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红合作,宁怀景进宫找皇后帮忙,织锦则是去了书馆。
杜衡和池仁玉没事,一般都在那儿。织锦怀有身孕后,就没在写话本了,转交给了杜衡。
以前没发现,杜衡简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织锦给他讲过红楼梦的具体内容,她写的主要目的就是影射打击卫国公府,搞臭卫国公府的名声。让世人都知道,这家伙很坏。
杜衡深刻掌握了其中精髓,写的话本满足了织锦的要求不说,还特好看。语言生动又搞笑,比织锦写的时候还受欢迎。
如今杜衡俨然成了一个大家,杜衡自己也是乐在其中。
织锦到了之后,也没瞒着,把经过匆匆一说。等到卫国公捅到皇上那里后,就不再是秘密了。
杜衡和池仁玉又是一番惊叹。接受的倒是很快。
大约是织锦一路走来的表现,让他们有种,织锦身份本该如此的感觉。
“王妃,您放心,别的我不敢说,这个就交给我吧。”杜衡拍着胸脯打包票。
织锦展颜一笑,“那就麻烦杜大哥了。”
因为比较紧急,织锦也没走,和池仁玉在一旁给杜衡出谋划策,帮他点小忙。
一直到傍晚,常亭溪和蓝玉下值,拐到这里来。两人入了朝堂做事,白天要忙,晚上喜欢偶尔来这里逛逛,读书或者结交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都是令人惬意的事情。
在后门门口看见织锦的马车,两人就挺奇怪的,进来后发现三人忙的热火朝天,俱是一愣。
杜衡正在奋笔疾书,看见他俩大喜,“来来来,快来帮忙。”
织锦要的实在太急,又不能假手于人,就他们三人,忙活一下午,才完成了一小半。
常亭溪和蓝玉一个是探花一个是状元,就是没写过话本,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临时充充数还是可以的。
“怎么了?”常亭溪和蓝玉面面相觑。
杜衡和织锦忙的恨不得全身都是手,没空和他们解释,相对清闲的池仁玉就负责解释了。
自然是又收获了两张震惊的脸庞。但如今事情紧急,没太多时间容他们多想,常亭溪和蓝玉飞快上手帮起忙来。
杜衡写的话本,他们都是看过的。现在模仿杜衡的风格,按照织锦的要求写上一小段不成问题。
看着他俩没有多问一句,便认真严肃的开始写起来。织锦心中感动不已。
一路走来,能与这些人相识成为朋友,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五人一直忙到月上柳梢,才算忙活完,织锦宝贝的抱起桌上的一沓纸,深吸了一口气,“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肯定会没事的。”常亭溪道。
“嗯。”织锦笑了笑,“这次多谢你们了,下次我亲自下厨做饭给大家吃。”
杜衡欣喜道:“真的吗?好久没吃过王妃做的东西了。真怀恋啊。”
以前在沭城时,杜衡几个就常跟着明安去许家蹭饭。织锦的厨艺那是没得说,是杜衡吃过最好吃的饭了。来了京城后,就再没有过了。
常亭溪撇了一眼杜衡,瞄了瞄织锦的肚子,“王妃有孕在身,不宜操劳。”
“呀,我都忘了。”杜衡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道:“那还是去锦绣楼吃吧,都一样的,王妃请客在哪吃都行。”
蓝玉也点点头,“嗯,就去锦绣楼。”
几人说说笑笑往外走,刚出门,就见门口立着一高挺的人,月光下,宁怀景容颜清冷仙逸,黝深的眸中似是敛尽无限星河。
那冷淡的眸在触及到织锦时,所有的冰寒消散,化为满目温柔。那眼神,看的周围人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他们太多余了。
织锦高兴的几步蹦跳到他面前,“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宁怀景忙上前把她扶住,“小心肚子。来了有一会儿了。”
知道她们在里面忙,他帮不上忙,怕打扰了她,便在外等着。
“外面天凉,怎么不进去等?”夜晚还有凉意,今夜风又大,宁怀景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外衣,织锦心疼道。
宁怀景眉眼不自觉的弯了弯,“不冷。咱们回府吧。”
他冲杜衡几个点了点,“多谢帮忙,下次我请客。”
往常宁怀景总是一副难以接近的模样,在织锦面前,整个人好像都柔和了几分。这样的他,让人感觉没那么怕了,人也生动亲切了几分。
杜衡咧了咧嘴,胆大包天的和宁怀景开玩笑,“你们不愧是夫妻,说话都是一样的。方才王妃也说请我们吃饭。”
这话愉悦了宁怀景,他嘴角的弧度都大了些,“嗯,一起请。”
织锦扬起灿烂的笑容,对着几人挥挥手,“走了,你们也快点回去。”
宁怀景扶着她上了马车。
池仁玉感概了句,“真没想到明亲王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果然还是王妃厉害,出了名的大冰山也能降服。”
“可不是么。”杜衡顺口应了一句,“王妃人美心善还会做饭,谁娶了也会放在心尖上宠啊。还是明亲王爷占了便宜呢,喜欢王妃的人那么多。”
杜衡这话并没有别的意思,也是有感而发。在沭城时,织锦招婿,报名的人那可是老多了。就是他自己,也曾今对织锦动过一点点的小心思。
只是后来,先是发觉常亭溪喜欢织锦,再又来了宁怀景,便把这点点心思彻底给放下了。全拿织锦当妹子看。
他说完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了看常亭溪。常亭溪目光从远去的马车上收回,轻轻笑叹了一句,“是啊。”
那语气,有几分释然,也难掩两分遗憾。杜衡听着挺不是滋味的。怕是只有他这个早早就看清楚的,才明白常亭溪曾今费过怎样的心思。
池仁玉还想再说两句,被杜衡打断了,“走走走,快回去了。天都晚了。”
宁怀景说是回府,还要把写好的话本拿给戏班子连夜排练,明天才好进宫表演。
等他把一切安排妥当后,重新回到马车上,织锦已经盖着毯子,靠在蓝烟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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