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女儿?!
温与舟愣住了,他指着一边的梨烟,诧异问道:“这是您的干女儿?”
梨烟跟温西沉也没反应过来。
这个人,不是刚刚那个卖药材的老爷爷吗?
他居然是黑市背后的老板初忠言,这也太离谱了吧?
还有,她什么时候是他的干女儿了?
“怎么,我不能有干女儿吗?”初忠言怒目圆瞪,气势上丝毫不输。
温与舟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当然不是。”
初忠言位高权重,人手也多,他当然不能正面硬刚,只能软下声音求和。
此时此刻,只要是个脑子还算正常的人,都知道见好就收,早点离开避难。
“那你说,我干女儿欠了你什么债?我看温先生刚刚似乎还准备硬抢,黑市规矩,买卖一概如常,温先生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初忠言脸彻底黑了。
整个黑市都得给他三分薄面,这温与舟算是什么东西,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温与舟知道这次算是栽了,他咬咬牙,冲着梨烟道歉:“梨小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冒犯了,希望您可以原谅我。”
说完,温与舟就准备跟着手下人一起离开,却被初忠言的人拦了下来:“别急着走啊,说清楚,如果是我的干女儿做错了,那我代她向你赔礼道歉。”
初忠言显然不愿意轻易放过温与舟,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梨烟,笑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梨烟看着初忠言一副“我给你撑腰”的态度,心里顿时明白这是要让她撒气了,她也没有必要再留情面,直言不讳道:“刚刚竞拍的时候,他自己主动放弃了竞拍,现在又要过来抢,可能是手里没有那么多钱,所以只能迫不得已抢走我的吧。”
温与舟算是气绿了脸,刚刚初忠言突然过来,四周瞬间围了一众人,梨烟这么一说,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温与舟没钱竞拍才过来抢的。
初忠言听着他撒谎,冷笑一声:“温先生,事情是不是如梨烟说的那些呢?”
温与舟不想得罪初忠言,只好轻声细语地解释,树立一个单纯温柔的人设:“我只是……很需要这个银杏,所以想跟梨小姐商量一下买下他,我也确实没有那么多钱……”
温与舟知道自己解释的十分蹩脚,但是总要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说完,他目光触及到温西沉身上,像是找到了救星:“这是我大哥,我怎么可能会跟我大哥发生矛盾呢?我真的只是跟梨小姐商量一下,并没有抢的意思。”
他确实没想到,梨烟居然有个这么大的靠山,真是该死!
温西沉没有理会温与舟的求救信号,而是淡淡道:“你已经跟温家断绝关系了,怎么出门在外还用温家的名号呢?”
温与舟脸色一僵,没想到温西沉那样冷冽的人居然也会直接反驳自己。
四周也有江城的名流,闻声跟着应和:“确实,上个月的时候,温与舟就自己主动声明要跟温家断绝关系,温先生当时气坏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温与舟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周围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一副看不起的模样。
温西沉和梨烟就在一旁站着,默默地看着他被嘲讽。
温与舟感觉很羞耻,可是又不得不挺直腰板,哪怕周围都是谩骂他的人,他把对所有人的恨意都移到了温西沉身上。
梨烟也不想把温与舟惹得狗急跳墙,对着初忠言笑了笑:“要不就算了吧,毕竟之前还是朋友,就不要闹得太难看了。”
初忠言赞成的点点头:“还是我的干女儿贴心温柔,好,那就放温先生离开吧。”
刚一说完,初忠言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接着道:“还有,以后凡是我经管的黑市,烦请温先生不要踏进来一步。”
这句话,让本就阴郁的温与舟紧紧握紧了拳头。
温西沉,梨烟……都给他等着!
温与舟灰头土脸的走了,周围的人见没戏可看,也都跟着散了。
初忠言笑眯眯地看着梨烟:“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就要出事了。”
梨烟盈盈一笑:“谢谢初老前辈救场。”
初忠言听着这个称呼,心里莫名不爽快:“我都说了你是我的干女儿,那你就是我初忠言罩着的人,从今天开始,你就真的做我干女儿得了。”
梨烟咬咬唇,有些为难:“这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既然你做不了我儿媳妇,那就做我的干女儿,我是真的挺喜欢你这个小姑娘的,有能力还优秀,真应该让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看看,好好学学你!”
初忠言这番话实在是让梨烟没忍住笑场,黑市老大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这唠唠叨叨的模样跟她父亲还真有些相似。
想到自己的父亲,梨烟的目光忍不住涣散,心里更加坚定一定要找到母亲。
温西沉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头发:“既然初老前辈这么说,你就答应吧。”
“知道了,干爸。”梨烟试探着喊出了这个称呼。
初忠言听完立刻笑得合不拢嘴:“真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干爸,全部免费送你,这里什么都有,你要是想要,干爸就提前给你留着。”
这样霸气而宠溺的话自然让梨烟心生感动:“谢谢干爸。”
不过,稀里糊涂又多了个底牌,还真就挺意外的。
“下次有机会,我带你见见你哥哥,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告辞了。”初忠言还有急事先行离去。
梨烟跟温西沉也离开了黑市,刚一出门,她明显感觉到身边的温西沉状态有些不对劲。
脚步虚浮,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红润。
“温西沉,你怎么了?”梨烟扶着他的手臂,右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温西沉,你发烧了!”
话音刚落,刚刚还身形摇晃的温西沉,一下子昏了过去。
“温西沉!”
梨烟扶着温西沉,手足无措。
“梨烟,你,你们怎么在这里?”头顶忽然传来了一个清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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