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给竹兰叫了魂,早上起来,竹兰感觉好了许多,至少不那么虚了,窝在周书仁的怀里也不愿意起来,感受着周书仁的体温,心里格外的庆幸,幸好在陌生的环境有人陪,要是只有她一人,她一定不会缓的这么快。
竹兰伸出手把玩着周书仁的手指,周书仁的手指骨节分明,还能摸到握笔的茧子,可见周书仁有多努力了,竹兰抬起周书仁的手和自己的对比,显得自己的手真是小。
周书仁心里惦记竹兰,一晚上睡的都不踏实,竹兰有了动静,他就醒了,见竹兰有精神头和他比手,提了一晚上的心放下了,另一只手搂着竹兰的腰往怀里带了带,声音温柔的腻人,“醒了?好些了?”
竹兰心弦一动,眼底含笑,“恩,好多了。”
她是知道自己做梦的,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后来就不做梦了,睡的踏实些,这都是周书仁的功劳。
周书仁下巴顶着竹兰的头发,胳膊又紧了紧,他真的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爱情,在现代的时候,他是不相信婚姻的,他看多了丢孩子,对婚姻格外的抵触,打算一辈子孤独终老的,没想到,一遭穿越,当了爹,有了媳妇,还相信了爱情,他一直没和竹兰说过,感谢竹兰救他,没让他孤独的穿越,还好有她,有她在,在古代他的心才有落脚的地方。
竹兰只觉得,“太紧了,你想勒死我吗?”
周书仁轻笑一声,刚才的气氛都没了,手忙松了松,“这回好些了?”
竹兰呼出口气,这回舒服了,点了点头,想到昌廉道:“我今个就去找官媒,不过,董楚楚是县太爷家小姐,我们家的聘礼怎么出?”
这是件愁人的事,董县太爷没科举前,董家就是地主出身,家里有钱有地有铺子,后来成了举人,家产更厚实了,当了县太爷收礼就没断过,所以县太爷不缺银钱,他们家出聘礼就难办了!
周书仁也发愁,“咱家的底子薄,给多了人家也不会觉得多,给少了董家没脸面,而且我们有四个儿子呢,昌廉娶妻给的多了,老大老二难免不会有疙瘩,再怎么目前都是共有财产。”
竹兰又觉得浑身没劲了,“在平州花了不少银钱,给县太爷送礼又花了不少,目前手里一共有七百五十两整银子,还有十几两碎银子,前些日子,你还说再买些田地,家里的日用也要留出来,你看拿多少银子出来当聘礼合适?”
周书仁思考了一会,“聘金二百两吧,其他的聘礼好好准备,也不会显得太少。”
竹兰惊讶,“二百两啊!”
这可不是小数目!
周书仁叹气,“县太爷把咱家打听的清楚,太少了不好,反正县太爷也不知道咱家具体有多少银钱,两百两应该是县太爷猜测过的家底,在怎么我们都刚买了宅子和铺子,我在平州的花销也瞒不了人,县太爷估计我们能拿出二百两已经不错了,不过,今年买地的打算黄了。”
竹兰就知道周书仁心眼子多,拿出二百两聘金,周书仁念叨下最大的能力了,县太爷有了面子,还会觉得心亏,再怎么都是县太爷先看上周家的,认为周书仁把家底都拿出来了,自然会对周书仁格外的用心,这人啊,心眼多的跟蜂窝似的,怎么都不会吃亏。
竹兰侧着头,“聘礼解决了,你是不是和老大老二说一声,还有昌廉,别让他太飘了,好像我们给了两百两聘礼,日后家里指望他似的。”
周书仁笑着,“放心,饭后我就去砍昌廉一刀,一定不让他飘。”
竹兰,“恩。”
两人又躺了一会才起来,早饭已经做好了,竹兰特别交代的,早饭熬粥,用新买的陶罐子熬,竹兰喝着粥吃着咸菜,终于不联想恶心了,胃里有了吃食,人也有了精神。
饭后,周书仁把几个儿子叫来,竹兰也没听,她要换衣服收拾自己,一会去要去县城找官媒的。
等竹兰收拾妥当出来,只见昌廉恍恍惚惚的出门去族学了,感觉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竹兰拉过周书仁,“瞧把昌廉吓得,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