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沉看着怀里的梨烟,眉头紧皱,冷汗直冒忍不住泛起一丝心疼。
他把梨烟带去了医院,简单包扎后,将她抱在了病床上。
“梨烟,你没事吧?”
梨烟现在的思绪完全被温航牵引,那把匕首虽然锋利,但是刀身微微发黑,八成是淬了毒。
温航被刺伤,很有可能正处于性命垂危。
“带我去找温航,快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温航?”
温西沉不理解为什么梨烟稍微意识清醒一点就要去找温航,就因为温航去救他替她挨了一刀吗?
梨烟语气有些焦急:“温航会出事的,快送我去医院。”
“我已经为温航找了最好的医生,你放心,绝对不会出事,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其他事情暂时先不要管那么多。”
温西沉一方面有些酸,不希望梨烟过多的关注温航,另一方面,梨烟身上也大大小小有着不少的伤口,身体也很虚弱,不想让她发生什么幺蛾子。
“那我现在先不去,你找人帮忙守一下,一旦温航出事了,你记得立刻告诉我。”梨烟看着他的脸,一脸的恳求。
“好,那你现在先好好休息。”
突然,温西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为什么温航会比我还要先知道这件事情?”
温航忙着在剧组拍戏,那两天根本就没有去探望过梨烟,怎么可能比他这个搜查监控的人还快。
“他们在路上的时候没有收走我身上的手机,我偷偷发了消息和定位,所以他来了。”
梨烟没觉得什么不妥,可是这话让温西沉听了却分外的刺耳。
“你遇到事情,为什么先给温航发消息?”
这极度不平衡的待遇让他泛起了酸水。
梨烟轻笑:“谁不知道温大总裁日理万机,我哪有空找您,您不是还要去教育新人的吗?”
虽然这话说的很讽刺,但是梨烟只不过是过过嘴瘾,其实她当时也以为,收到消息的是温西沉。
知道她还在为苏雅的事情置气,温西沉忍不住冷着一张脸:“我都说了,我跟苏雅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种意思,我跟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普通上下级?普通上下级会搂搂抱抱吗?”
她想起来之前在烧烤摊旁边看到的情况,苏雅扑进温西沉的怀里,温西沉没有立刻推开她,不是动情是什么?
“你看到了?”
温西沉没有想到梨烟会看到那个场景,愣了一下。
“怎么了,我看到温总抱着苏小姐,还挺享受的嘛,温总不用跟我解释那么多我们两个之间又没有什么关系,哪怕您真的喜欢上了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梨烟声音讽刺,看着温西沉的脸,她只觉得格外难过。
果然,不能轻信男人的甜言蜜语新鲜过了什么都会荡然无存。
温西沉接不上话,听她说这样的话,她的心里泛着淡淡的疼。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温西沉丢下这句话,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出了病房。
他亲自去了温航的手术室外,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平日里也是关系不错,现在看着他受伤,心里颇不是滋味。
还是救梨烟受的伤。
手术室的灯光没有熄灭,但是却走出来了一位医生。
“病人的情况有些恶劣,现在处于一种血崩外加休克的状态,我们怀疑病人的毒素已经蔓延全身,不如……先签一下病危通知书吧。”
温西沉听了这话,目光一下子变得阴冷。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温航给我救活,什么病危通知书,阎王来了也不能把他收了。”
“要是温航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这些庸医,也都别想好过。”
医生知道面前站着的是江城传言极其心狠手辣的温西沉,心都跟着颤了几分。
“好,我们……我们尽量。”
医生火急火燎地回了手术室。
温西沉盯着手术中三个字,沉着眸思考了一下,还是打电话给了梨烟。
“温航的病情有些严重,医生说血崩加休克,毒素可能蔓延全身了,可能……”
他没有完全说出来,但是这是最坏的打算。
梨烟这个时候也忘了跟温西沉赌气,她直接从病床上跳了下来,胡乱的穿着鞋子:“快告诉我,手术室在哪儿?”
“三楼最东边。”
“等着我过去,我没去之前,让医生先帮忙止血,千万不要挪动他的身体。”
梨烟以最快的速度去了三楼东边,刚到门口,便看到了温西沉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温西沉,刚刚医生出来过了吗?”
温西沉摇了摇头。
梨烟还想接着问,门再一次被打开,依旧是刚刚那个医生,看起来有些紧张。
“温先生,真的不是我不愿意救人,我们真的尽力了……这个病情真的太严重了,先不说毒素恶化,他的血根本就止不住啊……”
医生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盼:“不如,你们先把病危通知书签了吧。”
梨烟看着那个抖得像筛子一样的意思,上前问道:“你们医院里的药材都够吗?”
医生忽然被问蒙了,听着她说这样的话一头雾水:“什么药材?”
“中药材。”
医生听完,骄傲的昂起头:“当然,我们医院可是有全江城最大的中药系统,几乎所有的中药材都有。”
“那既然这样,能不能让我进去做手术?”
医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她扯了扯唇角,一脸不信任:“别闹了小姑娘,你自己还受着伤呢,再说了,这手术室是你想进就能进去的吗?别胡闹,我们尽力去挽救病人的生命,你们就不要捣乱了。”
梨烟紧紧皱着眉,她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了别的办法:“你有听说过风泗阳这个人吗?”
“风泗阳?谁会不认识大名鼎鼎的中医圣手呢?”
提起风泗阳,医生的眼里尽是崇拜的神色。
“我是风泗阳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医生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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