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想的是她在这里学习,是想学习药材的各个环节。
野生药材的生长环境,种植药材的种类,收购的地区,还有药材的炮制。
价格和市场这方面,和其他生意一样,一通百通。
她想学的是专业知识。
福满满已经跟父亲说好了,她留在这里,在云家铺子里当个伙计。
但是药材加工这一块不在铺子里,那就当个工匠吧。
父亲也同意,说他和大舅呆待几天就回去,快一点还能赶回去过年。
张玉林夫妻会留下来,过完年再回去。至于云氏是选择留在南方还是北方,到时候要看她个人意思。
福满满这趟来市场也是看一看市场是什么样,一窍不通的她等到开始学的时候再下功夫。
现在就陪着父亲和大舅转一转。
北方的地方都大同小异,福土坑他们也就呆了不到十天,云茂彦兄弟和儿子侄子亲自把他们送出城。
福满满搬到小舅母院里住,自己一个屋。
云茂彦把妹子外甥女找回来没有给家里写信,到了家了之后,家里人十分吃惊。
云老爷子见了女儿那是老泪纵横,说你娘走得早,没有看到你回来。云惜柔看到表姐,和自己是有点像。
云家人对她们的到来十分欢喜,除了震惊好奇之外,没人表现不悦。
云惜柔放了心。
她有点担心认回他们大舅花了很多银子,到时候再让家人心里不喜。
云茂彦是云家的长子,也是现在的掌舵人。云家虽然没有分家,但是各房也有各房的收入。
他给外甥女的陪嫁银子从他大房拿,也没打算从公中算。
他两个弟弟对云氏这个姐姐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小时候丢了。见面欢喜之外也是客气。
云茂彦把妹子外甥女夫妻安排好住处,又把两个兄弟叫到父亲房间,说了怎么认出妹子外甥女的,说了包家人。
云老爷子听说女儿遭的罪受的苦又是一顿哭,然后嘱咐三个儿子以后要好好的对待云氏母女。
云老爷子还提出来从公中拿出一千两银子给云氏。
云茂彦没有阻止,多给妹子银子是家里应该的。
他两个兄弟脸上也没出现什么不悦的神色,云家这么大买卖,一千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
之后云茂彦才说了张家什么情况,说外甥女婿的兄长和姐夫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去了定州,过几天会过来。
云茂彦的两个兄弟非常震惊。
听了兄长说的包家的情况,想着外甥女嫁的张家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张家是曲山酒的张家,外甥女的大哥还能进皇宫和皇上聊天。
这所有的所有让云茂彦的兄弟震惊又狂喜。
云茂彦说道:“福大爷和张大爷这俩人性子好玩,等他们来了让庆阳庆盟兄弟带着他们周边玩一玩。
云庆阳和云庆盟分别是他两个兄弟的长子。
他两个兄弟激动啊,没想到大哥会这么安排,没把他们抛开。
云茂彦的两个兄弟又是感激又是保证说肯定会好好交代儿子,把客人招待好。
云茂彦是看了福张二人,才觉得以后不能光想着疏远兄弟,一家人团结起来才能让家族壮大。
云老爷子见大儿子这样安排,很是欣慰。又让儿子从公中给孙子们每人二百两银子,到时候让他们招待好客人。
对福满满云茂彦给兄弟们没有过多说,只是给媳妇和小女儿说了要好好招待福家大闺女。
他的大女儿已经出嫁,二女儿十五了,家里排行为四。
他说道:“等人来了,你在一旁好好跟着学。别觉得你是云家千金,在平民中高人一等。看看人家就知道了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云四小姐有点不服气说道:“我要是有那背景,我也不会比任何人差。”
云茂彦厉声说道:“收起你的小姐脾气,你在咱大房是最小的,家里人都让着你。等人家来了你看看,年龄比你小,瞅瞅人家是怎么做事的。”
云四小姐不服气的哼一声。
云大太太没见过人,但也觉得丈夫有点夸大。想着丈夫是想压着小女儿,总说女儿被家里人宠坏了。
想帮女儿说话,见丈夫脸色不好,只能背地里哄着女儿。
福满满到了云家之后,一开始和云家的女眷们还有没出嫁的小姐们见了面打了招呼,人都没认清就天天跟着父亲大舅在外面乱逛。
回来之后也是休息,几乎是见不到云家女眷。
父亲和大舅他们走了之后,她想着在这要住好久,也得和云家小姐们搞好关系。
拿着带来的礼物,最早宁平长公主给的珠花和珠串,还有一些首饰,都是一模一样的,谁说不上啥。
首先是大房,云茂彦两个儿子两个闺女。两个儿子已经娶亲,大闺女出嫁,还有一个小闺女,刚及笄。
云茂彦是小舅母的大舅,她的闺女就是舅母的表妹,她算起来辈分要矮一辈,云四小姐她要叫姨母,排行为四就叫四姨。
云庆生的闺女才三岁,称呼妹妹。
福满满给小舅母的大舅母,也就是云茂彦的媳妇云大太太给了一对金钗,云四小姐是珠串,云妹妹是珠花。
懂行的能看出来绝非凡品。
云四小姐收了礼物挑不上啥,说了谢谢。
福满满觉得这个四姨看她总是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她也猜到了,备不住是云茂彦给家里人怎么介绍她。
就像前世,亲妈总说别人家的孩子,她听了心里不舒服也不服气。
她想着以后只是在云家吃住,白天去干活和云家小姐照不上面,互相客客气气就行,也不用多打交道。
礼物每房送了,她就找云茂彦,提出要去干活。
云茂彦吃一惊,他以为福福满满想学东西是要跟着他,他还准备亲自带着他学一学怎么识别药材,认识药材的品种,然后再学一学经营之道。
没想到福家大闺女直接说她要去学怎么炮制药材。
这可是个辛苦活,他云家的媳妇也好,闺女也好,没一个人到铺子里做过事的,别说学炮制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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