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语调十分平淡地反问:“为什么不舍得?”
“当时你和傅帷之算计着让我出车祸的时候,你们也没有半分不舍得。”
江韵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软话哽在了喉咙里,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如今我与傅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傅言鹤淡声道:“不要再来消耗我的耐心。”
话音落下,傅言鹤挂断了电话。
江韵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气得将手机往地上摔去,双手抓着头发歇斯底里地吼着。
傅语急急忙忙地从房间里冲出来,将手里的手机怼到江韵眼前,满脸的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质问江韵:“妈,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傅言鹤他真是我的二哥?他真的是FY集团在大夏的执行总监?”
江韵双目猩红,恨恨地瞪着傅语,啪的一下将她的手打开:“你现在满意了吧?”
傅语的手机没拿稳,啪的一下掉落在地上,屏幕瞬间裂开。
傅语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江韵,语调拔高:“妈!你干嘛啊!这能怪我吗?”
“要不是你和爸爸瞒着我,我会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擅自的把傅言鹤是假货的消息曝到网上吗?”
“你不会和我求证吗?”江韵气急败坏,食指用力地戳着傅语的额头,将她的额头都戳红了:“如果不是你擅自把这消息在网上曝光,傅氏会深陷丑闻吗?”
“我们会和傅言鹤的关系变差吗?”
傅语捂着额头,眉头皱得死紧,小声嘟哝:“我就是想报复一下沈宴禾,谁知道事情会弄成现在这样……”
江韵闻言,心里更气了:“那你报复成功了吗?没有吧?”
江韵冷笑,将心里的怒火都撒在了傅语身上:“不仅没报复成功,傅氏集团还因为你深陷舆论,接下来还要面临FY集团的收购。”
“要是集团被收购,我们就要被赶出来流落街头了,造成这种后果,你满意了吧?”
傅语原还想和江韵争论两句,在听到傅氏集团要被收购,她要和江韵流落街头时,终于慌了:“流落街头?这不可能吧!”
傅语慌张地抓着江韵的手,双手都在颤抖,她向她求证:“傅言鹤他不是我的二哥吗?他不可能对我们那么狠的,对不对?”
“怎么不可能。”江韵冷笑,用力地把手从傅语的手里抽出来:“你忘了,他当时出车祸,刚到家里的时候,你还在背后偷偷骂他死残废吗?”
“还有之前在医院,你还骂沈宴禾是扫把星。”
“傅言鹤现在恨毒了你!”
“再说了,你是没把网上的舆论看全吗?”江韵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将#傅家和傅言鹤断绝关系#的词条拉了出来,把手机怼到傅语面前。
“傅言鹤他已经和傅家人断绝关系了!他现在可不是你二哥!”
这个消息像一颗惊雷,直接在傅语耳边炸开,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傅言鹤出车祸那年,她正值叛逆期。
傅言鹤的性格又因为残废变得暴躁且阴晴不定的,她以为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在背后骂过他不少次。
之前在医院里,她也以为傅言鹤没了傅氏总裁的位置,以后就会变成一个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她才敢那么放肆地骂沈宴禾。
可现在……
傅家竟然和傅言鹤断绝了关系?
傅语快要疯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江韵:“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傅言鹤是FY集团在大夏的执行总监,你竟然还和他断绝关系?”
“你疯了吧?”
“我当时还不知道他是FY集团在大夏的执行总监,他隐藏得太深了。”江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悔恨:“要知道,要是知道,我也不会那么冲动。”
傅语的胸口剧烈起伏,她脸上神色变幻,久久没说话。
不,不行,她不能流落街头。
她平时除了对傅言鹤嘴上不客气之外,伤害他的事,都是爸和妈他们做的。
傅言鹤要恨,也得恨他们。
她是他妹妹,她不相信他会那么绝情。
她要去找傅言鹤,去和他道歉。
就算不能当傅家的千金,当FY集团大夏执行总监的妹妹,也不错。
想着,傅语起身就往楼上走去。
江韵心力憔悴,也没有力气去关注她,根本不知道傅语上楼换了衣服后,出门去找了傅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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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豪门圈子内也十分热闹。
祁云谦和纪昊晟坐在卡座上喝着酒,纪昊晟手上拿着手机,手机上是#傅言鹤FY集团大夏执行总监#的词条页面。
他啧啧两声,对着正喝闷酒的祁云谦道:“真没想到,这傅言鹤竟然瞒着我们那么大的事。”
“看看人家,就算从小被傅家抛弃,他依旧能混得风生水起,还能变成我们高攀不起的人物,真特么牛逼。”
祁云谦没出声,仰头又喝了一口酒,脸上神情冷漠。
他和纪昊晟、傅言衡是来往多年的好友。
他和傅言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在傅言衡出了车祸后,与他的来往没有以前那么频繁。
后来接触后,他也能感觉到傅言衡身上的一些变化,可他没想到,傅家竟然会把傅言鹤找回来假冒傅言衡。
在前天,他知道傅言鹤假冒傅言衡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想要找傅言鹤求证。
可那时傅言鹤没接他电话,他也不知道他的新住所在哪里,傅语也联系不上。
一直到今天,所有的事情反转,将他和纪昊晟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祁云谦和纪昊晟知道傅言衡死在车祸里后,他们是想要去祭拜的,可他们不知道傅家将他葬在何处,只能暂时把祭拜计划搁置。
但不得不说,傅言鹤的身份,的确惊到了他们。
可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傅言鹤相处了。
毕竟,和他们是好友的人是已经死去的傅言衡,而不是现在的傅言鹤。
纪昊晟嘚啵嘚了好久,祁云谦却没有半点反应,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把他手上的酒杯拿走:“别喝了,再喝下去你就要醉了,我可扛不回你。”
“要不然,我给老……傅言鹤打个电话,让他出来和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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