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沉……”方知知泪水溢满眼眶,整个人瞬间变得失魂落魄:“西沉,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你不能一直用梨烟来伤害我,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兄妹。”
温西沉丢下致命一击。
方知知再也撑不下去,抹着眼泪负气离开。
温母看见事情变成这幅模样脸色难看,怒气冲冲道:“梨烟,都是你把我们家变成了这样,你这个女人这么心狠手辣,想做温家的媳妇,做梦!”
“您可能想的太多了。”梨烟语调冷然,“我对温家的媳妇并不感兴趣。”
“你不感兴趣也得做。”
梨烟:“……”
温西沉的存在感太强,那双清寒的冷眸扫过来,梨烟有一种被X光扫过被人看透的错觉。
“你们真的是要气死我了!”温母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她抬起手指着梨烟怒骂,“真是跟你妈一个德行,你妈去破坏别人的感情,生出来的女儿也跟着这么不要脸,把你妈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
梨烟愣住:“你认识我妈?”
“怎么不认识,你妈可是被无数男人追捧,把你温伯父都迷的团团转的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温母冲劲上头,完全忘了留有余地。
话语里充满了讽刺,挑明了说梨烟她妈妈一点都不检点,连有妇之夫都要勾引。
“温伯母,我希望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你侮辱我也就算了,别带上我妈。”
梨烟戾气顿生,她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她的妈妈像仙女一样,温柔大方,性格温和善良,所以父亲才会一直在那个地方等着母亲回来。
那样美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信你去问你伯父,看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到底算不算的上清白!”温母冷笑道,“说不定,连你都是你温伯父的种!”
温母丢下这句话也愤愤离开。
看着温母的背影消失,梨烟忍不住问道:“刚刚温伯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我觉得不会。”温西沉眯起眼,单手插入西裤的裤兜,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
梨烟计从心来:“那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
温西沉看着她那炙热的眼神,一针见血道:“你想做亲子鉴定?”
“现在温伯父不在家,在外地出差,估计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我记得用你的应该也可以做。”梨烟面对男人凝视她的眼神,紧张的喉咙动了动。
“你是不是想,只要证明了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就说明,我妈的那些想法都是错误的。”温西沉眉头挑起冷睨向她。
“对,我根本不相信,我们两个之间会有血缘关系。”
梨烟说完伸出了手:“给根头发。”
“剪刀呢?”温西沉应道。
梨烟见他磨磨唧唧心里不爽,直接伸手从头顶拽了一根:“还要什么剪刀,这直接拔下来一根不就好了。”
温西沉猛的一疼,语调隐怒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咬牙切齿:“梨烟!”
看着温西沉爆发的怒意,梨烟不敢再在他的面前逗留,冲他尴尬的笑了笑,直接开溜。
下午,梨烟带着她跟温西沉的头发样本去了医院,做DNA鉴定。
可这一切都被路过的温与舟看到了,看着梨烟的背影离开后,他转身进了鉴定室。
“刚刚来的女生是做什么的。”温与舟走进门,装作若无其事的随口询问。
值班的医生看到是温与舟过来,立刻绷紧了身体:“温院长,刚刚那个女生来做DNA鉴定。”
“什么鉴定?”温与舟疑惑。
医生把样本送到温与舟面前,笑道:“就是这个。”
温与舟拿起来看了看,里面有两根头发,一根长一根短,短的那根是……
他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丝大胆的想法,倏尔对一旁的医生说:“把这个月的报告拿给我看一下。”
“嗯。”医生点点头,扭过头去寻找报告。
趁着这个机会,温与舟偷偷把袋子里的长头发取了出来,又取了一根自己的头发,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来说道:“好了,找不到的话就慢慢找,我现在还有点事情,晚点送到我的办公室。”
“知道了。”医生应道。
温与舟走出门,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
梨烟送完材料准备回公司上班,却在路边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跌坐在地上,看上去似乎受了伤。
她走过去一看,这个女人还是上次给自己送花的人。
“阿姨,你没事吧?”
梨烟蹲下身替她仔细检查,发现是脚腕扭伤了:“这个附近就是医院,要不我给您送过去吧?”
“谢谢。”女人疼得厉害,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就点了点头。
梨烟扶起她,两个人挨得很近,一个银白色的吊坠吸引了她的目光。
这个吊坠长得很眼熟,她记得……
思绪渐渐回到了初中时代,她每次放学回家,都看到父亲把玩着一个银白色的吊坠,不过父亲的吊坠是一个镂空的心,而这个阿姨的吊坠是个实体的心。
父亲死后带着那个吊坠一起去了地下,年代有些久远,所以一时半会儿她也没认出来。
“阿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梨烟小心翼翼地问。
女人点了点头:“好,小姑娘,你问吧。”
“我想知道您这个吊坠是什么来历,我觉得它长得有些眼熟,我爹也有一个,不过跟您这个有点不一样……”梨烟淡定下来,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女人愣住,忽然开始颤抖起来:“啊?”
梨烟再次细心说道:“我说,您这个吊坠,跟我父亲的有点像。”
“那你父亲现在在哪儿?”
梨烟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我父亲……他已经去世了。”
女人颤抖的手忽然顿住,紧接着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可是她戴着眼镜,看不到眼里的悲伤,只有泪水缓缓滑下。
“阿姨,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梨烟看着这个阿姨低落的情绪,心里也跟着莫名的难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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