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去花厅等着王爷。”
沈璃抬头,看他似乎有点儿生气了,抬手遮了遮头顶的阳光,“王爷练完剑了?”
裴极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淡声,“你去花厅等一会儿,本王沐浴后便来。”
“好。”
“元祐,看着她,别乱跑。”裴极吩咐。
沈璃勾唇,“王爷放心,我定不会去你房间打搅的。”
裴极眼尾轻垂,抬手就捏住了她软乎乎的脸颊肉。
沈璃愣了下,“松开。”
“现在知道发脾气了?”裴极不松手,“那你刚刚明明生气了,怎么不说,只想着躲开?”
“谁说我生气了?”
“没生气么。”裴极愉悦的说,“本王以为,你是吃醋了,才一言不发的离开。”
“我就不能是为了不打搅……”
“不能是。”
裴极睨着她,“沈娇娇,要是吃醋了就直说,不要东拉西扯不相关的东西。”
沈璃瞧着他,这人好看又聪明,可那又如何呢,让沈璃心甘情愿与其他女人共享他么。
沈璃叹着气,啪的打开裴极的手,“王爷快去沐浴吧,我去花厅等你。”
说完,提步走了。
元祐赶忙跟了上去。
裴极手心似乎还有她脸颊的温热触感,他看着她决然的背影,垂首看看手心,眼中满是不解,她到底要什么?
“阿宴,跟沈小姐生出误会了吗,是因为我吗?”公孙兰走过来。
“不是。”
裴极道,“你身子不好,还是要多歇息,这样冷的天,少出来走动,需要什么,吩咐下人一声便是。”
“我只是想见你。”公孙兰苦笑,“爹爹去世后,我已经没有亲人了,阿宴,我只有你了,现在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当然不是。”
裴极永远不可能说出那样的话。
公孙兰得了他这句回答,终于心满意足,“那午膳你会过来陪我吗,你不在,我什么也吃不下。”
裴极看了看时辰,“午膳我恐怕不能过来。”
公孙兰没想到他会拒绝自己,“是想陪沈小姐吗?”
“我会留她用膳。”
“那我过来跟你们一起用膳可以吗?”公孙兰说,“上次坠井,是一个误会,沈小姐救了我,我还没跟她道谢呢。”
裴极觉得沈璃那性子,听到道歉可能就舒坦了,允了。
洗漱完,裴极来到前院时,沈璃正在跟府里几个下人一起往炭盆里埋番薯。
还跟众人道,“番薯不仅可以补虚乏、益气力,还可以健脾胃、甚至有强肾阳之功效,除此之外,入药还可以治酒积热泻、小儿疳积。”
平素沉着冷静的王府下人,此刻发出一声声惊叹。
有人翻出一个烤好的番薯,剥开一截,黄灿灿的颜色,香甜的气息,一下子勾的几个人馋虫都起来了,不住的拍沈璃的马屁。
“咱们王妃就是聪明!”
“是啊,王妃知道的真多,这番薯苗还是一个外邦人送给咱们王爷的,往年结了果实,咱们只当是没用的东西呢,没想到这么好吃。”
一时间,屋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而沈璃则撑着下巴,笑盈盈的听她们拍马屁,时不时还伸手给人探个脉。
直到元祐发现裴极来了,连忙咳了声。
众人见状,赶忙站了起来,还不忘把红薯藏好。
沈璃见裴极脸上没有不愉快,打起小算盘,刚刚她来时,发现下人正把挖出来的番薯扔掉,这才知道,原来裴极这儿居然有红薯。
她要是能要一些回去,叫慕容药在小山谷里种上,还怕她的神仙斋不红火?
“王爷,喝茶吗?”
沈璃问。
裴极看她殷勤起来,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他接过茶,“不是来谈琉璃佛的事儿?”
“我就是来走个过场,王爷千万别卖。”
沈璃可不想帮罗灌。
裴极坐下,屋子里的下人们立马退了出去,元祐也走了。
“过来。”
裴极慵懒靠在椅背上。
沈璃往前蹭了两步。
裴极看她这模样,都气笑了,“刚才跟那群拍马屁的人倒是亲近,到了本王这儿,连靠近一些都不肯吗?”
沈璃觉得他的脾气也是莫名其妙。
她几步走到裴极身边,“那王爷肯答应臣女吗,不把琉璃佛卖给罗灌?”
“你就是这样求人的?”
“那……”沈璃酝酿了一下,“英明神武的淮南王殿下,您要怎么样才肯答应臣女?”
裴极的目光落在她莹润的红唇上,他想要像她教过的那样,吻她。
沈璃奇异的明白了他的心思,心尖猛地一跳。
“本王要……”
“阿宴。”
公孙兰突然走了进来,笑看着沈璃,“沈小姐。”
元祐慌张的跟进来,不敢抬头,公孙兰非要进来,他怎么拦得住?
方才暧昧的气氛顿散,沈璃也清醒过来,后退一步。
“阿宴,我打扰你们谈事了吗?”公孙兰问,尖尖的小脸满是歉疚和惶惶。
“没有。”
裴极说。
沈璃趁机问,“王爷是答应我了?”
裴极深深看她,沈璃只当没看到。
公孙兰看二人暗潮涌动,苦笑,“看来我还是打搅到你们了,阿宴,对不起,我好像变得很没用,是不是。”
“不是。”
裴极皱眉,“我跟她的事情已经谈完了,我答应了她。”
沈璃还未见过裴极这么容易服软,即便是面对太子、面对容妃,他也没这样过。
沈璃轻声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臣女就先告辞了。”
“本王何时说让你走了?”
“阿宴,你别吓到沈小姐了。”公孙兰道,“沈小姐,上次枯井的事,我还没感谢你救了我,虽然是个误会,但沈小姐心总是好的。”
“不客气。”
沈璃淡声说,“就是不知道那个弃你而去的男人,后来可曾联系过你?”
公孙兰,“多谢沈小姐关心,不过那是我的私事,往后,也请沈小姐不要再想上次一样,弄巧成拙了。”
沈璃轻笑,公孙兰这是觉得她没证据?
不过她也不屑和公孙兰玩什么把戏,那个男人的事,她不信裴极还不知道。
“是,是我多管闲事,我这就告辞了。”
“沈璃!”
“阿宴。”公孙兰突然扶住额头,“我的头有点痛。”
沈璃回头看了眼,裴极神色担忧的让人立马去找府医,但公孙兰似乎真的很难受,冷汗涔涔,人也站不稳,抓着裴极的手臂才能勉强站稳。
沈璃没说什么,头也不回的离开,谁知刚走了两步,手臂又被人紧紧拉住了。
“本王说了,没让你现在走!”
(/43160/43160978/3132469.ht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