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想着铺子已经租出去,正好啥也不干,好好陪陪母亲。过了年又要去陪多多去辽东,这个事儿还没给母亲说,她和父亲说好了,等过了年再说。
她不出门,带着妹妹和弟弟,弟弟就是四婶小严氏生的福全全。已经多了个四房出来,福全全也不用给他二房当儿子,以后四婶守着两个儿子过。
福土坑回来了,闲不着。他出银子把家里该修修补补的和大哥三弟一起修整了一下。
一年多没回家,还要买年礼送亲戚。
岳父家也回村子里过年了,张玉树过来送了年礼。两人坐着说了半天话。
他说去关中的人都回来了,西门家的人也都回了义安县。他媳妇抱着儿子跟着一起回了村里,钱家祖父和好多钱留在钱家药铺。
福土坑说了家里的情况,说过完年送女儿去应天府的时候,他和张玉树再去趟义安县看看,不行就到那开铺子。
张玉树说他岳父也是这个意思,南阳镇做生意也赚不了钱,不如去县城,他们也有个照应。
张玉树笑道:“我岳父巴不得我们去那儿开铺子,天天吃我爹做的饭。我爹回家抽风了,死活要重新盖宅子。我说我们都要出去盖宅子谁住啊?我爹说那也得盖。到时候让我大伯一家帮忙看着。”
福土坑说道:“以前是没钱,现在有钱了那就盖。说出去也有体体面面的祖宅。”
张玉树说道:“我就那么一说,我不管。我爹现在和我大伯天天合计,开了春就盖。这回要盖一定盖得结结实实,几百年后也能住人的大宅子。”
俩人说笑一阵,张玉树回家了,年跟前了,各家都忙。
福土坑抽了一天时间去南阳镇,买年礼,还得给自家买东西,好不容易身上有钱,虽然钱在女儿那,但他知道家底,就想着热热闹闹过个年,又买了几匹布,每人做新衣服。
准备雇个马车把买的东西运回去,看见小舅和小舅母还有表哥三人。
严小舅爷看到福土坑,先是一愣,急忙走过来说道:“老二你可回来了。”
福土坑看到小舅,放下手里的东西,客气打招呼,虽然之前有些不愉快,但也是以前的事。
严小舅爷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家里的事?”
福土坑点点头道:“知道,我娘都跟我说了。”
严小舅爷恨恨说道:“老三那个王八蛋,不是个东西!停妻另娶!我闺女可是给你福家生了两个儿子,哪点对不起你福家?”
福土坑只能赔礼,这个事确实是对不住表妹。
“他抛妻弃子,又跟你那会一样去赌钱,你娘把铺子租出去,想躲到村子里。可是人家追到村子里要债。我外孙子已经分出去了,不是他福老三的儿子,那帮人要卖了外孙还债,你说老三是不是个东西?”
福土坑一下懵了,想起亲娘的一些古怪。
明白了。
他就说哪,在镇上卖包子怎么滴也不可能连饭钱都挣不上,原来是这样。
一旁的严舅姥姥更是发恨说道:“老三那个王八玩意儿!既然已经和你表妹和离。半夜三更去爬你表妹的床。不是看在两个外孙子的份上,你舅得打断他的腿!”
站在大街上,严小舅爷夫妻把福家发生的事说了。
福土坑那个气,挑了一些礼物送给小舅,说就不亲自上门送礼了。
看着外甥雇了马车走了,严小舅爷冷笑一声道:“你让我不好过,我也让你们不好过。等着吧,老二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福土坑怒气冲冲赶回家,把东西往院里一放,喊一声:“老三呢?”
严婆子一听儿子的声音,心道:坏了坏了,老二知道了。
自从老二回来,她就提心吊胆,生怕老二知道老三干的事情。
她赶紧披了棉袄冲出来道:“你找老三干啥?大过年的你可别惹事儿啊!”
福土坑哼一声道:“我惹事?那娘能给我说说到底为什么把铺子租出去?还想瞒着我?我在镇上见到我小舅了,我小舅什么都跟我说了。”
严婆子心里痛骂这个兄弟,这事儿给老二说干什么?
见兄弟不出来,福土坑对着三院喊道:“老三你出不出来?你不出来,你信不信我把你们一家全撵出去?”
福土贵这才慢腾腾从自个院子里出来,低着头。
福土坑上去一脚,踹的他坐在地上。
严婆子扑过去打老二,哭道:“你打他干什么?当年你赌钱不也卖了宅子卖了地给你赔钱?你还扔下我们一大家人跑了,你有脸打他?”
福土坑说道:“正因为有我当年的事情。他为什么还要去赌?我对不起家里,我想法子给家里赚钱盖房子。他呢?回到家窝在家里,他干啥了?”
福土贵站起来说道:“我也是上人当受人骗,是五堂哥说能赚银子。我说我没银子,他说他借我,然后就输了。”
福土坑一听又是村长家的五堂哥,那年就是他骗了自己去赌钱。
他问道:“输了多少?”
福土贵后退一步,小声说道:“二十两。”
严婆子听老三说是村长家的骗他去赌钱,立马又扑过去打老三。
“你咋不早点说是那个王八蛋骗你?早知道我就不会出那个银子,我非得找他家算账!”
福土坑见母亲对三弟又骂又打,转身出去了。
严婆子一看儿子出去急急忙忙跟着。
福土坑疾步去了村长家,村长是他没出三服的堂伯。
他后悔上回没把五堂哥骗他的事情说出来。
太欺负人了,薅羊毛也不能搁他一家身上薅。
站在村长家门口他举起拳头,又松开,很正常地敲门。
一会儿听到屋里出来个人大声问:“谁?”
福土坑一听是五堂哥的声音,怕他听到自己再跑了,他捏着嗓子,学女声说道:“是我啊,是你二婶子,给你家送年糕。”
开了门一看确实是五堂哥,堂哥一见是他,扭身就跑。
福土坑早做好准备,上去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拳,然后拎着他脖领子进去。
堂哥扯着脖子喊杀人啦,屋里的人出来,村长疾步上前道:“福老二,你想干嘛?
福土坑冷笑一声道:“我想干嘛?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想干嘛?我家哪里对不起堂伯?堂哥一而再再而三地坑我们家!”
村长媳妇见福土坑使劲扯着自己儿子的脖领子,眼见儿子喘不上气,她扑过去扑打。
“你个疯子二百五!发什么疯?你家破事找我儿子干什么?”
严婆子跟着儿子跑过来,看见堂嫂打自己儿子,她冲过去扯着堂嫂的头发打起来。
早就想打这个堂嫂了,仗着是村长的媳妇没少欺负她。
这回非打得她男人都不认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