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西月宫的南儿吗?赫娜,你瞧呀!”
赫娜转头看去,有些惊讶,随后冷笑:“还以为她能成什么气候呢,转头就被主子抛弃了。”
“走,回去,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公主!”
南院宫室。
和硕公主等了一夜,终于等来了耶律澈来看自己。
听说昨夜他就回来了,一直没见着人,和硕公主心里难免焦躁难安,担心被耶律澈怀疑了什么。
两人坐在桌前吃着早膳,各自垂眸想着自己的事,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和硕公主看了耶律澈一眼,突然拿起帕子擦拭起了泪水:“大王子,不然,你还是送我回北魏吧。”
耶律澈正在想事情。
昨日目睹耶律央和那个不知名的女子在假山里行乐后,他回去便一直烦躁得很,一夜都没怎么入睡。
他闻言放下碗筷,侧头看去娇滴滴哭泣的和硕公主,虽有些烦闷,但声音还是带着往日的温和:“说什么胡话呢,我和母妃都没有怪你。”
和硕公主自责道:“都怪我小时候在京外长大,所以没学过这些六艺,让大王子丢了人,都是我的过错。”
耶律澈皱眉,这还是头一次听起和硕公主说起自己的事。
“眠儿,你以前住在京外?”
和硕公主点头,说起了幼时因为弟弟身子不好,被父亲送去了京外庄子的养身子,她放下不下弟弟,便跟着一块去了。
这些可都是真事,即便耶律澈去查,也不会有假。
她倒巴不得耶律澈去查查,这样也能更加稳固她的身份,不让耶律澈怀疑了。
耶律澈没去过那什么北魏的京外庄子,但听这名字也知道不是个好去处。
再听她说继母上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估计养身子也只是个借口吧。
“不是说那魏帝和周皇后很喜欢你吗?你父亲怎会忍心将你们姐弟送去庄子上。”他又问。
和硕公主低声:“这些都是后来回京的事了。去庄子的那一年,我继母刚刚进府,所以……”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耶律澈已经了然。
其实王宫也和那些后宅一样,稍不留神,就会被人算计。
耶律澈神情缓和了些,再看和硕公主时,眼底里的怀疑也消散了几许:“眠儿,我没怪我。”
“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沾酸吃醋,和一个丫头过意不去,才在盛会上惹出是非,大王子,都是我不好。”
北魏女人如水,哭起来更是要命。
耶律澈一不留神,和硕公主已经扑倒进了他怀中,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觉察到和硕公主触碰他腰带的手,耶律澈神色微变:“眠儿,不要这样,你已经怀有身孕了……”
“巫医说孩子很稳固,没关系的。”
耶律澈原本还想拒绝,但脑海中一回想起昨夜偶遇耶律央和女子在假山里的一幕,心底里就多了点莫名的火气,主动抱起硕公主走去床榻!
帐帘一落,几番云雨后,和硕公主倒在了耶律澈的怀中。
今日耶律澈格外生猛,好几次都让和硕公主差点失控。她正想趁着这时候说些体己话,耶律澈已经起身穿上了衣裳。
“我还有事,晚点回来看你,今后别再说回去的话了,好好养着身子,生下大王孙才是最重要的事。”
和硕公主看着耶律澈缓和的脸色,知道目的达到,也识趣儿没有留他。
耶律澈刚走,赫娜回来了,绘声绘色把江无眠流落到太卫局做苦工的事告诉给了她。
正好这时,回来拿东西的耶律澈听到了赫娜的话,撩起帘子的手微顿。
她不在西月宫了吗?
……
王宫北院。
“七王!您回来了!”
“嗯。”耶律央昨夜从南院那边离开后,就匆匆出宫处理事情,现在才得空回来。
哈都上前几步,接过耶律央丢开的外袍,追着他的步子禀报着昨日过后王宫里发生的事。
“七王,盛会之后,大王估计是真的气得很了,连夜找了十三营的人进宫。”
十三营归属于十三部落,十三部落是西漠上的游牧民族,一向骁勇善战。当初因为谋反,一直被西漠王当成了弃子。
如今再次被召回,要对付谁可想而知。
哈都神色严肃:“十三营的人本就因当初战败给七王您的事痛恨着呢,现在和西漠王联合,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咱们呢。”
哈都还在自顾自说着,却不知耶律央的注意里早已被旁处吸引了去。
他站定步子,眯眼指着前方石桌上放的东西:“那东西怎还在这?”
哈都愣神,啊?他们不是在说正事吗,怎么说起旁的了?
他还是乖乖转头看了眼。
那几瓶都是上好的药膏,专治各种外伤,还能生肌玉骨,绝不留疤。
昨夜耶律央在假山里力道使大了些,注意到江无眠膝盖和身子上都被假山磨破了,那女人倔强的很,硬是不吭一声。
左不过昨夜他心情大好,回来后便命人准备了这些东西。
哈都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这些都是昨夜七王临走前,命令他安排人私下送去给西月宫的。
“七王恕罪,或许是底下人忘了送去,我这就去重新安排!”
耶律央脸色暗沉如墨,瞪着哈都:“蠢死了!还不快去!”
哈都叫来了人,才知道东西早已送去了,而这些是被西月宫的人退回来的。
一听被退了回来,耶律央面色更难看了。
怎么,那女人这是嫌弃他的东西不成?
哈都下意识看了眼耶律央的神情:“七王,要不我亲自去一趟?”
该说不说,那个南儿还真是不给面子。
“去什么去!不要就算了,把这些东西拿去丢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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