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枝视线模糊的看到了一片绯红的衣角,还想去看来人的脸,就嗅到一股甜蜜的香气,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沈璃拍干净手里的药粉,直接把她送去了梅林,让她去好好享受,她的‘善良’!
梅林里的风又大了一些。
沈玉枝晕晕乎乎的,却能感觉到有人在撕扯自己的衣裳。
“慢着些,齐王殿下吩咐了,别玩坏了。”
“嘿嘿,知道。”
刺啦——!
是布帛撕开的声响,一股凉风吹到腿上,沈玉枝明显感受到粗糙肮脏的手正往她圣洁的地方靠近。
“不、不!”
“小娘们还敢囔!”
一个巴掌狠狠落在沈玉枝脸上,沈玉枝浑身颤抖,她清醒过来了,她看到了梅林,看到了薛琴找来的男人,“我不是沈璃,你们找错人了,你们快去找她啊,别动我,否则王爷和将军府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几个男人顿了顿,其中一人道,“怎么可能?必定是她胡说想让我们放过她呢。”
“没错,这儿的人不是沈璃,难道还能是玉枝小姐?”
几人哈哈大笑,不顾沈玉枝的求饶,扑了上去。
期间不断夹杂着沈玉枝对她的谩骂和诅咒。
沈璃挑了挑眉,准备离开,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靠近。
她正想躲起来,突然手腕一紧,被人拉着藏进了一旁的禅房内。
她刚躲进去,刚好走来的薛琴便迟疑的朝她离开的方向看来。
“怎么了?”沈长风问。
“好似看到璃儿。”
“哪儿?”
沈长风目光一扫,空空荡荡,人影都没有,而一侧的禅房,却是方丈大师的,方丈禅院,没有人会轻闯。
薛琴不放心的走过来看了一圈,确定没人藏在这附近,才确定自己是看错了。
殊不知,沈璃就在她一墙之隔。
“王爷,好巧啊。”
沈璃看着揽着她的腰将她抵在墙边不松手的男人,乖巧道,“这儿佛门圣地,咱们是不是该客气点?”
“娇娇怕了?”
裴极单手将她托在自己腰上,手心柔软,再看她潋滟眸色,喉结微动,“方才你算计你妹妹时,可不像这么胆小。”
“王爷都看见了。”
沈璃鼻尖窜起丝莫名的委屈,她淡淡笑道,“王爷要揭发我么?”
裴极不懂她为何突然疏远起来,“本王要揭发你,就不会带你藏起来。”
“臣女多谢王爷。”
“你非要如此跟本王说话吗!”
“我这样恶毒的女子,不恭敬些,我怕王爷杀了我。”
你是很恶毒,恶毒到骗了本王三年,说走就走!
可这话到了嘴边,裴极望着她明澈的眼睛,又生生咽了下去,将她放了下来,独自去桌边泡茶。
沈璃也不管他,走到窗边往外看去,沈家人正好看到挣扎的沈玉枝。
“璃儿!”
薛琴还未看清沈玉枝的脸,便大喊起来。
沈长风脸色发青,“是璃儿?”
此时,周围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围了过来,那几个大汉迅速被将军府的人控制,而沈玉枝却已经衣衫破碎,发髻散乱。
她死死捂着脸趴在地上呜呜哭泣,却并不言明自己的身份。
她想让众人误以为,受辱的人,是沈璃!
薛琴的确没发现,还做出一副惊呆样子,也不上前给她披件衣裳,只伤心哭起来,“我苦命的璃儿,你刚回京,眼看就要嫁给淮南王过好日子了,怎么会遭了歹徒毁了清白。”
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起来。
“当真是沈璃啊,我就知道长了那么一张狐媚脸的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
“没错,她在乡下三年,恐怕早就坏了清白,这是回了京城,忍不了没有男人的寂寞,故意勾引人家来强丨暴她的吧!”
“啧啧,难怪打扮得花枝招展,果然是为了勾男人。”
一声声,一句句,仿佛淬了毒的刀,要把沈璃的皮肉剐干净。
裴极捏着茶盏的手停住,看向沈璃,阳光从窗格落下,洒在她脸上似乎都没有温度,而她神色镇定,仿佛早就习惯了这般议论,只有唇角含着丝讥嘲。
原来她在沈家,是过着这种日子么,那她为何还要逃离自己,拼命回到这个地方来?
外面。
沈长风已经气疯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大小姐扶起来送回去?”
薛琴立马拿了斗篷上前,待靠近,就认出了地上的人是沈玉枝。
虽然惊讶,但也立马做出了跟沈玉枝同样的反应。
“我可怜的璃儿,你放心,母亲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说完,小心用斗篷把沈玉枝上下全都遮住,尤其是脸。
众人见薛琴如此伤心,直夸她是个好继母,之前齐王府传出来的流言蜚语,一定是沈璃的错!
薛琴听到周围的夸赞,嘴角不为人知的扬起来。
解决了沈璃,一切都会回到从前,她还是京城第一贤夫人,老爷也会重新敬重她,她依然能握住沈璃那笔丰厚的嫁妆,而周贵那一家子,都得死!
“此女当真是沈璃么?”
漠然的声音打断了薛琴的美梦。
裴极缓步从禅房走出来,金冠束发,黑锦如墨,身上染上了寺庙里的檀香,犹如天神降临人间,俊美得不似凡人。
“淮南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沈长风脸色不太好。
斗篷里,沈玉枝看到裴极,呼吸都停滞了,他就是沈璃的未婚夫?
凭什么,凭什么!
就凭沈璃有一个好娘么,可她娘已经死了啊,她沈玉枝也是爹爹的女儿,凭什么所有的好处都要让沈璃得了去?
她不甘心。
但她比沈珍珍要聪明。
她弱弱倚靠在薛琴肩上,薛琴立刻会意,道,“的确是璃儿。王爷,璃儿突遭不测,清白已毁,恐怕不能再跟您成婚了。”
“您若是不介意,沈家还有一位二小姐,品貌不输璃儿,沈家愿意让她替代璃儿,嫁给您。”
沈玉枝心口狂跳。
就听这俊美无俦的男子低低嗤笑一声,道,“二女儿?她也配与沈璃相提并论么。”
一墙之隔的沈璃:她怎么听出了一丝丝宠溺的味道?
想罢,猛地摇头,裴极从来只把她当发泄欲望的工具。
宠溺?他怕是一辈子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
沈玉枝死死咬着嘴唇,轻扯了下薛琴的衣袖。
薛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朝沈长风看去。
沈长风本就觉得丢脸至极,此刻当然不想留下来当人笑话,“王爷,璃儿受伤,我们就先带璃儿回去了,之后沈府一定上门赔罪。”
薛琴连忙护着沈玉枝要走。
他们这一走,这清白被毁的污名,沈璃就洗刷不干净了!
裴极身上杀意溢出,凉凉看向披着斗篷的二人。
“你还未回答本王,此人,当真是本王的未婚妻,沈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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