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脚步在楼梯间顿住,被猜中了心思,但很不想承认自己现在就是个大醋缸。只要她身边出现个异性,他就受不了,哪怕那些人已经明确被她拒绝。
霍庭深佯装看了下腕表,
“漾漾,我还有个会,晚上再来找你。”
说完快步下楼。
许之漾在楼梯口腹诽,吃醋就吃醋,也不是什么丢人事,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许之漾回到办公室,韩晟发来信息,
【姐,明天的广告拍摄,你会来现场指导吗?】
许之漾想了想,卡玛的第一支广告,还是去现场看看比较好,她回,
【去!】
韩晟这边,一出卡玛大楼被几个粉丝认了出来,幸好经纪人车来得快,再晚一步被围住,短时间之内别想脱身。
韩晟对着手机屏幕傻笑,经纪人在一旁唠叨,
“你一大早不睡觉出来瞎跑什么,连个助理都不带。这边到处都是狗仔队,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看你怎么办!”
韩晟只顾对着手机傻笑不理人。
经纪人接着唠叨,
“我说这么多你倒是听进去了没有,早上让你熟悉剧本,下周刘导的戏就要开拍了,你倒好,给我熟悉到卡玛珠宝来了,怎么,人家没留你吃午饭灰头土脸地跑出来了?”
韩晟实在听不下去了,
“醒哥,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我来维护一下合作关系这不是工作范围之内的事情嘛!”
经纪人瞥了他一眼,这小子打着工作的幌子来这追漂亮姐姐,还嘴硬不承认呢,这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什么时候合作关系用着他来维护了?
细数他代言的产品不在少数,和别的产品老板顶多一起吃个饭,寒暄几句,恨不得走个过场就离席,哪里有让他上心的,还不承认看上人家美女老板。
“所以,你维护合作关系的办法就是追到人家上班的地方,给整个公司的员工发电影票?位置最好的那两张哪去了,是不是一张给了许总,另一张自己暗戳戳地留着,到时候假装个偶遇?”
韩晟眉心蹙了蹙,
“醒哥,你……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不能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吗?”
经纪人免不了要提醒几句,
“我可告诉你现在不是谈恋爱的最佳时机,还记得上一个公布恋爱掉出一线的男星是谁吗?郁印周一夜掉三百万粉的事你忘了吗?”
经纪人顿了顿又说,
“劝你消停点,别作,拿几个实力奖项再考虑别的。”
韩晟觉得烦,回家被嫌弃没女朋友,工作又被警告不能恋爱,他的人生什么时候由着别人了?
经纪人嘴里说的粉不粉的,他根本就不在意,多大点事。
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姐姐,再不下手被霍庭深那个大魔王先拐走了,那才叫后悔一辈子。
韩晟嘴里嚼着口香糖,合上手机,表情那是一个满不在乎。
许之漾忙了一天,她定了闹钟提醒自己晚上重要的事。
到下班时间前十分钟,闹铃响了起来,不管手头的事有没有做完,她都把工作收了起来锁进抽屉。
她拎起架子上的包,正要给霍庭深打个电话问问他下楼没有,他开门走进来,
“漾漾,准备好了吗?”
“好了,出发吧。”
两人快速下楼。
霍庭深的车就停在楼下,他在手机上查了下姜政查到的那个地址,跟着导航往过开。
路上,趁着红灯的时候,霍庭深把早就买好的奶茶递给她,
“刚刚上车时忘了,怕你饿,先喝点。”
许之漾接过奶茶特意看了眼,和上次一样的草莓味,不由得想起些什么。
霍庭深觉察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故意调侃,
“怎么光盯着看不喝?这杯奶茶有什么问题吗?”
许之漾懒得接话,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骚话在等着她,他们现在是出来办正事的。
“你知道范文芳家门牌号吗?”
“知道,姜政都查清楚了。”
姜政办事从来都是靠谱的,把范文芳这几年的生活经历,证件号,电话号码,门牌号都查得一清二楚,这也是工资比别家总裁助理多出几倍的原因。
许之漾不禁感叹,什么时候她也能有个这么给力的助理,而不是只会追星。
车子很快开到范文芳所在的小区,许之漾这几天心里揣着这个疑团多少有些焦虑,眼看着离当年的真相越来越近,她心脏不由得有些紧张,呯呯呯地乱跳。
下车后,霍庭深把她的手包在手心,像是安慰似得,带着她往小区里面走。
很快找到12栋3单元701,霍庭深按下门铃,约莫半分钟后,开门的是个中年女性,看到门外陌生的人,警觉地只打开一个门缝说话,
“请问你们找谁?”
霍庭深礼貌勾唇道,
“抱歉打扰了,我们是范文芳大夫曾经的患者家属,这次来海市,特意登门看望下,方便见一下范大夫吗?”
女人戒备心放下,把门开多了一点,
“我妈她这几天出门了,没在家,你们过些日子再来吧。”
霍庭深看这人不像是在说谎,又问,
“范大夫什么时候能回来?”
女人想了想又说,
“可能一周之后吧。”
“那我们一周后再来,打扰了。”
两人下了楼,许之漾心底有些失望,她以为这次能找到范文芳就能真相大白,把她脑子里所有的疑问都解开,结果还要等。
等范文芳回来的时候,她和Burry的鉴定结果也快要了来了。
霍庭深安慰,
“漾漾,别担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们下周再来。”
“只能这样了。”
两人坐进车里聊了几句,下班高峰期来临开始堵车,好在这里离许家别墅不远,霍庭深先把许之漾送回去,自己又回的家。
离开海市几天,他最放心不下的是爷爷,一个高龄老人独自生活在陌生的城市,有个什么事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偏偏老爷子脾气倔,霍庭深要给他找个住家保姆,他就是不答应,说好不容易脱离京市老宅那些人,过过一个人的自由日子,又来找个人看着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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