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问钱浩铎宁平长公主说她出钱开个药铺,要不要接受。
钱浩铎说道:“干嘛不接受?我们拒绝岂不是显得不识抬举?那点钱对皇家来说算什么?”
福满满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他们愿意那咱们也推脱不了,那就接受,省了咱们的钱了。”
钱浩铎说道:“如果来京城开个药铺最好,我不想上门给别人看病,我比较赞成我师傅的做法,只要不是重病,我不会上门,抬也抬过来。”
福满满说道:“对,我们又不是走乡串巷的江湖郎中,谁要来看病谁就来药铺,要不就请别人。”
之前钱浩铎来京城去睿亲王府也好,去别人家也好,那是因为他是在应天府没有药铺,去那几家相当于是亲朋好友的帮忙。
以后要开药铺就要有规矩。
除了皇上宁平大公主,还有彭家的二皇子之外,他们不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下午他们去了彭家,彭大人在家,彭夫人牵着一位十岁出头的男孩进来。
这个小男孩长相俊美,但看长相和宁平长公主一点不像,没准像皇后娘家人,确实看着体弱。
彭大人也没解释,只是说以后拜托你们。而彭夫人则让那个小儿称呼福满满为小姨,这是按照宁平公主这边来称呼了。
福满满一家要回安庆府过年,走之前皇上派人接她入宫。福满满有点忐忑,带着儿女进宫。
皇上见了他们微笑着,亲切的口吻说道:“小妹妹也不说来看看大哥哥。”
福满满带着儿女行礼,圆圆好奇地看着皇上。
皇上给了见面礼,看了看钱圆圆说道:“当年见你时也这么大吧?日子过得真快,小妹妹的闺女都这么大了。”
福满满规规矩矩回答道:“是的,再一晃我就老了,如今只想好好把孩子养大。我爹说我娘生了五个,我最少也得生五个,那还有三个才完成任务。”
她叹口气道:“还有三个,争取十年内完成任务。”
福满满想表达我接下来十年都没时间,要忙着生儿育女。
皇上笑了笑,拿出一个小木盒,旁边的太监接过来递给福满满。
“这是我给你的,当年我曾说过,你将来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你说想起来再说。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想起,我就送你一个吧。”
皇上从来和福满满说话都没用过朕这个字,就像他口里的大哥哥一样,都是用我自称。
福满满接过来福身道谢。
皇上说道:“等回安庆府再看吧。”
福满满如今没了年少的那种好奇心,只觉得是烫手山芋,希望盒子里是夜明珠那样的贵重首饰,别在木盒里装一个土豆。
然后回安庆府,因为有孩子在,她也没打开木盒,等回家后和钱浩铎一起看吧。
回到家她非常吃惊,因为刚进屋没多久,父亲和大舅就来了。
这两人的表情好像又娶了一房媳妇,又欢喜又兴奋。
福满满开玩笑问道:“爹,大舅,你们这是咋啦,我出去才几天,难道走桃花运了?”
福土坑美滋滋地说道:“桃花运算什么?我们要去京城啦。”
福满满大吃一惊,她刚回来还没给父亲说,怎么他就说要去京城了?
张玉树笑得一脸桃花说道:“皇上给我写信说之前一直忙于政事,这两年有点闲的功夫十分怀念我们在南阳镇寺庙的日子,特别想吃你姥爷做的卤肉。我们家开了铺子,谁都吃过,郎尚书回去说好吃得不得了。皇上说他日夜思念,那我就给皇上去信,说我把铺子开到京城,让皇上啥时候想吃都能吃到。我给你爹说了,你爹说要去一起去,早就想去了,就是说你不太愿意去,才一直没提。”
福满满以为父亲知道她和钱浩铎要去京城,见父亲不好意思说道:“爹和大舅先去,等我们把铺子开起来,回头爹给你找铺面,以后你和女婿带孩子过去,说了一家人要在一块。”
福满满心里呵呵,皇上真为她着想,知道她舍不得娘家人,亲自给大舅写信。
张玉树说道:“我给你爹说,等你们回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是一块去,还是我们先去。”
福满满问父亲:“那咱家的铺子怎么办?”
福土坑说道:“我想了,我们的铺子租给别人。本来我想着租给别人,不如让你堂哥接手做,但是想一想还是算了。各做各的,别掺和在一块。”
这个福满满同意,倒不是怕堂哥用他们的铺子赚钱,而是福家包子铺是二房的招牌,还是由二房人经营。
堂哥的烤鸭铺子做得也不错,没必要分心做别的。
这些年大伯也来过,都是住在堂哥家,大房堂弟守金后面中了童生。
别小看这个童生,普通老百姓有多少人读到了白发还考不上。
守金考上童生之后,父亲主动找守信商量,说安庆府的先生要比南阳镇的好,让他问一问守金要不要来安庆府读书。
就这样守金过来了,大伯大伯娘也跟着过来。因为家里没人了,娟秀跑了。他们让那个上门女婿回父母家,出钱帮他在村里盖了房子,让他另娶媳妇媳妇,也算是对人家的补偿。
刚开始大伯是不愿意,是大伯母说将来守金要是考上秀才,人家一打听有个姐姐跟人私奔还把上门女婿赶出去,到时候让守金怎么娶媳妇怎么做人?
这样一说,大伯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面把这个上门女婿的事解决了。
福满满知道这个是听奶奶说的,前些年奶奶还是回去过几趟老家。
福满满见父亲和大舅已经决定好了要去应天府,她也没说他们也要去,只是说和钱浩铎商量一下。
因为她要先看看皇上给她的礼物是什么,再给父亲和大舅说,他们也要过了年再去应天府安家。
张玉树和福土坑兴奋地来兴奋地走了。
福满满先把孩子安顿好,夫妻俩洗漱完了进了里屋,她才给钱浩铎说皇上给她一个礼物,当着孩子的面还没打开,但是心里一直琢磨会给她什么礼物。
钱浩铎好奇,伸手把木盒打开,福满满紧张地伸脖看,见木盒里是一块黑黝黝的铁片,上面有字。
啥意思?
皇上给她铁片干什么?
难道刻的是女诫?
她说了要生儿育女,皇上让她天天背女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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