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
“护工，你见过吗？”我看着民警。
他摇了摇头：“拿到她承认自己就是乔依依的口供，我赶时间就先回来了。护工是拜托护士长找的。有经验的，很靠谱。”
我和萧茵对视了一眼。
夺门而出。
萧茵拉着警笛，连续闯了好几个红灯。
如果不是小姨有危险，我倒是想好好感谢她带我体验了一把刺激。
可我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不详的预感。
那个护工。
不会就是找不见人的刘琴吧？
住院楼的电梯向来难等。
我拉着萧茵就开始爬楼梯。
鬼知道平时都不锻炼的我，哪里来的体力一口气爬上的十楼。
冲进病房的瞬间，我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乔依依也好，柳馥依也好，我不管她叫什么，她是照顾我这么多年的小姨。
我要小姨平安无事。
推开门，小姨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手上的点滴正在缓慢地滴着。
还好。
她没事。
就在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的当口。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安静的病房走廊瞬间沸腾了起来。
家属们，能走动的病人们，全都挤出来看热闹。
看热闹是人的本性。
大约是刻在了基因里的。
我甚至看见一位大爷扶着拐也要探头看。
“我是巡捕，请大家回到自己病房去，不要围观，不要围观！”
萧茵已经冲过去维持秩序了。
看到她紧张地神情，我猜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很快，萧茵维持了现场的秩序，钻进了走廊顶端的一间病房。
和别的病房不同，那间病房的门上挂着锁，所有的玻璃都被纸糊上了。
一定是病房里有重要人物吧。
发出尖叫的是前去查房的护士。
她是最先从病房里出来的。
接着是萧茵。
再接着，是一个我没想到的人。
刘琴。
刘琴是被押出来的。
她手上戴着晃眼的银手镯。
脸上满满都是惊惧的神色。
民警很快按着她离开了病区。
只有萧茵走了回来。
她将我拉进小姨的病房。
意志消沈，长叹了一口气：“李智诚死了。”
“等等，你再说一遍？！”
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突然提到了李智诚。
“他在监内自杀，被精神内科接受治疗。就住在那间病房里。”萧茵似乎已经打消了对我的全部疑虑，我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那，刘琴是怎么回事。她，她为什么要杀了……唔。”我假装恐惧反胃，捂住了嘴巴。
实际上是快要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不管是谁，能杀了李智诚，就是帮了我的大忙。
没想到刘琴还能下得了这个手。
“恐怕她的目标本来不是李智诚。”萧茵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小姨。
小姨？
难道说，刘琴本来的目标是小姨？
我突然想起来，萧茵说他们是跟踪我们才找到的王青山和王睿。
“为什么王青山和王睿会突然绑架我和小姨？他们不是拐卖人口吗？刘琴又是怎么回事？”
我盯着萧茵。她一定知道一些我不了解的事情。
“你真的不知道吗？”萧茵仔细观察我的表情。
我茫然地摇头：“知道什么？”
萧茵将我带出了病房。交代民警一定要关注小姨的安全，这才把我拉到了角落低声说。
“乔依依当年的男朋友，就是王睿。”
她看着我，表情复杂。
“首先你要能证明，我小姨，柳馥依，真的是乔依依。”我仍然拒绝相信。
“她已经亲口承认了。你可以一会进去问她。”我的反应似乎在萧茵的意料之内，“王睿和王青山兄弟，在外躲避追捕多年。最近才回来这里，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乔依依也在同一座城市。这才开始追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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