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漾吹头发的动作僵了下,回头睇看他一眼,这个人现在的脸皮已经厚到如此地步,这种话也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她又不是没手没脚,穿衣服用他帮什么忙?
想趁机占便宜还差不多。
霍庭深没开玩笑,他已经回主卧衣帽间去找衣服了。不一会儿,手里拎着一条浅灰色的长裙过来,顺手还拿了内衣。
许之漾只觉后脊发凉,他这是又唱哪一出?
“霍庭深,我能不去吗,我有点困。”
想说有点累,那样还不知道他怎么得意,话到嘴边改口成困,不能让他翘尾巴。
“漾漾别磨叽,我真有事。助理每个季度送来的衣服你怎么也不试试,许多吊牌都没摘,这件裙子适合今天的气温,一会儿换上。”
许之漾视线落到那条裙子上,和他身上的西装颜色很搭,像极了情侣装。
这会儿她的头发已经吹干,只是犹豫要怎么换衣服,她上身是真空穿了件睡衣。
“你能先出去吗?”
霍庭深拿着衣服走近,“我出去还怎么帮你换?”
他是动真格的,说话间把裙子挂在臂弯伸手去解她腰间的系带。早上解过一次,此时更是熟练有加。
许之漾臊得不行,青天白日的又要被他扒一次衣服,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他的脾气没什么定性,阴晴不定的,让人难以猜透。
她低头按住腰间的手,
“我自己换,你别乱来。”
霍庭深叉着腰要笑不笑,
“信不信我再办你一次?”
许之漾微愣,抬眼看他,他说话时气场过分强大,她瞬间松开手,像个芭比娃娃一样任人穿衣脱衣。
不知道这是什么新鲜情趣,许之漾觉得他应该是没这个耐心伺候她的,他只会是享受的那个。
睡衣落地无声,许之漾低着头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她猜他的眼神也是灼热的。
他的手落在她斑驳的颈间,顺着被他咬过的痕迹下滑,最终落在被他蹂躏的微微肿的地方轻抚,许之漾不禁打个颤,像是有电流通过全身。
“你快,快一点。”
她催他快点穿衣服。
霍庭深大手轻轻把玩,比刚刚在床上时动作温柔了许多。
“哪有催男人快点的,我快点你会喜欢?”
许之漾脸上血液烧成一团,他衣冠楚楚,而她上身不着一物,这种单方面的裸露让人很难为情,那种羞臊感达到顶点。
他像拿钝刀子割肉,就是这样慢慢地磨她。
“你,不是有事?”
霍庭深嗯了声,声音里带着隐忍。
确实有事。
他不舍地松开她,拿那件胸衣帮她穿。
许之漾看着他手里的那两片小小面料发呆,半透明的蕾丝。果然男人都喜欢这种款。
“漾漾,该换号了。你二次发育了?”
许之漾不想聊这个话题,以前的内衣她早不穿了。怀孕的原因,胸围涨了一圈,内衣也涨了一个码。
那个确实小了些,凑合穿一次也不打紧。
连衣裙穿上,许之漾头皮松了松,像是感觉到解脱。
霍庭深帮她拉好后背的拉链,一套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许之漾又有点心酸,他大概是经常帮秦蓁蓁穿衣吧。
他的品味很好,挑的衣服都很合她气质。
过膝长袖裙很适合京市春季的气候,也适合她高挑的身材。过肩黑发散下,带着悠悠的洗发膏味道。
整个人看上去是落落大方的优雅。
霍庭深难得没把她按床上,许之漾觉得他说的那件事大概还挺急的。不然以男人的劣根性,少不了再折腾一顿。
许之漾坐到他的副驾,侧身去扯安全带。
“我们要去哪?”
在楼上被他换衣服搞懵了,这时才想起来问这个重要的问题。
霍庭深看她插好了安全带,踩着油门开出别墅区。半晌他才回答,
“你朋友和穆拓宇被媒体堵在房间里,我们过去帮忙解个围。”
许之漾哦了声,仔细品他的话,联想到早上接到路修远的地方,下一秒惊得她嘴巴张得好大。
“你说他,他们俩?”
她一直好奇,穆拓宇成天开个颜色骚气的跑车到处跑,没见过他车上有女孩。她根本就没朝那方面想。
“穆拓宇,他,他……”
霍庭深开着车点了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事别人不知道,别瞎传。”
许之漾忙不迭嗯了声。
霍庭深扫了眼她那副像是知道了一个大秘密,又很听他话的乖巧模样有点失笑。
“吓到了?”
许之漾摇头,“没。我在想你不早点跟我说,我会帮他们介绍。”
霍庭深摸了把额头的汗,“想不到你还有当媒婆的潜质。不过你说他俩谁是下面的那个?”
许之漾感觉他又想开黄腔,车里微微热,她开了点窗户想跳过这个话题。
京市国际拍卖中心那边,霍思遥等的望穿秋水,她甚至叫秦蓁蓁来看热闹。两人在楼道搓着小手等着霍庭深一个人来。
看到他牵着许之漾后,两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人。
秦蓁蓁右眼皮突突突跳个不停,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觉得眼前这一幕就够灾难的。
心心念念地等待他来捉奸,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对恩爱夫妻。
两人虽然没有牵手,霍庭深明显在迁就身旁女人的步伐走路。
这让她如何接受眼前的现实。
“思遥,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霍思遥完全愣住了,她昨天把放了东西的果汁端给许之漾不假,可并没看到她喝下去。
屋里的男人确定是穆拓宇,那么另外一个是谁?
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们的计谋又失败了。
这时,汇集在门口的媒体对着霍庭深和许之漾就是一顿拍。其中一个记者对旁边的人说,“今天太他妈的爽了,当红小花没拍到,倒是抓到个京市大佬的花边新闻,早上的录音别弄丢了。”
他旁边的人对着霍庭深与许之漾狂按按钮,
“怎么会弄丢,这么劲爆的声音,我能听一辈子。管他是什么新闻,能拿到独家就是好新闻。”
霍庭深经常对着摄像讲话,这种场面他见多了。他忙脱下外套把身侧的小女人蒙在里面。
这群娱记今天是疯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漾漾,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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