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资上,除了保暖御寒的衣物和被褥之外,还备足了水、食物、药材等生活的必须品,以及用来取暖的木炭。
修建可以抵抗严寒的火炕,让一些体弱的老弱妇孺,能够顺利地熬过这个寒冬。
为了迎接这股寒潮,云茯还让程清宴安排了人,早早的在七等区内,宣传了一些如何正确对抗寒潮的知识。
挖地窖存储充足的水和食物。
出门注意戴好防风的帽子,颈部也要注意保护,鞋子要厚底的鞋帮高的。
多喝水,冬季气候干燥,补充水分很重要。
使用木炭或者煤炭取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持通风,防止一氧化碳中毒;把火盆放置在离易燃物较远的地方,避免引发火灾。
还要检查房屋,加固房屋和屋顶,定期清理屋顶上的积雪,防止厚重的积雪将房屋压塌。
云茯意识到,这样的寒潮同样会席卷八等区和九等区,提前就让人给慕雍送了书信。
信中满满的几页纸,写了如何抵御寒潮的知识,还附带了几副药方,以及火炕的修建图纸。
所以,寒潮来袭的时候,几个区域,并没有出现往年那般有人被活生生冻死的情况。
八等区和九等区今年大丰收,家家户户的地窖里,都存放了几百斤的土豆,几百斤的粮食。
“娘,我想吃烤土豆。”
“吃,大个的!来,两个够不够!”
“够了,谢谢娘,娘真好!”
孩子们穿着厚实的衣服,围坐在炭火边上,抱着烤的软糯香甜的大土豆,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开心又满足的笑容。
学校已经停课了。
慕雍坐在暖和的火炕上看书,身侧是长高了一大截的慕凌云:“爷爷,等春暖花开,咱们也去那七等区转一转呗,瞧瞧郡主书信里提到的那个炼铁的大炉子。”
云茯送回来的书信,提到了炼铁的高炉,随着信一起被送到慕家祖孙面前的,还有几把大大小小的刀具。
祖孙二人对能钢刀爱不释手,也好奇云茯所说的那一套炼铁炼钢的设备,以及炼出这钢铁的法子。
“好,等来年春天,咱们也去那七等区转一圈。”
七等区这边,虽没有大规模地种植粮食,但用开采出来的铁矿石和玉石原石,从交易点换来的物资,也够大家伙安稳过冬的了。
当然,像戚大海这种无赖混子,能不能过冬,那就另说了。
戚大海已经饿了两日了。
别人都领到了物资,可他却一口吃的都没领到。
那发放物资的人,好似和他有仇一般,见他过去,就赶他走。
连一粒米,一片菜叶子都不给他。
戚大海没办法,只能去别人家里蹭吃蹭喝。
整条街上,但凡是能借的人家,他都去借过了。
起初,人家看他和戚承祥可怜,可能会给他一口吃的。
可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谁见了他都得躲着。
现在,只要是他在外面敲门,邻居们就假装听不见,连门都不给他开。
戚大海敲了七八户人家的大门,没讨到一口吃的,气急败坏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戚将军的二叔,你们追着捧的戚小神医,那是我戚大海的亲闺女!找你们借口吃的,那也是瞧得起你们!”
“父女哪有隔夜仇,等我化解了与他们之间的误会,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人,赶出七等区!”
……
戚大海站在这条街上,骂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探头出来,给他一口吃的。
他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戚栩的身上。
——
戚栩听到戚大海来找自己时,不由地蹙紧了眉头,
本不想去搭理那个人的,可又不想他在门口撒泼耍赖,闹到娘亲和云茯她们面前去。
便去见了他。
“阿栩啊,你总算愿意出来见见爹了,你不知道,爹这些日子可想你和你娘了。”戚大海见她出来,一脸谄媚的笑。
戚栩扫了他一眼,像是听了个笑话:“你还活着呢?”
戚大海抬手抹了抹被冻出来的鼻涕:“阿栩,你看,那毒妇王氏已经死了,咱们之间的误会是不是就该解除了?爹以前是有眼无珠,被那王氏撺掇着,对你们母女二人做了不少的错事,但现在爹已经知道错了,今后,一定加倍地对你们娘俩好。”
戚王氏被戚栩割了舌头之后,本来还能多活一段时间的,可戚大海将自己现在的遭遇都算在了她头上,对她动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没几次,就将人活活打死了。
戚栩冲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走得再近些。
戚大海以为戚栩被自己给哄住了,喜滋滋地往那台阶上爬。
戚栩算了下距离,待他快要爬到近处了,就抬起腿,朝着他的心口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她都死了,你怎么还不下去陪她呢?”
“戚大海,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再出现在我娘我面前,恶心她!否则,我就杀了你!”戚栩随即就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目露寒光。
戚大海狼狈得从雪地里爬起来,颤声道:“你,你还想要弑父!就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那就不杀了,刚好,我最近在学习缝合术,拿你练练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先将你开膛破肚后,再用羊肠线缝合起来,看看你能熬上几日。”戚栩把玩着手里的小巧却锋利无比的匕首,一步步走下台阶,朝着戚大海靠近。
戚大海被她脸上那股子狠劲吓得连连后退,再一回想她当初割戚王氏舌头的场面,头皮一阵发麻:“你,你别,别过来!”
他滚,滚还不行吗!
戚栩将人赶走后,松了一口气,回头就对上了程清宴那双平淡无波的眸子。
本以为,他这是要出门,两人就是碰巧遇上了,就淡淡地点头打了个招呼。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程清宴清清冷冷的嗓音:“你如果不想见到他,我可以让他直接消失。”
戚栩脚步一顿,冲他扬了扬唇角:“无需程爷动手,脏了自己的手,那种人也活不了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