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江韵电话时傅言鹤刚进行了一次康复训练。
经过这一个月的训练,他现在已经能不靠任何辅助器材站起来行走了。
只是每天走的时间不能太长。
傅言鹤站在窗户前,骨感十足的大手捏着手机,垂眸听着江韵的话。
心中感到一阵荒唐。
他声线沉冷:“江女士,我说过,没有碰过夏染,她怀了谁的孩子,就找谁负责,不要纠缠我。”
江韵无比愤怒,丝毫不信他的话:“你还狡辩?夏染说了,这孩子是在你去参加夏老爷子生日宴会的时候怀上的。”
“要是当时你没碰她,这孩子哪来的?”
苏兰听到江韵这么说,脸顿时就拉了下来,指着她的手机厉声道:“江韵,你把外放打开!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说我们家染染的!”
江韵不好拒绝,脸色不好地把听筒打开了。
手机那头的傅言鹤眼眸微敛,神情冰冷。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这些苍蝇纠缠,他也有些不耐烦了。
他声线冷漠,说出来的话直戳人肺管子:“可能是阿猫阿狗张三李四的,反正不是我的。”
傅言鹤漫不经心地嗤笑一声:“毕竟夏染连给人下药那种卑劣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谁知道她又看上了谁,又给谁下了药厮混在一起?”
“江女士,劝告她们不要再来招惹我,我不收拾她们,是看在夏老爷子的份上。”傅言鹤的嗓音低沉而冰冷,极黑的瞳仁中淡漠无比。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要惹怒我。”
话音一落,傅言鹤直接掐断电话。
江韵给傅言鹤打电话的时候,病房里很安静,她又开的外放。
他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入了病房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苏兰和夏染的脸色难看得要命。
他那些话像是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夏染的脸上,让她脸上火辣辣的,难堪得要命。
心里更是无比委屈。
她明明只对傅言鹤和沈宴禾下过药,怎么在他嘴里,就变成了她是那种随便给人下药和人乱搞的女人了?
给沈宴禾下药,是因为她嫉妒她,再说,傅言鹤不也报复回来了吗?
给傅言鹤下药,是因为她喜欢他啊!
他凭什么要这么说她!
江韵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心中暗骂傅言鹤是来讨债的。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夏染和苏兰,脸上硬挤出一抹难看的笑:“染染你放心,要是你真的怀了阿鹤的孩子,我一定会让阿鹤给你一个交代。”
苏兰铁青着脸冷哼了一声,牵着夏染的手:“不用了,我听了傅言鹤的话,看他也没有想要对我们染染负责的样子。”
“既如此,这孩子生下来,我们夏家自己养!夏家还没穷到连个孩子都养不起!染染!我们走!”
说完,苏兰直接拽着夏染转身往病房外走。
江韵急忙追出去:“诶!苏兰!你先冷静一下!别冲动啊!”
她穿高跟鞋走得慢,追出来的时候苏兰已经带着夏染上了电梯。
傅淑琴身边又不能离人,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往下走,急得在原地跺了跺脚:“这都什么事啊。”
出了医院,夏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与阴郁,看向苏兰,不甘心问:“妈,我们就这么走了?”
苏兰没说话,拽着夏染上了车。
她沉着脸从包里拿出个手机,拨通一个号码,问:“视频都录好了吗?傅言鹤说的话都录进去了吧?他说的话在视频里清晰吗?”
手机那边传来一个用了变声器,格外低沉的声音:“录好了,您放心,我们用的是国外最新的录制设备,他的话在视频里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好。”苏兰满意的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最好能把这些视频免费给国内国外的营销号,把声势搞大一点,钱我是不会少了你们的。”
“您放心,我做事,一定让您满意。”
苏兰掐断电话,对上了夏染惊疑不定的目光:“妈?你这是……”
苏兰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就是太嫩了,幸好妈都给你准备好了。”
“接下来你就等着吧。”苏兰冷笑:“傅言鹤刚才怎么侮辱你,之后他们傅家就怎么求着你上门!”
夏染感动地抱住了苏兰:“谢谢妈妈,没有你,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苏兰心疼地抱住夏染,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你是妈妈的宝贝,妈妈当然要疼你,傅言鹤,他必须得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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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雇的人办事效率很快。
不过半个小时,内外网上逐渐地冒出来了一些极其吸睛的新闻头条:震惊!傅氏总裁婚内出轨白月光,白月光怀孕上门求负责,却被总裁冷血拒绝!
这种类似于霸总狗血小说的标题吸引了一大波网友,她们纷纷好奇地点进去,为此增加了热度。
热度由小变大,很快就顶上了文娱榜热搜第一。
有眼尖的网友们认出了那白月光就是之前曾经出过香艳新闻的夏染,纷纷在营销号评论底下质疑新闻的真实性。
被收买的营销号不慌不忙的科普夏染和傅言鹤曾经的过往,两人曾经凄美的爱情故事。
霸总,朱砂痣与白月光这几个词条瞬间冲上热搜。
将热度又带上了一波高度。
热搜下的评论也开始不堪入目。
有的网友狂骂傅言鹤渣男,人渣,男人中的败类。
有的网友羡慕傅言鹤能够享齐人之福。
有的网友则是心疼傅言鹤现在的妻子沈宴禾,让她赶紧跑。
但这些评论都在苏兰收买的水军带的节奏下,渐渐的变成了骂沈宴禾鸠占鹊巢,因为她的存在,阻止了一对有情人。
连带着傅氏集团的官博下都是骂声一片。
傅氏集团的股票也因此受到舆论波动。
热度越来越高,闹到外网的网友们也跟着吃了一波瓜。
与此同时。
身在实验室里的沈宴禾尚还不知道网上发生的这些事。
她刚结束完手上C02药剂第一阶段的实验。
沈宴禾眼下微青,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疲惫,将身上的装备脱下,进行消毒后换上了平时的衣服。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实验,C02药剂终于有了新的进展,她打算先休息七天,把精神养好,去找杭慕山把他朋友的病人治了。
赚点药材钱,再继续进行下一阶段的研究。
许是这些天没睡好,沈宴禾情绪并不高。
她轻吐了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傅言鹤,让他来接自己回家时。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沈宴禾眉头微蹙,眼神冷漠地按了拒接。
可这个号码却依旧打过来。
连续挂断了四次后。
沈宴禾有些不耐的接起,嗓音冰冷:“有什么事,说。”
“沈小姐,我拍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这东西,能帮助傅先生渡过这次舆论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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