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先是愣了愣,然后忽然像是收到了什么特别好的礼物,说道:“小荷,谢谢你,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其实这话我不一定想要听严寒说,但是严寒一定要说,我之前就暗示过他,我们两个之间没必要说的好像谁是谁的恩赐一样,谁欠谁的,谁是老天爷给对方最好的礼物似的。
我希望我们两个人就仅仅是对方。
我希望我和严寒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也许之前是我把我自己的地位放的太低了,把严寒的地位放的太高了,所以我跟严寒之间一直都是来回不对等的关系。
但是现在,严寒铁定心里觉得对我有愧,所以他不自觉地就把自己的地位放的比我低,但是其实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希望看到的还是严寒能够自己做自己。
我希望严寒是我自己非常深爱的那个严寒,也是在商场上能够杀伐果断,让无数对手都闻风丧胆的精英,但是我不希望严寒在我面前要把自己所有的锋芒就收起来。
这会让他不舒服,我也会觉得这样是对我们两个人感情的不尊重。
严寒可能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吧,我把自己的想法絮絮叨叨的都说出来之后,严寒小的更加开心了。
但是我觉得还是要跟他说清楚这些,不然的话,他还是会有所顾忌。
严寒说:“小荷,我以前都没发现你对两人之间的感情观能够研究的这么透彻,原来你还留着一手呢。”
我冷哼一声,假装看不出他语气里隐隐的要跟我算旧账的想法,说道:
“那还不是在严总的鼻息底下生活的久了,这才知道要自我管理和反思,不然严总一个不高兴把我甩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严寒的表情霎时变得有点难看,但是下一刻他就来哄我:
“哈哈,不敢不敢,以后都是我在老婆的鼻息底下苟且偷生。”
……
第二天早上,严寒就带我回去了。
严寒和我其实都知道,陈小姐回去必定跟严母告状,而如果我们现在不回去的话,那严母估计就要上门算账了。
与其让她来找我们,不如让我们去找她。
果然,我们回到家的时候,严母正坐在沙发上,手里虽然翻着时尚杂志,但是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
保姆们看到我们回来了,都纷纷朝我们使眼色,就差贴上来告诉我们严母心情不好了。
我不自觉的把严寒的手握得更紧了。
严寒感觉到了我的紧张,也回过头来加重了握着我手的力度,他小声跟我说:“不用担心,虽然这件事是我们的错,但是起因不在我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心里的那点紧张和愧疚感也消失不见。
毕竟这件事是严母自己自作主张,不是严寒要求她给自己找媳妇儿的,这件事的决定权不管怎么说最后都在严寒的手上。
严母的地位再高,她也仅仅只是有建议权而已。
要是越俎代庖,那她不高兴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这个年代大伙儿的婚姻也不是封建社会那会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跟一个根本不认识且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结婚,除非这个人是真的找不到老婆了,随便找一个凑货着结婚过日子,要么就是这个人根本不看重这个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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