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芬秋心有余悸的看了裴大人一眼,激动的指着裴大人控诉道:“是他儿子裴慑杀了我爹!裴慑想强夺民女,爹爹为了保护我与裴慑厮打在一起,裴慑竟掏出匕首残忍的刺了爹爹数十刀!事后还把民女绑到郊外的别院囚禁起来,若不是民女逃了出来,指不定也要被他玷污杀害的!”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竟敢胡说八道!”裴大人暴跳如雷的指责汤芬秋。
“将军,民女说的都是事实!”汤芬秋反驳。
“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汤芬秋,你可有证据或证人?”元秦问道。
“证据……”汤芬秋焦急的回想,恍然一现,说道:“裴慑与爹爹厮打时,身上应当留有抓伤!”
“简直一派胡言!将军,小儿自幼喜爱书画,早于数日前就南下采风,如今身在数百里外的地方,又如何去杀害那小摊贩。”裴大人辩解道。
“数百里之外?裴大人,你那儿子恐怕没有你想的那么听话!带上来!”元秦不屑的看着裴大人说道。
两个小将从青楼里将若无其事的裴慑抓了回来,他衣衫不整,见到裴大人时眼神恍惚。
裴大人见到裴慑更是面如死灰,哑口无言。
“把他衣服脱了!”元秦命令道。
两个小将立即将他那原本就半搭不整的上衣扒了个干净,清晰可见裴慑脖颈上、手上有几处抓痕。
“裴慑,你可认罪?”元秦厉声问道。
“我认什么罪!我本在青楼,几处抓痕不过是闺阁情趣,与我一处的那几个姑娘可以作证!”裴慑急忙开脱辩解。
裴大人皱眉扶额,元秦一声冷笑。
“本将只是让人脱了你的衣服,并未说你身上的伤有何问题,你这么急着开脱,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裴慑脸色一青,口无对证,只向一旁的裴大人投出求救的眼神。
裴大人着实没料到昨日连夜送出城的儿子居然会自己跑回来,相比之前的镇定,他现在也是焦头烂额,无言以对了。
“符大人,你是不是该说两句了呢?”元秦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符大人说道。
符大人身躯一震,如惊弓之鸟瑟瑟逃避道:“将军,下官什么都不知道!”
“案子是你审的,本将的夫人也是你抓的,你堂堂一个刑部侍郎竟说什么都不知道,你这官是当着好玩的吗!要不要本将去皇上那儿替你评判一番!”元秦勃然变色地斥责道。
符大人一听元秦搬出皇上的威名,吓得伏地而跪。
“此事都是裴大人让下官做的,他让下官替裴慑找一个替罪羊,下官实在不知将军夫人会出现在那里,否则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动将军夫人半分的,此事下官都是被逼无奈,还请将军明察!”元秦只是疾言就让符大人怕得直接招供出来。
“你休要胡言!符大人,案子是你断的,你断错了案就将责任推卸到我身上,你是何居心!”裴大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开始与符大人互泼起脏水来。
元秦可没有耐心听他们胡扯,一声呵斥堂内立刻安静下来。
“裴大人,你身为刑部尚书,身居高官,却纵容自己的儿子草菅人命,甚至意欲加害无辜之人顶替罪责。这次若不是因为本将的夫人无意撞破了你的计谋,现下怕是又有一条无辜的生命被你欲加之罪而处刑了吧!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元秦指着裴大人拍案而起。
“将军!不过仅凭这汤氏一面之词,怎可就断定是小儿杀了人?而符大人早已对下官起了二心,他定是为了趁机将下官拉下水而诬陷下官的!”裴大人还在试图辩解。
元秦眯了眼,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管一,将物证拿过来!”元秦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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