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福娟秀像没事人似的,还抢着洗菜,不过没人在的时候,得意地看着福满满笑一下。
福满满莫名其妙,想着大堂姐和奶奶住一屋没准两人合计了要怎么对付她。
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老的为老不尊,小的不知廉耻。吃我的喝我的,还想对付我?惹急眼了都给我滚蛋!
福满满等着他们出什么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最好来个大招,把二货爹也惹急眼,等到二货爹发火,你们才好受呢。
这一天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严婆子一扫昨天的憋气模样,对待客人笑容满面。
刘氏不知道女儿和婆婆之间的谈话,她见女儿抢着干活,态度和气,心里松口气。估计女儿怕带她回村子里,才变了态度。
半下午的时候,没到饭时店门敞开,人都在后院歇着。
福满满和二堂姐躺着休息,她脚头垫个枕头,绷直腿又放松,来回几下。
累了一上午,好好休息一会儿,还得忙晚上的饭。
就听外面有个声音:“我回来啦!”
不说福满满一咕噜爬起来,就是睡着了的张氏,听到这个声音,也是猛地坐起来,急忙下床。
福满满先进了母亲的房间,扶着母亲往前厅走。
刚才说话的是二货爹,他终于回来了。
严婆子跑得最快,跑到福土坑面前骂道:“混账东西!你上哪去了?家里的铺子扔下光顾着到处玩,是不是和张家那小子一起跑的?”
说急眼了还上手拍打两下,福土坑手里拎着两个包袱,急忙躲开,把包袱放在饭桌上说道:“我是有事出去,来不及给家里说。这不回来了吗?我也在外面也着急,不知道铺子怎么样。”
说完看着女儿扶着媳妇走过来,媳妇的眼里是泪,女儿的表情是气呼呼。
福土坑咧嘴一笑道:“别生气,看爹给你们买什么好东西了。”
福满满说道:“爹没带钱出门拿什么买的?和我大舅去唱戏赚钱了?”
福土坑洋洋得意道:“不全是我买的,还有我朋友送的,一会儿拿回屋你们看看。”
福满满说道:“有没有给福多多买?爹知不知道咱家福多多已经来了。”
福土坑一听这话没明白,福多多是谁?好耳熟啊。
他看向媳妇捂着肚子一下,明白了,激动道:“呀喂哦!你娘有了?咋不早给我说?”
福满满说道:“爹跑得没影了,上哪说去?我想着爹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给福多多找个后爹,找个老实干活不乱跑的,正想给姥姥姥爷说呢。”
福土坑呵呵笑两声道:“这话可别乱说,你上哪找也找不到比爹还好的爹。”
他搓着两手对着媳妇的肚子说道:“儿子,爹回来了。”
家里人就看着福土坑嘴角咧到耳朵根,激动又欢喜的模样。
福满满把母亲扶着坐下,严婆子拽过激动的儿子说道:“你快说说你上哪去了?知不知道你娘觉都睡不好?就害怕你在外面惹事。”
福满满回头看一下奶奶,还觉都睡不好,每天晚上那呼噜打得震天响,隔两间房都听得到。
福守信给二叔倒了杯茶,福土坑接过喝了一口说道:“我和孩子他大舅去义安县了。”
严婆子问道:“你那天不是去胡老爷家吗?怎么又跑义安县去干嘛?”
福土坑一拍桌子说道:“对!就是去胡老爷家,你们知道胡老爷的小女婿是谁吗?”
福土旺说道:“听说他小女儿嫁到县城县尉家。”
福土坑又一拍桌子说道:“就是在胡老爷家见到胡老爷小女婿,张县尉的儿子张公子。他对咱南阳镇不熟,让我带着他去庙里上香,在庙里又遇见满满大舅。他两人一见面,那是相见甚欢,张公子又让满满大舅带他去义安县,非得让我作陪。你们说我能不去?”
严婆子急忙说道:“那哪能不去?不过你也得给家里捎个信,你说一声我们也不用在家担心。”
福土坑说道:“我和满满大舅以为你们会去庙里问一下,问了不就知道了吗?谁知道你们没去问。”
福满满想,对哦,如果当初去胡老爷家问一声,知道父亲跟胡老爷的女婿出去了,姥爷去庙里问一声,也就知道他们三个人一起走了。
因为父亲和大舅的不良记录,所以两家人都没去问,直接认定这两人又跑了。
福土坑说得眉飞色舞,“张公子一点架子都没有,和我们称兄道弟。到了义安县又是西门镖局的人陪着,吃吃喝喝,游玩打猎。不是我着急回来要看家里的铺子,他们还要待在那玩儿呢。”
严婆子一听是和县尉家的公子在一起,又说道:“你着啥急呀,家里好着呢,你应该多陪着玩几天。”
福土坑打开一个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后拿出一个银耳环,递给严婆子说道:“娘,这是儿子孝敬娘的,这个可不是别人给的哦,是儿子问大舅子借的钱买的。”
严婆子眉开眼笑,接过来当场把耳洞里的茶叶棍去掉,带上了银耳环。
福土坑又拿出一个小的银簪子,递给刘氏说道:“大嫂,我家满满说过,赚了银子一定要给大伯娘买个簪子,我替闺女先买了。”
刘氏没接,看看婆婆看看丈夫,严婆子说:“给你你就拿着。”
刘氏这才接过来说了声:“谢谢二弟。”
福土坑又拿出两朵绢花,同样给了刘氏说道:“这两个给大侄女二侄女。”
他又拿出一套笔墨递给福守信说道:“大侄子,这是二叔给你的,满满说过缺啥也不能缺孩子读书,二叔要是赚了钱,就送你去读书。”
刘氏感动啊,二叔子说这话比给她买金银首饰都让她高兴。
严婆子也是欢喜,二儿子虽混,但是不自私,有好处会想着家里人。
当初这个铺子非要算得那么清楚,估计背后是张家人撺掇的。
那张家人就不是好人,拉拢儿子,教唆孙女,不然也不会和自家分得那么清楚。
有机会好好给儿子说哪头重哪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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