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清晰的爆破声响彻整片地域,待得烟雾散去后,才显露出千霜被银白色骨架包裹中略显狼狈的身影。
这种程度的自爆对须佐能乎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这对接连多次使用万花筒的千霜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强烈的震荡令他的双眼极度干涩、疼痛,就好像有无数的针刺在扎着眼球,两行血泪从眼角滑落,饶是以千霜的忍耐力都生出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才从这种痛苦中脱离,千霜甩了甩头,只觉得大脑深处升起一股淡淡的疲惫感,不出意外,都是万花筒的副作用。
“看来,下次还是不能太逞强。”
千霜无奈的一笑,此时的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眼前好像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越是频繁的使用瞳术,这道雾气就会越厚,直至完全丧失视力。
不过好在,大蛇丸已经被自己重创,舍弃大部分身体的他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完全恢复,自己只要找到他,无论是交易或是威胁,只要拿到柱间细胞就可以摆脱这烦人的副作用!
至于怎么找,千霜先前在草薙剑上留下的印记正是千霜的飞雷神印记,虽说他还没有完全掌握飞雷神,但在标记方面已经称得上是完善,差的也只是跨越空间这一步。
千霜完全有信心,在大蛇丸伤势完全痊愈之前掌握飞雷神!
至于印记,千霜正是考虑到了大蛇丸总喜欢蜕皮的缘故,这才决定将印记附在了草薙剑上,毕竟大蛇丸能脱皮,他的剑总不能一起脱,除非大蛇丸弃剑不要,否则千霜随时都可以找到他。
而大蛇丸会舍弃草薙剑的概率,在千霜看来几乎不存在!
想到这,千霜心下这才安定几分,就连双眼带来的疼痛似乎也舒缓了不少。
他捡起地上掉落的空之太刀,拿出随身携带的封印卷轴将至封印了进去,以便自己可以随时将这把太刀通灵出来,做好这一切,千霜将卷轴重新收好,这才从容的转过身,面向这处开阔区域边缘的某一处树林,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淡漠道:
“看够了,就出来吧!”
从刚刚爆炸起,不,准确的说是从大蛇丸逃脱开始,千霜的感知中就出现了一道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气息,他出现的时机仿佛是在警告千霜,这不知名的家伙不希望,或者说暂时不希望大蛇丸有什么差池。
这也同样是千霜会愣神导致被爆炸波及的又一大因素。
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家伙,千霜照旧保持着最大的警惕。
良久,愈发黯淡的夜空之中,灰暗的云层堆积、笼罩了整片天空,伴随着沉闷的雷声,与云层之中游走的闪电,细密的雨丝终于悄然洒落,由疏到密,将天地笼罩在一片雷雨交织的帷幕之中。
“啪~啪~啪~啪~”
空间扭曲,呈现出漩涡状,清脆的掌声从其中传出,下一刻,一道身着黑色长袍、头戴虎皮面具、腰间别着一把深紫色长刀的神秘人浮现而出,在面具的瞳孔处,猩红的眼眸一闪而逝。
见到这个熟悉的打扮,千霜的眼神明显一凝,对方的身份也早已了然。
“真是一场精彩的战斗!”面具男一边鼓掌一边赞扬,仿佛他依旧沉浸在先前战斗的场面中无法自已,“不愧是宇智波的‘极刃千霜’,就连‘三忍’之一的大蛇丸也要甘拜下风!”
千霜没有言语,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视着面具男的眼眸,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但可惜,他并未如愿。
良久,千霜挑了挑眉,明知故问的道:“阁下,是什么人?”
面具男好似张了张口,想要说出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来,似乎思虑了好一会儿,他才用那与宇智波斑十分相似的声音幽幽的道:“我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这样么?”千霜勾了勾嘴角,但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想笑的意思,相反,还有莫名的一丝苦涩,“你刚刚不会是想说,你的名字是…宇智波斑吧。”
迎上千霜犀利的视线,面具男裸露的一只眼睛明显一缩,想要出口掩盖什么,却再次被千霜一句话堵死。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撒谎啊,带~土!”
这一刻,面具男,或者说带土,瞪大了双眼,惊骇、杀意、欣喜各种矛盾的情绪在他心中仿佛炸开了锅,无数念头在脑海之中纷飞,最终的最终,全部被带土压在心底,化作一句再普通不过的问话,就连声音也变换回了千霜熟悉的样子:
“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说着,带土将手移到了面具之上,似乎是觉得碍事,但碍于立场,思虑良久的他终于还是没有选择摘掉脸上的面具。
将近两年的时间不见,在千霜的眼中,带土的改变可谓巨大,想来也是,任谁在经历如此大的变故恐怕都会有所变化,就是千霜自己也同样不能例外。
若非有原著作为底气,千霜甚至都不会把眼前这个从容的面具男和那个笨蛋一样的带土做重合。
“别忘了,我也曾是斑选择的后继者,对于他的选择,我再清楚不过。”千霜看向带土的眼神眸光深邃。
“那你就应该清楚,我今日的目的。”带土双眼之中都闪过一抹猩红,不出意外,另一只眼睛是移植的普通三勾玉写轮眼,“了解我全部计划的你,必须…死!”
空旷地域的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猪笼草不知何时已经在树上伫立许久,在猪笼草的包裹之中,半黑半白的黑白绝已然将二人对话的全过程收入眼底。
“不妙啊,千霜君竟然能够猜出带土的身份,带土不会被他说动吧?”白绝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貌似完全没有为宇智波斑的计划感到担忧。
“如果是半年前的话还真说不好,不过现在的话…”黑绝的声音沙哑,好似秋风中的落叶,“我们只需要相信带土的选择……”
“啊拉,看不出来你这家伙还蛮自信的。”白绝有些诧异,对于这个朝夕相处已经半年之久的黑色家伙,白绝自认为还算了解。
黑绝几乎从未说过这么满的话,眼下对带土的选择如此自信,看样子大概率是没问题。
偌大的猪笼草中,二人都没有在说话,而是再次静静的观察起了空旷区域上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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