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苏禾说了句抱歉,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脸上继续带着微笑着说:“公主动怒微臣可以理解,不过这是宫门之处,大动干戈实属没有必要,她们得罪了公主,罚了也便是了。”
“若是惊扰了公主和七王的雅兴,那才是我北魏的不是。”
耶律馥咬着唇,想把自己的鞭子收回来,可就是拉不动!
这是除了耶律央外,她第一次在一个人跟前吃瘪,还是面对这么多的人,气得不行:“你!你!”
还在萧苏禾最后松开了手,他对耶律馥抱拳道不是,然后转头看去耶律央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北魏宫门从建立开始,就没有人骑马进过皇宫,今日是头一糟,微臣也是沾了七王的光,七王,请吧!”
耶律央冷眸一抬盯着他。
两人目光交汇,四周不自觉起了一阵寒风。
江无眠只觉得那风是独独朝着自己身上猛灌,一时间让她经不住打了个颤,站立难安。
耶律央终于笑了,声音暗哑,自带天生狂傲和压迫:“是吗?那就请吧。”
“不过……”他话风一转,再次看去廖氏几人,精致绝伦的下颚微抬,冷傲如鹰,“本王眼睛里向来容不下沙子,既然要罚,那就按我西漠的规矩吧!”
“哈都!把那几人架出去,带到城门前吊打八十大鞭!”
那可是吊着打啊。
这些个夫人们谁不是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仅吊着打,还在城门前!这简直比直接杀了她们还可怕!
奈何这位西漠七王还一脸他已经留足情面的样子。
看得那些夫人家的朝臣们是既火大又无能为力。
萧苏禾神情一变,看了眼已经被吓得浑身瘫软,晕死过去的廖氏等人,还想说什么。
耶律央却不容任何人反驳,说完便骑着马儿朝着宫中扬长而去!
“走!”
尘土飞扬间,马队已经徐徐离去。
现场其他死里逃生的权贵们,纷纷跟逃命似的离开了此处,只剩下今日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廖氏等几人,被人连拖带拽的带离出了皇宫!
江无眠长呼一口气,看着已经被人带出去的廖氏,心中有种复杂的情愫。
她紧皱眉心,开始怀疑自己今日进宫是对是错。
“方才,没吓着了?”一道声音从她身侧响起。
江无眠抬头,才看到留在这的萧苏禾。
她有点子意外,抬头看了眼远去的队伍,又看着他,想问什么。
萧苏禾已经开口道:“没事的,我偷偷留下的。”
“方才见你一个人站在这角落,我担心。”
江无眠微笑说自己没事,又回想着方才的场景,心中不禁惴惴不安。
耶律央是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人,在西漠他便是这样,想如何就如何,又十分有心机城府,连西漠王都成了他的阶下囚。
她先前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竟把无辜的萧苏禾牵扯进自己和耶律央的恩怨中来,对他不公平。
方才发生的一切,也算突然提醒了江无眠,这番对萧苏禾不仅是不公平,还可能把他置于无形的危机中。
她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认真地道:“小郡王,我们的婚事……”
萧苏禾按住她的肩,出口打断她的话。
“不用说了,我明白。”
他此刻眼神没有像往日一般带笑,声音也是很严肃认真的。
“那日画舫上,我从你的表情看得出,你突然答应和我的婚事,其实是有其他原因的。”
他萧苏禾可不是蠢人,人家姑娘一开始还很迟疑,后面却突然主动点头,怎会没有原因呢?
“我不管你是出自什么人的压迫还是其他原因才不得不如此,但我萧苏禾可以告诉你,我不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