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小两口第二天要去客房给钱家长辈请安。
正房是钱浩铎夫妻住的,钱二叔他们还不敢说什么我们是长辈要住正房的话。
第二天相当于是新娘子在婆家认亲,而福满满和钱家人,让严婆子的话说谁不认识谁呀。
福满满给了钱二叔钱三叔家的孩子礼物,男孩笔墨,女孩每人一件衣服,多的没,让钱家妯娌很是失望。
可是她们也没给福满满什么贵重认亲礼,每人一个银簪子。
之后小夫妻俩在二院没出来。
钱二婶妯娌想打着长辈关心的借口去二院,被婆子拦下了,说县主有令,任何人不能打扰。
她俩不敢多言,乖乖地回去,背地里嘀咕。
福满满沉浸在甜蜜里,哪有心思去想他们干什么。
三日回门,夫妻俩拿着回门礼走路回来了,福家大门口福守信和福禄禄门口等着。
新娘子三日回门,娘家兄弟要在门口迎接,福守财和张震业没有回来。
福土坑看到女儿女婿这会没女儿出嫁那天的不舍感觉,就像女儿说的,她出嫁了也是福家的闺女,想啥时候回来,啥时候回来。
他见女婿红光满面,女儿神情也有了一丝娇羞。
福土坑咧着嘴乐,明年就可以抱外孙,外孙女也行,到时候肯定和她娘一样能干。
张家人也都在,一起见证了新婚小两口。
成亲第四天一大早,福满满和钱浩铎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庄子。
钱家兄弟他们不知道福满满要做事,觉得侄子成亲三天就搬到庄子住,这是要躲着他们了。
钱老二拉着脸说道:“这像什么话?虽然你爹娘不在,我们作为你叔过来帮着你,哪有新娘子成亲未满一年就往外跑?”
钱二婶拽拽丈夫,赔笑道:“你二叔也是替你们操心,三顺和别的女子不一样,是个做大事的。这样,让你堂弟堂妹跟着你们,自家亲兄妹也能帮着你们,让他们给你跑个腿。”
福满满不说话,钱浩铎说道:“十分抱歉,我们是有要事要做。庄子里除了我和三顺妹妹谁也进不去,有重兵把守。”
钱家兄弟不相信,两个小娃做什么事能有重兵把守?这就是推脱之词。
钱老二又想,正好侄子不在家,他们留下来,他缓了缓脸色说道:“那你好好做事,我和你三叔盼着你早日生子,也好给你祖父给你爹娘报喜。”
福满满抬眼看一下,钱二叔他这话是啥意思?还想留在这住着?
做梦去吧!
钱老二让他长子送侄子侄媳出门,他是长辈,不能去送一个晚辈。等一会和三弟商量下,明天就打着县主婆家二叔三叔的名字去拜访安庆府的官家,知府家肯定要去。
没一会,二房长子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道:“爹,接堂哥堂嫂来的是知府派的人,还有两辆马车说送我们回去。”
话刚说完,宅子里的管事站在门口说道:“知府大人有令,闲杂人等立刻离开宁顺县主府邸,府邸里面有重要文件,以免丢失。”
钱老二脸发白,侄子心真狠啊。难怪他们不声不响的走了,竟然让知府撵他们走。
钱老三急了说道:“我是他亲叔,我还不能住这儿了?”
钱老二问那个管事:“主子不在家,留你们在这儿?”
那管事说道:“我们收拾收拾都搬到大奶奶娘家居住,县主府邸会上锁。”
钱家兄弟谁也说不出话来,钱家妯娌俩人互相看好几眼。这可不是乡下,可以撒泼打滚控诉侄子不孝。
管事的催促道:“大人派的马车在门口等候。”
钱家人没办法,只好收拾收拾东西上了马车。
赶车的车夫挺直身子黑着脸,路上问他啥都不说,快马加鞭,路上都不休息。
送他们到了南阳镇是直接送到衙门里,车夫黑着脸给衙门里的人说,要是你们管辖内的人乱跑,军法处置。
衙门里的人点头哈腰说一定看住了人。
钱浩铎并不知道这些是福满满做的。
福满满向杨知府说借两个人,要看着吓人点儿的,送钱家二叔两家人回去。
然后就是袁德喜家的给车夫交代怎么做。
福满满可不会因为是长辈就惯着他们,一次机会都不给,想从她这扒层皮,赖在她跟前,没那个好事!
新婚的甜蜜让人欢喜,可是做事更重要。
番薯苗要栽种,杨知府分别选了几块不同土壤的地圈起来种植,人手全是他安排。
福满满夫妻做指导,忙了一个月才回家休息。
两人都瘦了,黑了。
泡浴后干了头发,狠狠睡了一天。
也没告诉娘家,整个宅院安静,就俩人。
醒来后天已黑,饿了,家里啥也没有,怎么办?
回娘家吃饭去。
福土坑已经睡下,听下人说大姑奶奶回来了,慌得穿上外衣去前院。
见女儿女婿狼吞虎咽吃饭,心疼道:“慢点,慢点吃。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福满满边吃边说道:“中午回来的,回来睡了一觉起来了,啥吃的也没有。这么晚了,外面也没店铺开门,就过来了,吵着爹了。”
福土坑坐下说道:“回这里还什么吵着不吵的话,啥时候饿啥时候回来。这一个月你娘担心你,让我去看了好几回,我都不知道你在哪,上哪看去啊?你也不捎个信回来。”
福满满咽下嘴里的菜说道:“太忙了顾不上,这不刚忙完回来歇两天。可把我和你女婿累坏了,爹明天让姥爷给我们做点好吃的,我想吃红烧肉。干活的地方做饭水平不行,和我姥爷比差远了。”
张氏这会也进来,后面的丫鬟端着个托盘,张氏说道:“我刚给你们煮的汤圆,还有俩鸡蛋,赶紧趁热吃了。”
福土坑说道:“你娘天天都会准备汤圆,说你爱吃,让我我天天早上吃汤圆,就怕和金爷他爹那样。”
福满满扑哧笑出声,张氏赶紧说道:“大晚上的,可别胡说。”
其实福满满并不是最爱吃汤圆,是她刚穿来的时候,那会家里不是穷嘛,吃得太差。
有一回大伯娘从娘家拿回来了一点糯米粉,包了汤圆。奶奶给她和母亲分的最少,她让给母亲吃,母亲也不吃,让给她吃。
然后是一人吃了一个。
那是她穿来后吃的头一个好东西,就像人饿了一个月给个馒头都觉得好吃。
她说了一句真好吃,亲娘就记着了。
想一想那会过的日子,哪能想到现在竟然被封为县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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