪月坐姿优雅,轻声道:“一个称呼而已,你们爱叫什么就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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