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曼带着记者们冲了进来!
她刚才给时守直打了好几个电话,时守直都没有接听,这让他更加确定,时守直一定出事了!
她之前来过江会长的办公室,路很熟,很快,便赶到了江会长的办公室门外。
她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一颗心都要跳出来,她忍住心慌,上前——
房门却在这时,从里面打开!
陆晓曼身后的记者们立刻架起相机。
先出来的是江会长。
他苍白着一张脸,好似受了很大的打击。
随后出来的是陈叫虎。
他的脸色也很白,额头上还包着纱布,纱布上带着血,看起来伤得非常严重。
他捂着胸口,时不时咳嗽两声,难受得快要嗝屁一样。
陆晓曼看到他脑袋上的伤,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她快步上前,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陈叫虎和江会长,办公室里的一切,便映入她的眼帘。
陆晓曼瞳孔紧紧一缩,失声尖叫:“守直!”
她凄厉的叫了一声,冲进办公室!
时守直倒在血泊中,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了。
记者们也看到了这一幕,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记者朋友们,你们怎么来了,很不幸,让你们看到这么一幕。”
陈叫虎说着,又虚弱的咳嗽了一声,“我们刚喊了救护车,希望各位记者朋友没事的话,就先散了吧,否则会影响救援的。”
散?!
这么一个大新闻,他们怎么可能会散!
时家车队时守直在江会长的办公室里被打成重伤,说出去,绝对是今天的头版头条啊!
“江会长,请问时守直先生为什么会在你的办公室里,还被打成这个样子?”
“陈少爷,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猛虎赛车队刚刚输给了时家车队,难道是你心里不忿,特意把时守直先生喊到这里来,把人打成重伤的吗?”
“陈少爷,请你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
记者们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陈叫虎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把那些提问的记者相貌,一个个全都记住了,等他把时家处理完了,就去报复他们!
但他面上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暗暗给了江会长一个眼神。
江会长迟疑了一下,开口道:“时守直先生是我叫过来的,时家车队在选拔赛中拔得头筹,按照惯例,时家车队将代表华国去参加国际赛,我叫他过来,就是商量一下国际赛的具体事宜。”
“那为什么时先生会伤成这幅样子?”记者并不信这个说辞,继续追问。
“都怪我。”
陈叫虎长叹了口气:“是我不好。”
“猛虎赛车队和时家车队先前闹了很多不愉快,我知道时先生在这儿,特意赶来和时先生道歉,赛车这个行业,有许多人不理解,我们同行之间,本来就是要和谐相处的,之前是我年轻气盛了些,我也是带着诚毅来道歉的,然而,时先生却忽然发疯了一般,举起椅子朝我砸过来!”
“我的脑袋就是被他砸的,我的肚子上也有伤痕。”
陈叫虎捂着小腹,顶着一头的纱布,难过的叹了口气。
“但我也没有反抗,毕竟时先生是长辈,他要教训我,我便受着,只是,他举起椅子打我的时候,不小心闪到了腰,椅子便落到他自己头上,他也摔在茶几上,打翻茶壶,滚烫的开水,连带着水杯碎片全落在他身上,然后,便是大家看到的这样了。”
这个说法,荒唐到有些离谱,可是刚才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谁都没看到,也只有江会长和陈叫虎在,他们都持着这个说法,大家就算不相信,也只能相信。
可陆晓曼是打死都不会信!
“你胡说!”
陆晓曼搂着一身血的时守直,歇斯底里的尖叫:“你骗鬼呢!我老公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打的他是不是!”
“时太太……哦不对,你已经和时守直离婚了,不应该叫你时太太。”陈叫虎无辜的看着陆晓曼:“我知道时先生变成这样,你很难接受,我也很难过!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你住口!”陆晓曼声音都在颤抖,她好害怕时守直会出事,更恶心于陈叫虎说的这番话:“什么道歉!你会那么好心的和他道歉?!你输了比赛,心怀怨恨,你故意把时守直叫过来,和江会长一起殴打他!”
陈叫虎冷冷看着她:“我可没碰时守直,你要说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你要拿出证据,不然可就是诽谤,我可以起诉你。”
“时太太,时先生变成这样,真的是意外。”
江会长有些心虚的说道:“救护车马上就到了,还是治疗时先生要紧。”
“你们——狼狈为奸!”
陆晓曼字字泣血,“我家守直要是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和你们拼命!”
陈叫虎无所畏惧的看着她,眼里暗含挑衅,在记者的照相机拍不到的地方,扬起一个犹如恶魔的笑容。
陆晓曼气得身体一阵阵发抖,却顾不得他,救护车来了,她赶紧和医生一起将时守直抬上担架。
他们走好远了,都还能听到陈叫虎的声音:“记者朋友们,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时守直先生会忽然这么疯,拿起椅子就往人头上砸,他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疾病,例如狂躁症之类的?不过我也不和他计较他打伤我的事情了,他也算自食其果了,希望他能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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