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枪的研究开始并不顺利,不过弹簧却很快地制作出来了。
第一批弹簧被林立用在了马车上。
“真是遍地财源啊!”
从上次谈话之后,林立与方晓的关系更加密切起来。
林立一向是用人不疑,而方晓似乎也对林立敞开了心扉,毫无保留。
“忠义侯一个念头,就是滚滚白银。”
是的,弹簧的发明,代表的就是又一项源源不断银子的来源。
方晓乘坐过改装的马车,马车行驶起来剧烈的震动不能说完全被弹簧缓解了,至少感觉上舒适了不少。
躺在马车上甚至还会有种舒服和悠闲的感觉。
“可惜这是军工产业,不是我们自己的。”林立也就顺口惋惜了下。
方晓挑眉:“钢铁厂是太子的私产,太子该不会一点股份也不给你忠义侯的吧。”
林立道:“我没有问过。”
方晓噙上笑容:“但知道了制作方法,股份有没有也无所谓。”
林立了然地道:“不错,其实对比眼前的银子,我更看重人才和往后。”
正说着,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左迁到了。
林立与方晓都是一喜,两人一起迎了出去。
今年说来也怪,雨雪天气比往年都要多,这才停了没有两日,就又下起了雪粒子,还刮起了不小的北方。
风雪中,左迁披着厚重的皮毛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下来就被风雪乎了一脸。
“呸——这什么鬼地方。”左迁抬手挡住面孔。
“左兄,你可来了。”林立大步上前。
听到声音左迁忙放下手,看到林立脸上一喜,跟着忙上前一步就要跪下道:“草民左迁见过忠义侯。”
林立一把拉住左迁,使劲和他拥抱了下,“怎么样,一路还好吧。”
左迁被这一抱,熟悉的感觉立刻就回来了,嬉皮笑脸地道:“要不是忠义侯召见,这里我一辈子都不回来。”
抬头见到方晓也招呼道:“方公子,你也在这呢。”
方晓招呼着:“赶紧进屋里去。”
一行人进了屋子,左迁脱了大氅,下人上前服侍着擦了头脸,见到林立随意地抖落身上的雪珠,方晓也不像曾经那么讲究。
再进了会客室内,左迁郑重地向林立补上了礼节,林立笑着道:“又没有外人,哪里那么多的虚礼,左兄能亲自前来,我还要感谢呢。
来来,喝杯热茶,一会尝尝我这北寒之地的饭食和酒水,保证你立刻就喜欢上这里。”
左迁笑道:“那刻太好了,你和方煜那小子都不在,永安城里没趣透了。”
左迁和林立说上几句话,立刻就将之前的熟悉找回来了,语气也轻松起来。
“那是,你还不知道吧,我做了好几双冰鞋,等吃完饭你休息好了,我带你滑冰去。”林立得意地道。
他早就想带着人滑冰了,可惜方晓这人,宁愿站在冰天雪地里看着他滑冰挨冻,也不肯下场练习。
倒是王成跟着他玩得很溜。
可惜王成也忙,再者滑冰这玩意,林立并不打算给大家普及出去,他准备将这玩意当做贵族运动。
毕竟冰鞋他是打算卖出大价钱的。
“太好了!”左迁兴奋起来,完全忘记了赶路的疲惫,“你不知道,我也做了好多双冰鞋,可完全不行,滑不了几下就要崴脚,我们都还没你那个本事。”
林立得意地道:“自然了,滑冰这事,可是要看天赋的。”
林立可没有敢说要多练习,这个身体以前哪里有那个时间和机会练习?
“那快吃快吃,我都饿了。”左迁都兴奋地忘记礼节了,只当时他们几个酒肉哥们相会,说完看到旁边含笑不语的方晓,忽的脸一红。
“方大公子见笑了。”
方晓笑道:“方煜与你们几个在一起也是这样?”
左迁忙道:“不是不是,我这是太兴奋了,忘乎所以。方大公子莫怪。”
林立笑道:“我和厨房说了,让他们不拘什么,先上来几样,明天再好好地给你接风。”
厨房里现成的无外乎酸菜萝卜和肉——这荒山野岭的,冬天缺什么都不缺猎物。
“昨天才猎杀了头熊,熊掌喂着了,本来就打算今天吃的,你运气好,有口福。”
林立正说着,下人来说饭菜准备好了,三人一起往饭厅走去。
左迁边走边问道:“你这屋里很暖和啊。”
“烧的地龙,”林立解释道,“室内温暖如春,出门就不怕严寒了。”
“可不,马车里都要冻僵了,进来这一会就缓过来了。”左迁道,“我来时候还想这么苦寒之地可怎么呆下去啊,林兄你要坑死我了。原来这里这么好。”
三人落座,林立亲自给左迁满上杯酒:“这是新近酿出来的酒,蒸馏了,很辛辣,很容易醉人,你尝尝。”
又给方晓和自己都满上,举起杯来:“感谢左兄风雪中前来,我和方兄一起敬你一杯。”
左迁连忙举起杯来道:“不敢不敢。”
先一饮而尽,不妨这酒如喉咙,一阵辛辣的感觉冲鼻而来,勉强咽下去之后,连喉咙都一起烧灼起来,忍不住咳嗽起来,眼睛都红了。
林立和方晓一起哈哈大笑,也一饮而尽。
却是这苦寒之处,为了御寒,林立将蒸馏装置也做了一套出来,提炼了好多高粱酒。
方晓酒量本来就不小,林立也能跟着合上几盅。
“吃口菜,来来。”林立替左迁拍了几下背,笑着给他盛了碗酸菜汤。
左迁顾不得礼仪,忙着喝了几口压下酒力才道:“林兄,你这给我喝得是刀子吧,我五脏六腑都要被搅和了。”
林立哈哈大笑,这高度白酒前世就被叫做烧刀子,果然在这里又被人一口叫破了。
“好名字,以后这酒就叫做烧刀子。”
这酒从蒸馏出来,林立一直叫它高粱酒,眼下这个名字再贴切不过了。
方晓也笑道:“这名字果然贴切。”
左迁摆着手道:“可别笑话我了。”
林立道:“左兄,这酒虽然烈,慢慢品着,能品出点香来,咱们这苦寒之地,喝上一杯这酒来,心头立刻就能被烧得暖起来是不是?”
“岂止是暖?简直都要冒火了。”左迁指指自己额头的汗,“看,火从这里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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