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来时,余椿儿正在哭诉。
“大小姐打奴婢们立威也就罢了,可她几次毒打三小姐,奴婢实在不敢不说!”
“而且奴婢亲耳听到大小姐说,一定要攀上齐王殿下,今日恐怕是错把淮南王当齐王才做出勾引的事来,还被齐王看了去。”
沈长风脸色铁青,“来啊,去把那个孽障给我捆来!”
“爹爹。”
哽咽的女声传来,沈长风抬头,就看到了泫泪欲泣怯怯立在门外的沈璃。
“求爹爹做主,女儿也不知道那淮南王突然发了疯,要毁女儿名声。”
“你胡说,奴婢亲眼看到是你搔首弄姿勾引了淮南王殿下,大小姐现在还想栽赃淮南王,给将军府招来灾祸不成!”
这话成功激起沈长风的不满,这时,风吹动沈璃裙摆,一股奇异的香气袭来。
沈长风面色一僵,“你身上涂了什么?”
沈璃茫然抬头,“爹爹是说这衣衫上的香气么?这是母亲派人送来的,的确很香呢。”
尤其还混合了金花的汁液,药性强了十倍不止。
不对!
余椿儿猛地抬头,她送裙子时,裙子没这么香。
“老爷……”
余椿儿想辩解,身体却燥热起来,下意识的就想贴到老爷身上。
余椿儿惊出一身冷汗,她不是吃过解药了吗!
沈璃天真的摆弄裙子,“这裙子真好看,爹爹,这样一条裙子一定很贵吧,其实女儿穿普通布衣就好了。”
沈长风望着曾经娇养的女儿,此刻居然因为一条裙子而疼惜银子,甚至不知这裙子里藏着什么害人的东西,心底的愧疚再次被勾起。
“去叫夫人过来。”
“老爷,一定是大小姐在裙子里动了手脚!”
“你倒是说说,她一个刚从乡下过来的小女子,怎么动这样龌龊的手脚!”
沈长风一脚踢向余椿儿,没想到余椿儿居然直接抱住了他的腿,柔软都贴了上来。
“爹爹,她怎么了?”沈璃不解的问。
沈长风只觉一张老脸丢尽,一脚踹开了余椿儿,“下贱东西,来啊,把这贱婢拉下去仗打五十!”
余椿儿傻眼,想咒骂沈璃,却蓦的对上她那双冰冷的眼睛。
是她,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可余椿儿明白过来,也已经晚了。
“回去把这身衣裳换下吧,为父再让人给你准备新的。”
“不过你与齐王的婚事,是早就定好的,等过几日齐王气消了,你再亲自登门道歉。”
登门道歉?
怕是要她登门受齐王一通羞辱,好叫齐王消气吧。
沈璃望着一心算计着利益面子,却半点不曾考虑过她这个亲生女儿的沈长风,掩起眼底的讥诮,“女儿都听爹爹的。”
这句话取悦了沈长风。
狼狈的沈珍珍过来,恰好看到父慈女孝的画面,恨到面容扭曲。
“这该死的小贱人,我定要叫你后悔回来!”
沈璃回到见清院时,青叶正欣喜的摆弄着一桌子佳肴。
“都是老爷让人送来的,看来老爷还是心疼小姐的。”
沈璃敏锐察觉到门外鬼祟偷看的人影,“是啊,怎么说,我也是爹爹的嫡长女,爹爹不疼我疼谁呢。”
说罢,将青叶端来的汤喝下。
暗处的人见状,不屑嗤笑,消失在渐黑的夜色里。
空气慢慢安静下来,黑夜如墨。
突然,火光冲天!
青叶被呛醒,看到着火的地方,脸色惨白,“快来人啊,小姐还在房间,快救火啊!”
说完,就要往里冲。
可她还没进去,就见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嘿嘿傻笑着先她一步冲进去了。
青叶脑子嗡得一声响,完了,那个男人不是后院的傻子吗,小姐晚上睡觉穿得单薄,就算被救出来,恐怕也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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