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传播谣言的人,故意忽略了宋宜然,只拎出她和季瑾,明显冲着她来的。
不用查,织锦都能猜到是谁所为。
从中秋宫宴后,温鸾雪沉寂了几天,看来是坐不住了。
也是,等她与宁怀景成亲,到时候有什么想法都迟了。堂堂卫国公府嫡女,想来是不会与人做妾或者捡个二手的。
“郡主,那怎么办?”墨兰着急问。
织锦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眸色深沉,没有说话。
片刻后,织锦轻笑了声,“比没下限,谁怕谁呀。”
墨兰歪了歪脑袋,不是很能理解织锦话里的意思,但她莫名感觉,即将有好玩的事情发生。
织锦提笔,写了封信,小心封口后,换来齐羽,让他送给宁怀奕。
“奕公子?不是给主子的?”齐羽问了句。
他的潜台词,郡王妃有困难要去找主子呀,那样主子才会高兴。
主子一高兴,他的日子就能好过些。
是的,齐羽这段时间过的十分艰难。
他的聪明英武的主子,不知为啥,突然让他加训。加训的同时还得顾好织锦的安全。
作为宁怀景的暗卫,训练本来就很累人了。加训的项目,更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齐羽自认为不是普通人,毕竟他从小就开始接受各种训练,但是他也承受不了。
可以想象,是多么的惨绝人寰了。
然而齐羽连半句怨言都不敢有,以往的经历让他坚信,无论主子下什么决定,一定都是为他们好的。
可怜的齐羽压根不知道,他的主子这次仅仅是为了哄女主子开心而已。
“给诚王世子,这事你主子做不了。”织锦道。
齐羽神色眼见的失落下去。不是给主子的,主子就不会开心,他想要减轻一下训练就不可能了。
“你怎么了?”织锦关心。
“没什么。”齐羽马上站直了身体,“属下这就去。”
“哎,等等。”织锦叫住他,上下端详了会,“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好,是不是累的?要不让你主子给你放个假,休息一下?”
听到放个假,齐羽的眼睛都亮了。织锦都似乎看到他身后有尾巴在摇。
让织锦意外的是,齐羽一脸沉痛而坚定的拒绝了,这个对他来说无比诱人的提议。
主子是为他好,他不能让主子失望。
齐羽心里想,揣着织锦的信,去了诚王府。
织锦觉得,宁怀景手下的人都很有个性,最起码她是有点看不懂的。
齐羽不仅有个性,还有点小聪明。
出了郡主府后,他就后悔刚刚自己的坚持了。恨不得回去抱着织锦的大腿,求她再说一次,那么他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接受。
可惜人生没有后悔药,齐羽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后,突然灵机一动。
原本去诚王府的他,方向一转,拐去了明郡王府。
宁怀景在书房,齐羽把信交给了他。
宁怀景拆开一看,眼中慢慢染上了笑意,齐羽心中一喜,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他真是聪明。
“这是给奕儿的,来我这里干什么?”宁怀景问。
“郡主让属下顺道来看看郡王。”齐羽努力让自己目光真诚。
宁怀景不会想到自己的属下会撒谎,心花怒放的他,难得没兜住往常的冷峻神情,整个人的气氛都粉红了起来。
看着这样难得一见的宁怀景,齐羽心里一突,忽然觉得自己是在作死,要是事情败露了,他估计下场会格外凄惨。
然而已经走到了这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早上刚见过,她这就想我了?”偏宁怀景还在问。
齐羽想哭,可为了方才嘴贱被他推出去的假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这个,王妃没说。不过王妃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主子。”
齐羽昧着良心撒谎。
宁怀景果然脸色更加柔和。
齐羽心一横,想着都到这步了,以后怎么挨罚都认了,趁着宁怀景心情好,小心翼翼提道:“主子,您看最近郡主府在准备王妃出嫁,进出的人比较多,需要提高警惕。我的训练能不能停了?”
他都没敢要假期,只想减个训练而已。
齐羽故意咬重了出嫁几个字,专门捡宁怀景喜欢听的说。
宁怀景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嗯,你说的是。”
齐羽喜上眉梢,宁怀景慢慢道:“我再派两个人过去。”
齐羽,“嗯?”
“至于你,训练再加重些吧。”宁怀景拍板决定。
齐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嗯??”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宁怀景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妃就快进府了,你多辛苦一下。”
身手要更好点,免得织锦再有自己学武的心思。
想到自己冒着被抓包的风险,得来的却是这么个结果,齐羽简直泪流满面。却也只能把心酸咽回肚子里,老实的回答了个,“是。”
齐羽失魂落魄的走了。
心情大好的宁怀景没有在意这点小细节,自己拿着书信去了诚王府。
宁怀奕正无聊的想去诚王书房偷东西,看了织锦书信上的内容后,顿时高兴起来,“还是大嫂会玩。”
他又看了一遍信,摸着下巴嘿嘿嘿,异常猥琐的笑了两声,“我们可以做的更彻底些。”
宁怀奕兴致勃勃的去做坏事,等着结果的织锦突然被宣进了宫里。
长乐宫,温贵妃的寝殿。中秋事件后,温贵妃母子三人都低调了不少。
皇上给宁祁安留了面子,没有彻查。温贵妃给宫里各种都下了封口令,可是那晚人太多,第二天就人尽皆知了。
想查谁先透露出去的,都没法查。
文雅贤德的安王,一夜之间成了有着特殊癖好的变态,气的温贵妃差点没砸了长乐宫。
织锦原以为他们和温鸾雪一样,都该消停一段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又出来蹦跶。
除了温贵妃和三公主,皇上也在。
一身明黄龙袍威严赫赫的皇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倒是温贵妃和颜悦色,好像找织锦来只是话家常。
织锦心里却十二分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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