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看着众人不相信的表情,她说道:“我去拿碗和水。”
转身出去了,西门宣跟着她一起。
过了一会,他们两个人各端拿了一个碗,身后的下人拎着一壶水。
福满满说道:“我先来。”
她看向众人,又看向西门大奶奶,道:“大娘,借你一滴血。”
西门一腾抢先说道:“用我的。”
福满满说道:“万一咱俩的血融一起了,别人不说你是我爹呀,到时说不清了。”
西门四郎扑哧笑出声,张玉树不知外甥女玩什么花样,看向西门一腾,上前凑热闹说道:“用我和大哥的,我看会如何。”
福满满看看他俩,心想,你们血融一块,谁是谁的爹呀。
她把水倒入碗中,扎了他俩手指,血滴入碗中,马上融合一起。
所有人眼睛睁大,西门宣啊了一声,道:“真的融一起了,谁是爹呀?”
福满满扑哧笑出声,西门一腾一巴掌拍向儿子,西门宣手里的碗快端不住。
西门老太太说道:“我来试试。”
福满满扎了自己手,两滴血完美融合。
所有人惊讶,福满满马上眼泪汪汪,扑向西门老太太,抱着她大腿道:“原来我是姥姥生的。”
扑哧扑哧的笑声,西门四大汉转过头憋着笑。
西门威好奇,伸出手道:“试试我的。”
福满满赶紧端过西门宣手里的碗,道:“换个碗试下。”
西门四郎凑过去,父子俩的血分开,一点不融。
西门一腾拽着兄弟,各自滴血碗里,没一个和西门威的血融合的。
西门威看看福满满,道:“用刚才的碗重新试。”
福满满耸耸肩,拿过碗,父子五人重新试一遍,全部融合。
西门威说道:“我知道了,两个碗不一样。”
福满满拿起两个碗,道:“哪里不一样?都是从厨房拿的碗。只不过滴血认亲不对,不相信的话,我能把自己的血和鸡鸭的血融一块,所以不能用这个来断定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
西门老太太问道:“哪咋断定?”
福满满想说亲子鉴定,可是这里没有呀。
“看长相,还有习性,亲父子总有相像的地方。我们那有一对父子长得完全不像,可是走路一模一样,性子一样,还都是左撇子。街坊说孩子长得像早就过世的奶奶。一家子总有相像的地方,不能用滴血认亲来判断。”
说到这,西门老太太看向侄子,说道:“你好好想想,你儿子有没有像你爹你娘的地方?”
刚在福满满说话的时候,牛广续也在想,他想到儿子耳朵像他,招风耳。满月的时候,家里人还说和他爹一样,将来是当官的命。
那会自己还抱着儿子美滋滋。
众人看他表情就知道父子俩有相象的地方,西门威拍拍牛广续肩膀说道:“别七想八想,快回去吧,有了儿子好好过日子,姑丈等着你中举哪。”
牛广续给姑母姑丈行礼,垂头丧气走了。
这会没人笑了,西门老太太叹口气,嘱咐女儿路上小心,交代小儿子赶车慢点。
西门威对着福满满招招手,福满满走过去,西门威问道:“你给姥爷说,那两个碗是怎么回事?”
福满满说道:“这是秘密,不能说。”
西门威笑着说道:“给姥爷还不能说呀,姥爷白心疼你了。”
福满满走过去,招招手,西门威蹲下来,福满满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两句话。
西门威微笑道:“我知道了,不会告诉别人。”
福满满姐弟和西门玉秀坐马车,张玉山赶着骡车,车上是张妈妈和稳婆,还有西门家送的礼物,赶回了南阳镇。
西门四郎把妹妹一家送到住宅,安顿好,又返回义安县。
张玉树在院里烧好木炭,把暖炉暖上,说道:“就别回村子里了,明天我把爹娘和弟弟接来。满满和多多留下陪你舅母。回头我给你爹说一声。”
福满满也不想回村子里,正好留下来住在张家可以天天吃姥爷做的饭。
第二天张玉树赶着骡车先回了家里,让爹娘收拾好,明天全部回镇上。
他又去了曲山沟村。
过年这几天,福家可热闹。这么短时间的翻身,几十年来村子里只有严婆子一家。
以前都说福土坑不干正事败家子,这下全都说福土坑能干命又好。
凭他一人之力,把一个家败光,一家人就差喝西北风了。
在外面闯荡了两年,回来又凭他一人之力盖了新宅子开了铺子,走向富贵之路。
瞧一家人回来这穿的这戴的。
村里人不知道福家人穿的戴的都是别人给的,还以为包子铺这么挣钱,不然谁家赚了钱先不攒着,赶紧置办行头,那肯定是赚得多。
有人在镇子集市上看到他们卖大包子,好些人围着买,回村宣传福家买卖红火。
严婆子每天都是精神饱满,除了去给村长家拜年送礼,其他人家她不去,感觉不是一个档次的,不值得她上门。
但不妨碍她两件皮袄换着穿,天天在村里逛三趟,早中午各一趟。
见人就打招呼,说着话就说热,解开皮袄扣子,露出里面的花袄。
香梅奶奶背地里吐槽,嫌热还穿那么多。
过年不能要账不能吵架,严婆子压住要收拾香梅奶奶的冲动,但说话也不客气,说香梅奶奶长得丑命不好老了靠借钱过日子,享不了儿孙福。
气的香梅奶奶看见她躲着走。
福土坑也是除了村长家和钱老大夫家谁家也没去,以前村里有几个玩到一处的,现在看他们看不上眼,话都说不到一处。
干脆在家里陪媳妇。
张氏是嫁进福家以来过得最舒心的一年,婆婆不再骂她,妯娌对她和气,丈夫守着她不出门。
每天起床丈夫端了早饭给她,说吃了饭再梳洗。
别提多欢喜了,只盼望这胎生个儿子。
小严氏和以前大变样,她知道自己沾了二嫂的光,二嫂吃啥她吃啥,二嫂还给了她细棉布留着给将来的孩子做小衣。
年初二她带着老大和丈夫回娘家,却受了娘家的训斥。
无非就是上次没有帮着娘家说好话留下侄子在店里干活,没给娘家一些钱,让爹娘空手走了。
小严氏可不是那种有啥婆家靠边娘家优先的孝顺女儿,她有啥先想到自己,才不会因为娘家得罪婆家。
哪头好她向着哪头。
但她也不会笨的和娘家翻脸,装可怜哭诉一番,然后表明态度,她无能为力,谁让娘家把她嫁给没本事的三表哥而不是二表哥。
当然这话不会当着福土贵说。
说起来他们夫妻是一个性子,如今靠着二房,小严氏又怀了身孕,夫妻俩倒也比以前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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