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了,一秒,两秒,三秒……
唐骆看他迟迟不开口,这是连解释都不愿意了吗。
笔记本猛地砸他脸上,眼泪瞬间飙落,怒吼道;“解释啊!言墨尘,我让你解释!你什么意思啊?你哑巴了吗?解释给我听啊!”
“……”言墨尘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依然没有解释的意思。
唐骆气得喉咙沙哑,一拳一拳地砸在他胸膛上:“解释给我听!说你不是把我当替身!解释!言墨尘,我要你解释!”
“解释了你就会信?”他不答反问。
她哽咽;“你解释了,我就会信。”
“那你真够天真的。”他挖苦道。
唐骆愣住了,甚至忘记打他了。
“没错,我就是拿你当落落的替身。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现在跟我装什么无辜?”他好笑地开口,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开始口不择言。
唐骆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要这么对我!言墨尘,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哪里做错了呢?你要把我当成沈落的替身?为什么不说清楚?你骗我!”
“言墨尘,你怎么能骗我?!”
唐骆不甘心,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手腕被死死地揪住,难以动弹。
她看到他冷冽的一笑,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叫唐悦,我叫你落落。你名字里有落这个字?”
“知道你家里穷,想钓有钱男人走捷径,这也没什么。唐悦,你收了钱,成为我的宠物,还这么闹腾,你不嫌我的卡拿得亏心啊?别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言墨尘嘲讽地嗤笑,眼底是不屑,把手松开。
唐骆差点没站稳,她忙扶住了旁边的桌面。
眼泪不停地掉,身体不断地颤抖,喉咙酸涩难耐:“是啊,我的名字叫唐悦,没有落这个字。”
她误会了,她一直以为,他是记得她的的名字的,他来学校演讲的时候,她告诉过他的名字。
原来只是她以为。
“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走捷径,贪图你钱财的捞女,是不是?”唐骆泪眼朦胧,哭着问:“我就只是一个宠物,一只金丝雀,你从来没想过跟我交往,跟我结婚,是不是?”
“是。”他回答得很快。
可她不死心,继续追问:“真的吗?”
“真的。”
“你没骗我吗?言墨尘,这个问题,很重要。我劝你想清楚了,在回答我。”她看着他,逼问。
一连问了五遍啊,每问一次,他的不耐烦,就多一分。
她的心脏,就好像被狠狠地划了一刀。
问得他都烦了:“唐悦,你就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你问在多次,我都回答不出你想要的答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你配跟我结婚吗?”
她配跟他结婚吗?
怎么就不配了呢。
她觉得很配啊,她都没有嫌弃他是私生子呢,她家世不太好呢,他倒先挑剔起她了。
唐骆被他这话说得,摇摇欲坠,恍惚地笑笑,眼眶红得更厉害了,眼泪止不住的掉落:“言墨尘,在今天之前,我很坚定地选择你,喜欢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狗眼看人低,是不是?我现在觉得,是挺不配的。”
你一个私生子,怎么配成为我的良人。
怎么配我为你生孩子呢。
“说完了,就回去好好反省!”他眼神越来越冷,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唐骆嗤笑:“没什么好反省的了。言墨尘,我们已经完了。这次我不会要你了。我唐骆,就算再烂,再没有人要,也不会自甘下贱,自甘堕落到沦为别人的替身。你这样不真诚的人,玩弄感情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能有几分像沈落,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
这话一出,唐骆就癫狂的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模糊,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笑什么?”她笑的,他心慌。
唐骆笑得眼泪直流:“我的福气?言墨尘,你知不知道,其实你能被我喜欢,是你的福气。你对我真的了解吗?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其实我本来有两个惊喜想告诉你的啊。你知道了,会很开心很开心。”
一个是关于她的身世,一个是关于她怀孕的事情。她原本想的是,等她们感情稳固了,就告诉他,然后带他回B市,见爸爸妈妈的。
她不愿意先告诉他,有了孩子这件事,她怕奉子成婚,会让他为难。在她眼里,结婚是因为感情到了,而不是孩子,物质这些外来的牵绊。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的用心良苦,她曾经随口一句玩笑话,家里很穷,他就当真了,这样肖想她,把她定性为想走捷径的捞女了。
“可是现在,不需要了。这两个惊喜,你永远不会知道了。因为你不配。你不配。”她喃喃道。
“我也不想知道。滚出去。你不配站在这间屋子里面。”言墨尘很烦她忤逆的样子。
唐骆苦笑,她当然会滚的,这次她什么都知道了,他不让她滚,她都会滚得远远的了。
她走出了屋子,走在铺满地毯的长廊,手指扶着栏杆,栏杆很冷,透过她的指尖,让她整个身体都很冷。
肚子有点疼了。
她摸着还没凸起的肚子,一步一步的下楼梯,强忍着泪,心里默默地安抚躁动不安的宝宝,宝宝,你是察觉到妈咪很生气了,是不是?
不用怕,不用担心的,没有爸爸,你也会有妈咪,外公外婆来爱的。安心地来到这个世界吧。
这个世界这么的美好,妈咪希望你能睁开眼,看一看啊。春天的花儿那么的香,夏天的雨,那么畅快淋漓。秋天的枫叶那么红,冬天的细雪,那么唯美。
你都要好好看一看啊。
每走一步,肚子就下坠的疼。
忽然眼前一黑,唐骆整个人就如皮球一般,向楼下倒去。
言墨尘正好再身后,忙身后去拉她的手臂,可手掌还没触碰到她的手指,她整个人就从楼梯一层一层地滚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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