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运凯脊背渗出冷汗。
他努力保持冷静,那张发福,带着几分肥胖的脸上挤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傅大少,傅总,你看看,你的人是不是抓错人了?”
“怎么无缘无故的把我抓来了?我最近可老老实实的,没冒犯你们傅家任何人啊。”
“没抓错。”
傅言鹤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敛眸看他,声线淡淡“我夫人差点遭遇的车祸,是你派人做的吧?苏兰拜托你的?”
陆运凯手心出了汗,嘴里喊冤:“傅总,你冤枉我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再说了,那苏兰,苏兰是谁啊?我可不认识。”
“傅总,你夫人差点遭遇的车祸可和我没有关系,你别乱冤枉好人啊!”
傅言鹤静静地看了他几秒。
忽然抬起脚,猛地踹向了他的腹部。
“砰”的一声巨响。
陆运凯的身体被踹得往后挪动了几米,哐的一下撞在了沙发上,才堪堪停下来。
陆运凯疼得面色狰狞,身体弓成了一只虾米,他忍不住怒道:“傅总,你私自绑架也就算了!还殴打我!这是犯法的!”
傅言鹤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佛珠缠绕在手腕上。
他挽起袖子,操起大厅里放着的一把木质椅子,没有任何犹豫地砸在了他的后背。
陆运凯没想到傅言鹤问都没问两句直接动手,被砸得背后阵阵生疼,忍不住哀嚎出声。
起初陆运凯还嘴硬着不肯承认:“别打了!别打了!傅总,车祸真不是我干的!你没证据,不能这么冤枉我啊!”
傅言鹤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手上的力气却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狠厉,客厅里满是陆运凯的哀嚎声。
五方几人默默地往后退了退。
陆运凯拼命的左躲右躲都没办法躲开,背后更是疼得让他想死。
他终于意识到。
要是他继续嘴硬,他真的会被傅言鹤打死!
他还不想死!
陆运凯惶恐地哀嚎着求饶:“别打了!傅总,我承认!我承认!你夫人车祸的事是我做的!”
傅言鹤停了手,眸色深深地看了一眼浑身是血,像死狗一样的陆运凯。
经过这一场剧烈的运动,他的气息没有紊乱,依旧十分平和。
傅言鹤将手上的椅子往地上一放,声线淡淡:“说。”
五方将一个录音笔打开后,放在了茶几上。
陆运凯痛吟几声,不敢耽搁,一五一十的把他怎么和苏兰勾结,又怎么被苏兰蛊惑去雇人计划撞死沈宴禾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陆运凯为自己喊屈:“那件事的主事者是苏兰那个婆娘,跟我没什么关系啊!我也是被她给蛊惑,被她骗了!”
他试图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我当时要是知道她要对付的是您的夫人,我根本不会答应她!”
傅言鹤神情平静,接过三方递过来的消毒湿纸巾擦干净了手。
待陆运凯说完后,他人也支撑不住地昏迷了过去。
傅言鹤将湿纸巾丢在陆运凯身上,声线冷淡:“把录音和人都交给警方,让警方来处理。”
五方点了点头:“是。”
-
另一边。
刚结束一次实验,正在休息室吃午饭的沈宴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屏幕上空空荡荡。
傅言鹤没有发信息给她。
沈宴禾心中有几分失落地点开对话框,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头像,小声的嘟囔着:“男人果然一个样,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这一戳,触发了微信的“拍一拍”。
之前的拍一拍都是十分寡淡的:你拍一拍财大气粗的追求者。
但这一次变了。
对话框内弹出。
【你拍一拍帅气多金的男朋友并喊了他一声老公。】
沈宴禾:“?”
下一秒,傅言鹤就发了消息过来。
【帅气多金的男朋友】:叫一声。
【帅气多金的男朋友拍一拍你并被你摸了把屁股】
【帅气多金的男朋友】:?
【帅气多金的男朋友】:宴宴想摸?回家就可以。
沈宴禾:“……”
没想到,多年前写的骚话,最终还是用在了自己身上。
【子曰】:不叫!不摸!你休想占我便宜!
老流氓。
傅言鹤那边没有回复。
杭慕山的通话便弹了出来。
沈宴禾点了接通,杭慕山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声音传出来:“大佬,最近忙吗?有空出来吃个饭不?”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这电话,是严奕让我打的,他想请你吃顿饭,给你赔罪,然后还想请你帮老爷子解毒,当然,医药费好说!”
沈宴禾把筷子往饭上戳了戳,声线淡淡:“半个月后,这半个月我都没空。”
杭慕山连连应答:“好好好,那半个月后我再给你打电话,对了,还有一件事。”
“傅晓最近在赌场玩得挺大,把傅氏在荆城的两家分公司给输进去了。”
沈宴禾眉梢微扬,双腿交叠,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傅淑琴知道这件事吗?”
“还不知道。”
“傅晓瞒得紧,现在连傅家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沈宴禾敛眸,眸色寒凉:“想办法,把这消息告诉傅淑琴。”
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止傅晓一个。
傅淑琴也在其中。
她要让傅淑琴看看,她疼爱的孩子,是如何报答她的。
杭慕山应答下来:“好嘞,大佬你等我消息哈。”
挂了杭慕山的电话,沈宴禾看了一眼傅言鹤的对话框。
傅言鹤还没回消息过来,她也没放在心上,把午饭吃完,继续进入下一阶段的实验。
-
翌日,傅淑琴的病房内。
傅淑琴正在和江韵商量傅夏二家的婚礼。
许是准备能抱上孙子的原因,傅淑琴最近精神不错。
“那俩孩子的事情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这场婚礼还是得要办得大一点,不能让外人看我们傅家的笑话。”
傅淑琴坐在病床上,拉过江韵的手叮嘱她:“我现在身体不行,你小叔子的婚礼,就得多拜托你上点心了。”
江韵脸色有些不好,但却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来,只能闷声点着头。
还没等傅淑琴继续说话,江韵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韵连忙接起来:“喂。”
公司助理略微惊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夫人,不好了,傅经理把我们在荆城的分公司给输出去了!”
江韵眼前一黑,脑子一阵眩晕,失声道:“你说什么!傅晓把我们在荆城的分公司给输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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