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医女看着她有些急切的样子,眉头一皱:“你不是大王子的人吗,问七王的事儿做什么?”
江无眠眼神躲闪:“七王是西漠的顶梁柱,他若出事,自然是大事了。若是大事,和我们大王子也是有关的。”
魏医女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倒是心怀天下,不过七王的事,我不方便对你多说,只是他这两日身子的确不太好。”
江无眠心头一紧,下意识抓紧了被子。
她一直让自己别去想关于他的事,但今夜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想的都是方才医女那句话。
越想她心里越发的乱如麻。
到了最后,江无眠索性起身,穿好衣裳,走到了门前。
看着外面那些守在这的宫奴,江无眠抿了抿唇,转身朝着窗户去了。
……
江无眠对南院的路比较熟,也晓得小门在哪儿,加上今夜她受了伤,耶律澈觉得她应该不会乱来,便没有派太多的人巡逻。所以她很快就顺利地出了南院。
到了北院门前,江无眠又有些迟疑了。
她跑来做什么?又是以什么身份前来?
恐怕现在整个北院的人,都把她当成了叛徒吧。
江无眠想了想,还是准备回去。
北院门前的守卫眼尖,老早就看到了她。
“喂!说你呢,在这做什么!不知道北院重地,闲杂人等不准随意靠近吗!”
很快江无眠就被一群士兵围了起来。
哈都闻声从北院里步出,守卫当即指着江无眠对他说了方才的事。
江无眠以为,白日里她拒绝了哈都,现在她又跑来,哈都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今夜想好端端的回南院都不可能了。
没想到哈都看到她后,神色变了一瞬,居然挥退了四周的人,然后走到她跟前道:“跟我进去。”
江无眠有些惊讶,哈都竟没对她冷嘲热讽吗?
她带着不安和紧张的心,跟着他进了这熟悉的地方。
北院里一切如常,连主殿也没任何的变化,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殿门前,被洒了一摊又一摊的汤药,和浓浓的药味。
殿中正响起耶律央的怒斥声!
“滚出去!都滚!”
又是一批人连滚带爬的被耶律央赶了出来,连同药碗也被他丢出殿门,咔嚓碎了满地。
药汁洒在江无眠面前,她低头看去,皱眉问哈都:“七王,他不肯喝药吗?”
她不知道耶律央是伤了还是病了,但无论是哪个都是要喝药的呀。
哈都看都不想看她,更别说和他说话了,除了进北院时那一句,后面他就一直冷漠的很。
他打开了殿门,又拿了一碗药给她,然后做了一个让她进去的命令手势。
江无眠看了眼那碗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哈都丢了进去。
殿门关上,里面一片的黑暗,唯独内殿里燃着一盏宫灯。
灯火摇曳,将里面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映在屏风上。
今夜他并没穿宽大的漠袍,倒像是一身纱衣,衣服单薄,松松散散。
光影下可以大致看到那屏风上他映出来的脸部轮廓,以及那眉心熟悉的宝石……仅仅是一个大致的轮廓,江无眠都隐隐觉得,他似是真的瘦了。
屏风内的耶律央知道又有人来了,面色陡沉!
“听不懂人话吗!看来是要把你们的耳朵都给割了!”
“滚!!”
外面的人并没有离开,依旧站在殿门前。
耶律央也觉察到了什么,眉头紧皱,带着怒火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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