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蓉忙给他把着脉,他的脉象很乱。
她医术浅薄,只能看得出来,他这情况像是中了毒,具体的是什么毒也不得而知。
苏大壮抓着她的胳膊,拼尽全力道,“药,山下,去!”
说完,他又晕了过去。
陈玉蓉却是听懂了,他山下的家里有药,让她去给他拿药?
她本来还有些生气他说他括噪,可是想到到底是一条命,只好下山去。
苏大壮的家在山脚下,是一处残破不堪的小院,门口的那扇破旧的还带着洞的木门摇摇欲坠。
陈玉蓉进去,只看到了简单了一个木柜子,一张小木床和一张小木凳子。
在床头处看到了一个白底的青花瓷瓶,瓶口处塞着红色的塞子。
她打开闻了闻,一股药味。
大概的药材她也能闻得出来,估摸着就是苏大壮要的。
她又去了一趟山洞,给苏大壮喂了一颗药丸,又给他灌了水,最后将那药瓶放到了他手中。
“苏大壮啊苏大壮,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接下来,是死是活我都管不了你了。”
说完,她就出了山洞。
四日前,她便开始每天割一会猪草,然后采了药材,到了下午,就悄悄的出去卖药材,如今手上已经攒了三十文钱了。
今日大半的时间都浪费在苏大壮身上了,采不了药材也卖不了药材了,只能赶快打了猪草回去了。
一个时辰后,陈玉蓉带着一筐猪草回了家。
陈老太正在喂猪,见陈玉蓉回来了,眼睛一斜,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个贱蹄子!今天又去哪偷懒了?跟你那个小贱人娘一样,这么晚才回家!”
陈玉蓉淡淡的看着她,“奶,你不是让我打猪草吗?这山上每日都有人打猪草,哪里那么容易打到,我这不是要打满一筐才回来吗?”
陈老太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小贱人!还敢跟我顶嘴!?”
说罢,她拿起喂猪食的瓢就要朝着陈玉蓉拍去。
蒋荷花正从灶房里出来,见陈老太要用瓢打陈玉蓉,吓得脸色发白,“娘,您别跟蓉儿一般计较。蓉儿身体还弱,要是真的受了这一瓢,只怕又要晕几日了。到时候家里怕是少个能做事的人了。”
陈老太一听,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转手将猪食瓢甩到了蒋荷花身上,蒋荷花被打到了,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陈老太细长刻薄的眼扫着她,“晚食做好了?”
蒋荷花小心翼翼道,“做好了。”
“那你把猪喂了,还有院子里的鸡,都喂了,今天你们娘几个,都不准吃东西!”
“娘,我不吃可以,可是蓉儿和枫儿他们,求你就……”
陈玉蓉见不得蒋荷花这般可怜求着陈老太的样子,“娘,不吃就不吃!她就是想饿死我,你求她有什么用?”
陈老太眼睛一斜,看向了陈玉蓉,“哟,你这个小贱蹄子,克父的扫把星!嘴倒挺硬的。你倒是记住你这嘴硬的样子,永远别吃!”
说罢,她哼了一声,扭着腰进了厨房。
蒋荷花拉着陈玉蓉的手,急得眼泪又出来了,“蓉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跟你奶说句软话怎么了?她也不至于真的一点都不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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