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作为京都的高级会所,配置什么的皆是顶级,邀请的驻唱乐队都是有名气的大乐队。
保安在夜魅待了这么多年,见过许多小乐队想要来夜魅唱一场赌乐队能起飞,可上头老板说过,不可能邀请小乐队来演唱。
因此这么些年总有人不信邪来碰壁,今天遇到的这个要狠点,一个人已经上台准备演唱,被他硬生生给扯下来的。
“你来夜魅消费可以,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上舞台,别怪我不客气。”
方知抱着吉他,身上被打过的地方绵绵密密的疼,手腕刚刚在地上挡了一下,此刻似锥刺一般的疼,他想站起身来,左手抱着吉他,右手不能使力,试了好几次都站不起来。
一只小小的手伸到他眼前,“要帮忙吗?”
女人的声音清脆有辨识度,即使是在热闹的夜魅门口,方知也清楚地听到,他一抬头,就看到迎着光的绝美女人。
她实在是太漂亮了,五官姣好,脸上没有表情,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善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右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伸手握住女人的手,像是握住了唯一的光。
刚一用力握上,手腕处的剧痛让方知疼得龇牙咧嘴。
姚溪月反手捏住方知的手腕,“这里痛吗?”
方知哐哐点头,“对对对,刚刚不小心扭到了,小姐姐,麻烦你扯我一把,我起来去小区外的小诊所看看。”
姚溪月两只手捏住男人纤细的手腕,捏了一会,用力一拧,细小的喀嚓声之后,她松开他的手,“怎么样?好些了没?”
方知慢慢地转动着手腕,“你会医术吗?一下就给我拧好了,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了。”
他抱着吉他站了起来,嘟囔道:“要不是怕还嘴再挨一顿打,我早就还手了!”
他看着眼前的漂亮女人,鞠躬道谢:“谢谢你啊,我叫方知。”
虽然不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愿意来帮他这个这么落魄的人,但是不影响他道谢。
姚溪月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来都来了,进去喝一杯?”
方知犹豫,“我没有钱……”
“我请。”
姚溪月说完转身径直往前走,也不管身后的男人有没有跟上来。
方知咬牙,他不知道姚溪月的意图是什么,可她帮忙治好了他的手腕,还要请他喝酒,不管了,人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不是坏人。
进门的时候,方知狠狠瞪了眼门口的保安,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将来他出名了,定要报今天的仇。
夜魅会所内灯红酒绿,五颜六色的灯光四处旋转着。
舞池里的人们疯狂地扭动着身子,随着节奏快的音乐律动着。
姚溪月要了两杯酒,坐在吧台边上,示意方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高脚凳上,穿着银白色亮片小短裙的妍丽女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方知将吉他贴着吧台放好,拘谨地坐上高脚凳,“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伸手握住吧台上的酒杯,昏黄的酒液晃动着。
“刚刚听到保安说你想要在夜魅演出,你是歌手?”
姚溪月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把吉他一个人,流浪歌手?”
姚溪月调侃的话语并没有让方知生气,他垂着眼,“我之前是有乐队的,但他们都回归家庭去了,我一个人在还在追求没有成功的音乐梦想。”
他喝了一口酒,苦涩道:“乐队之前的梦想,就是来夜魅演出一场。”
姚溪月挑眉,“所以乐队现在就剩你一个人了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方知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姚溪月。
姚溪月挑眉,“问问。”
方知的手拂过吉他,淡淡道:“乐队一共四个人,主唱、贝斯、吉他、鼓手,其他三个都已经淡出乐队,是我一直还没有放弃,今天之后,要是再没有起色,我可能也要放弃了吧。”
追寻一个怎么也完成不了的梦想,他累了。他不是富家子弟,能够随意地挥霍自己的青春和时间,他有生活压力,有家庭要养。
“如果我能让你爆火,你想要这个机会吗?”
姚溪月的声音似有魔力一般,方知蹭地抬头去看她。
漂亮的女人眼神坚定,看过来的目光满是自信,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是深沉夜色中的精灵,美丽而又危险。
方知觉得自己好像被蛊惑了,“要!”
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方知没有想太多,反应过来时,不自觉地有些后悔。
“小姐,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给我说这些大话有用吗?”
方知嗤笑一声,“我搞乐队也有三四年了,还是个什么名气都没有的小透明,我拿什么爆火?”
“凭我。”
“凭你?”
方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小姐,我很感谢你刚刚帮了我一把,可是我什么都没有,你要骗人换个人骗吧。”
他一口气闷了手中的酒,“谢谢小姐的招待,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
方知背起吉他,招呼了一声打算离开。
姚溪月抿了一口酒,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摇晃着,心里数了五个数。
“五、四、三、二……”
背着吉他的男人回到姚溪月身前,闷声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骗的,你要骗就骗吧。”
姚溪月好笑,“你是不是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坐吧。”
方知重新到高脚凳上坐下,姚溪月叫waiter又拿了一杯酒上来。
“你敢去夜魅的舞台上弹唱一首歌吗?”
姚溪月昂头示意舞台的位置,去看方知的反应。
方知跃跃欲试,“我敢!”
怎么不敢?!刚刚挨地那顿打就是去舞台上被赶下来打的,挨打都敢,表演怎么不敢了?
“但是夜魅的舞台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上去的,”
方知去看自己的吉他,“是我不行,没有资格站在那个舞台上。”
“没有能力是弱者的借口,只要你敢上去,我就能让你上去。”
姚溪月勾起嘴角,在暧昧的霓虹灯光里,方知觉得貌似看到了她身上散发着光芒,明亮而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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