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语本想直接把照片发给祁伯母,但转念一想,她已经得罪祁云谦了,要继续留在酒店,说不定会被祁云谦的人找到。
不安全。
傅语连忙一瘸一拐地起来收拾东西。
收拾完东西,她下意识拿出化妆包想要掩盖一下脸上的巴掌印。
粉底刚拿出来,就反应过来。
她遮巴掌印做什么?
就应该留着!
不仅留着,还要让她更严重一点!
这样才好和祁伯母告状!
傅语眸中闪过一抹阴霾,拿着粉饼在嘴唇薄薄地拍了一层,配上那红肿的脸颊,她看起来更加的可怜兮兮。
随后她又将头发揉乱。
忍着不适,把换下来的脏衣服重新穿上。
把自己弄得别人看一眼就会同情的模样,才一瘸一拐地拎着行李箱离开酒店,打车前往祁家老宅。
三十分钟后。
傅语打的车在祁家老宅前停下。
一下车,傅语就拿出手机,给祁夫人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傅语便清了清嗓子,带着哭腔委委屈屈道:“祁伯母,我被宋时薇欺负了。”
祁夫人接到傅语的电话时有些意外。
她最近去寺庙礼佛了,没怎么关注网络上的新闻,不知道傅家最近出的事。
听到傅语委委屈屈的声音,祁夫人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傅语声音哽咽:“伯母,我现在就在祁家老宅门口,您开门看看我,就知道了。”
祁夫人眉头紧锁,起身前往老宅门口,让门卫将门打开。
这一打开,祁夫人就愣住了。
站在门口的傅语衣衫凌乱,衣服上沾满了泥渍,头发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极其狼狈。
那张素来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更是一片红肿,左右脸颊还残留着两个巴掌印。
短裙下裸露的那双又白又直的腿上,膝盖青紫一片,看起来极其恐怖。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似的。
祁夫人哎哟了一声,满脸心疼地上前搀扶住傅语:“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是宋时薇干的?”
傅语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下祁夫人的反应,发觉她脸上的心疼不像假的,心中猜测她可能还没看到网上关于傅家的言论。
她双目微红,委屈得直掉眼泪,像是站不住似的,身子软软地往祁夫人身上靠:“是她干的。”
“我今天本来想去找云谦哥哥玩的,结果我去江景别墅的时候,发现宋时薇在里面,她不让我进去,还说要想进去,就跪下来求她。”
傅语擦着眼泪,语调哽咽:“我不肯,她就出来打我,呜呜呜。”
祁夫人一听,又心疼又愤怒,连忙安慰她,拉着她往屋子里走:“这太过分了!不像话了!你先跟伯母进去,把自己收拾一下,你放心,伯母会帮你做主!”
傅语哭哭啼啼地嗯了一声,跟着祁夫人进了房间,在她的安排下重新泡了澡,换上了舒适干净的衣服。
祁夫人又安排女佣来给傅语上药,等上完药后,傅语身上的伤看着更加狰狞。
等身上舒服了一点了,傅语便犹犹豫豫地看向祁夫人:“伯母,我刚才,手机里收到了几张有关于宋时薇的照片,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你看看。”
说着,傅语把自己刚刚发给祁云谦的照片调了出来,把手机递给了祁夫人。
祁夫人本来就在气头上,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眼前瞬间一黑。
她一把夺过手机,瞪大眼睛把几张照片都看了一遍,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这些照片是谁给你的?”
这要是传出去,可是祁家的第一大丑闻!
傅语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我一看相册就看到照片在里面了。”
祁夫人急促的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她看向傅语:“这些照片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看过?”
傅语咬着唇,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还给云谦哥哥看了……他……他没什么反应。”
祁夫人揉了揉因为情绪起伏过大,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好半天才完全冷静下来。
她本来就不喜欢宋时薇,现在看到这些照片,心中对她更是厌恶,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祁云谦和她离婚。
她们祁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祁夫人本想直接给祁云谦打电话,但看着傅语,她还是改了主意。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和云谦谈谈的,你现在也累了,吃点东西就先去睡吧,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傅语本以为祁夫人看到这些照片后会勃然大怒,直接打电话去骂宋时薇,看到她这模样,心中还有几分失望。
但她折腾了一天,的确累了,当下也没有说什么,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好。”
同一时间。
祁云谦来到了江景别墅。
宋时薇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
她擦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倚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怎么?是来帮傅语出气的?”
祁云谦沉默着起身,大步朝宋时薇走了过去。
宋时薇掀眸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冷漠。
祁云谦被她眼里的冷漠刺得心口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样,痛得他呼吸不过来,他张开双手,将宋时薇紧紧地抱在怀里,似是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宋时薇猝不及防地被他抱住,脸上闪过一抹错愕。
她闻到了祁云谦身上浓郁的酒味,脸色一沉,用力地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祁云谦,你干什么?你有病啊?放开我!”
祁云谦手臂收紧,将她抱得很紧,在她耳边沉声道:“对不起。”
这三个字让宋时薇的挣扎逐渐小,她脸上出现几分怀疑:“你刚说什么?”
祁云谦闭了闭眼,心中被悔恨淹没,他再度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这一次宋时薇听清了,心中更是惊讶。
祁云谦竟然在和她道歉。
那个高高在上,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的祁云谦,竟然在和她道歉?
宋时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极致的讽刺:“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么?高高在上的祁总,竟然和我道歉?”
“喂,你是不是喝多了,把我当成傅语了?”
祁云谦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清新的香味,喉结一滚,声音喑哑:“我没有把你当成她,我知道你是时薇,是我的时薇。”
“你在监狱里遭受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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