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睡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张小燕还好,胖丫感觉眼皮子都好像睁不开,上了马车还搭在张小燕的肩膀闭着眼睛。
“你实在太困回去休息吧,我又没什么事,再说有师叔陪着呢!”张小燕心疼地摸摸胖丫的小脸。
胖丫乐呵呵地笑笑,眼睛不睁地开口道:“我当然要去,这么值得高兴的事哪弄丢下我?放心,下了马车我又活蹦乱跳的了。”
赵四皱着一张脸,从上车之后目光就没从胖丫身上移开。这丫头就是死鸭子嘴硬,看那一身没力的样子,肯定是累过头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先去了东大街的善一药行,从要药行后面离开之后换的马车。
马车来到了一座比较偏僻的宅子,四周看上去似乎没有人居住,张小燕注意到这座巷子就连走的人都很少。
马车停好之后,肖放先下了车去敲响了院子的门。
开门的是周掌柜,周掌柜穿得有些喜气,看得出他今天的心情特别好。看到肖放的到来,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欢迎肖大神医的光临。”
说完目光看向门口的马车,张小燕几个从马车上下来,他的心才稍微放了放,满脸笑容地看着他们几个走过来。
“周掌柜,白老板今儿好点了吗?”张小燕没有唐突地急着认亲。
“拖少爷和肖大神医的福,老爷今儿精神可是比前两天好多了。大家进来说话,大傻,把客人的马车赶到院子里来。”周掌柜吩咐跟着出来的大傻,这地方虽然隐蔽,还是当心点为妙。
“是!”大傻领命出了门,等一干人进去之后,把大门打开将马车赶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跟着周掌柜走到后面的院子,后院里种满了花草,看得出是精心打理的结果。
后院有座亭子,亭子修建得有些特别,琉璃瓦的顶端,四周都是用白玉建造而成。亭子很小,认真看看可以看出这亭子像是从什么地方搬来的,跟这里的景象有些不太搭配。
“少爷,里面请,老爷在里面恭候多时了。”周掌柜见张小燕盯着亭子走不动步故意把嗓门放大了一些。
老爷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这位小主子,一大早就起来吩咐下人开始张罗,还把那边院子的大厨也给弄了过来。
张小燕回过神,拉着胖丫加快了步子,几人跟着周掌柜进了一间比较大的屋子。
屋子里白青泉躺在床上,看上去脸色依旧苍白,脸上却是堆满了期待的笑。从张小燕进屋开始,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
“坐,都坐。烦劳肖大神医了,如今这身体没法起来,还请见谅!”他不好意思地看向肖放。
肖放拱了拱手,淡然地说道:“看上去今天的心情不错,我给你把把脉吧?”
听肖放这么说,原本坐在旁边的女子站起身来,上前将躺在床上的白青泉缓缓的扶起身。
张小燕看那女子对舅舅的细心程度,便是知道这女子肯定是痴情于舅舅多年,甘心情愿地守在舅舅身边。这样的痴情女子,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家闺秀。照昨儿的情况看周老对这女子似乎挺熟悉,多半也是域城大户人家的闺女。
肖放给白青泉把脉,白青泉的目光依旧是在张小燕的脸上。这张脸跟青水长得真像,这几年妹妹肯定受了不少的苦。想着,他的眼眶不觉地红润起来。
张小燕看到舅舅眼眶发红,起身走到床边,将头发给扯了下来露出了姑娘家的模样。
“你居然是个姑娘,像,跟青水简直太像了。你娘……你娘她在哪?她过得可好?这些年来是不是受了很多的罪?”白青泉一下又激动下来。
肖放放下白青泉的手,淡淡地说道:“白老板,你的身体现在可不能奔波,更不能过于激动。”
白青泉感激地看向肖放,被女子缓缓地扶着又躺了下去。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很快再次落在了张小燕身上。
女子见他这样眼眶突然红了起来,抹着眼泪哭着说了话:“他为了找寻失踪的妹妹,这些年都是过着东奔西走的日子。这次也是收到了消息,结果却被人给暗算了。”
“谁给的消息?”张小燕好奇地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难受地看向白青泉。白青泉依旧笑着,自我安慰地说道:“不管谁给的消息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知道青水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你是娘的哥哥,那我该叫你一声舅舅。”张小燕没有太多华丽的语言,说完走到床边跪下来给舅舅磕了三个头。
“起……起……”白青泉激动地抬手,很想起身把人扶起身来。
女子知道白青泉的意思,上前把张小燕给扶起身来。仔细打量张小燕,确实跟画卷上的女子有几分相似。
胖丫看到这一幕,乐呵呵地开口说道:“太好了,你娘总算找到亲人了,那我们尽快回去把好消息告诉你娘啊!”
“不行!”肖放严肃地否了胖丫的意思。
“为什么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天大的好事不该让婶子高兴高兴吗?”胖丫不解地看向师叔,脑子一下没转过来。
赵四倒是比较机灵,拍拍胖丫的肩膀说道:“你没看到舅舅受了那么重的伤,既然有人要对白家的人动手。若是让那些歹人知道舅舅找到了婶子,婶子不也得被追杀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不仅心急想跟妹妹见面的白青泉,就连张小燕都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没错!
找出对白家下手之人才是最重要的,她想起了什么认真地问道:“舅舅可曾见过一个刀疤脸的男人,看上去很凶的样子,那人最近就在域城。师叔说,刀疤脸后面的人是恭亲王。”
恭亲王!
白青泉听到这个名字,即刻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慌。
“白大哥,若对白家动手的人真是恭亲王,那就只能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恭亲王心狠手辣,保不定还会做什么?”女子听到恭亲王的名字也很害怕,脸上带着几分哀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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