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见屋子里的人都看着自己,又羞又怒,冲上去朝着沈璃刚敷药的脸扇了下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郑氏看着挡在沈璃跟前的青叶,还要发火,沈璃质问沈老夫人,“老夫人今儿是要光明正大的在这儿抢劫吗?”
“够了!”
沈老夫人觉得脸已经丢够了,“还不拦下二夫人。”
“老夫人,这件事明明是沈璃她……”
“她再怎么样,也是我沈家的嫡女。”沈老夫人终于露出不满,“你说到底,只是沈家的客人,客人来到主人家,还要打主人,这是什么道理?”
郑氏不敢相信沈老夫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她对族人一向很宽厚的。
“可是沈璃……”
“再不给我滚出去,休怪我不客气。”
沈璃要不是手脚还软着没力气,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沈家人她为了给原主报仇,可以慢慢周旋,这郑氏又算什么东西,敢打她的人!
郑氏脸抽抽,杨妈妈先站了出来,“二夫人,奴婢送您出去。”
“不必!”
郑氏剜了眼沈璃,“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连族人都可以轻贱了?我告诉你,我若是把此事回去告诉族长,看族长如何训斥你!”
提到族长,郑氏又有了底气,洋洋得意的就走了。
沈老夫人有些担忧,郑氏一走,她就跟沈璃道,“今日你确实无礼了,郑氏再怎么样,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说那些话?等你伤好些,就去给她赔礼道歉吧,省得族长怪罪起来,沈家也难护住你。”
这个时代,宗族观念很强,一族之长可以对族人进行处罚,小则训斥打骂,大则禁闭乃至逐出族谱。
所以即便沈长风已经官拜大将军,也依旧对族中十分客气,一是为了面子,而来,也是想着以后继任族长之位。
沈老夫人思虑很多,沈璃只有一句话,“可以,明日我会请淮南王殿下一起来,去寻二夫人道歉。”
“你——!”
沈老夫人没好气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我自小死了娘,继母不慈,爹爹不管,又流落在乡下三年,没人教我什么大道理。”
沈璃理直气壮道。
沈老夫人简直要被她气死,又无可奈何,“行了行了,不道歉就不道歉,这琉璃佛先给我,我先拿去给罗灌,迟些再让他把银子送来。”
“五十万两?”
“五千两。”沈老夫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听玉枝说,罗家最近遇上了骗子,最多只能拿出五千两了。”
“那我宁愿把这琉璃佛砸碎了也不给他。”
沈璃作势就要把东西砸了,沈老夫人看得眼角直跳,最后,只说出一句,“你怎么是这样的性子,太叫人失望了!”
说完,冷着脸离去。
姜芽赶忙把门全锁上。
沈璃看着青叶脸上的被郑氏尖锐指甲抓出来的伤,眸光幽寒,“都下去歇着吧,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只是受了点儿轻伤,郑氏就敢如同苍蝇一般的上来吸血吃肉,若她真的重伤,只怕骨头渣子都要被她吃了去。
郑氏,也是时候真正吃点儿苦头了!
歇息一夜,沈璃的精神恢复了不少。
不过一大早,沭阳侯和父子和温意澜都急匆匆赶来了。
沭阳侯父子一听说是沈璃是因为公孙兰而受伤,气得当场发作,要去找裴极理论,被沈璃好歹拦下来,最后以上早朝要迟到了为由,总算暂时安抚下二人,把他们送走了。
“璃儿,你这事儿,淮南王怎么说?”
温意澜问。
沈璃耸耸肩,“能怎么说,我总不能叫他为了我这颗芝麻,丢了他的大西瓜吧。”
温意澜看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忍不住道,“若是以后真与那样的女子同处后宅,怕是再无安宁日子可过了。”
正说着话儿,沈璃察觉到什么,眉梢轻挑。
“意澜,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悄悄话。”
温意澜附耳凑近,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藏在不远处灌木后的郑氏把耳朵竖得老长,也没能听清说了什么。
没多久,就有丫环过来找沈璃。
“大小姐,淮南王殿下来了,让您去前院见他。”
“好,我这就去。”
沈璃朝温意澜眨了下眼睛,就带着丫环走了。
沈璃刚走,就有送茶的丫环进入凉亭,然后将茶水泼在了温意澜的衣服上。
“温小姐,是奴婢愚笨,奴婢先带您去大小姐的屋子里换身衣裳吧。”
“也好。”
温意澜摆弄着湿了的衣裳,连忙点头。
只是这路,不知怎么越走越偏。
“这好像不是去璃儿院子的路吧。”
“奴婢带您走的是近路。”
温意澜有所怀疑,但说不出哪里不对,只好跟着丫环,一路走入一个偏僻的房间。
“这是哪儿?”
“您就安心在这儿更衣吧。”
丫环把她往里面一推,立马锁住了门。
温意澜大惊,用力的拍打着房门,“你们想干什么,放我出去,我是承恩伯府的小姐!”
此刻,房间外,郑氏嗤笑出声。
“承恩伯府的女儿又怎么样,等成了我辉儿的胯丨下之物,那还不是乖乖嫁给我辉儿做媳妇儿?”
“夫人,万一大小姐知道了怎么办,以她那个脾气,怕是不好应付。”郑氏的心腹嬷嬷说。
郑氏满不在乎,“生米都煮成熟饭,她还能怎么样?再说了,温小姐成了我的儿媳,那自然是要帮着我,沈璃她敢对我怎么样?”
“那倒是。”
屋子里温意澜的哭声越来越弱。
郑氏还有些不满,“如此体弱,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生儿子,看来我还是得给辉儿多挑几房妾室才行。”
嬷嬷噗呲笑道,“兴许是里头药性上来了也说不定呢。再说了,她要是生不出儿子,万一遇上‘难产’,死了也不算稀奇,您又何必委屈未来的小孙子当庶子?直接再给咱公子娶一房清白的正妻就是,反正,该拿的嫁妆,咱们也都拿了。”
郑氏高兴的不行,“走,该请老夫人过来,做个见证了。”
房间里。
沈辉也已经脱好衣服,神情猥琐的深吸一口他娘特意准备的催情香,感受到身体的燥热,平日里谦虚温和的脸一变,狞笑着朝温意澜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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