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英面色红润的来上班,看样子,心情不错。
马丽和林巧交换了一个眼神:“黄英,昨晚把你姐夫送回去了吗?我老公跟他也不熟。”
“送了,谢谢你们照顾阿力哥。”黄英口吻亲昵,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
“你怎么不问她女朋友他家在哪里?”林巧问。
“什么女朋友,他们已经分手了。”黄英心情大好。
“诶,我们怎么不知道?”
“唉,我也不太清楚,改天去问问。”
黄英想到今天早上在自己家里,阿力一口口吃她做的包子的模样,心里觉得暖暖的。
如果可以和阿力在一起,她愿意每天早起化素颜妆和做早饭。
黄英说了几句就被局长叫走了。
“这招有些损,你怎么知道黄英有意思?”
“她对谁没有意思?”
“坑是我挖的,跳是她亲自跳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没睡。”
“这可不一定,男人呐!都不是好东西。”马丽叹了口气,宋蓝的耳垂发烫。
老婆不会哪里不舒服吧?
“合同签好了吗?”林巧轻声问。
“妥了,可是我仍然为你感到不值,我宁愿我家得不到这桩生意,也不希望你受伤。”
马丽的语气中未见愉悦,反倒是有几分郁色。
“无论合同签不签的成,王格出轨已成定局。”
“你想要什么?我看你要套房子,要几百万。把自己的钱要回来,就别掺和了。
“嗯。”
”马丽不想看到林巧一天天变得冷静、清冷、没有笑容。
哪怕她讨厌王家,林巧选定了王格的时候她也真心的祝福她,林巧有什么不满意的,她也从来都是劝和不劝分。
可是林巧,终究还是错付了。
“对了,万陶为什么来这里工作?”
“我不知道,我们比较远房,听我妈说,他父母和他多年前就离开了C城,这次回来好像要定居的样子。”
“怎么打听上他了?我也觉得你们很般配,只是我哥哥性子也冷了点。”
那个马丽口中性子冷的人恳切的求她放下刀的眸子出现在眼前。
此时,那个性子冷的人正在C城郊区的一栋烂尾楼旁发呆。
他来C城已经快一年了,尽管他几乎把工作之余的时间都投入在调查中。
但始终如迷雾般围绕在他头上,此刻,多了一个和他一起穿越风暴的人。
他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
他没想到她会嫁给他。
他还在筹划怎么样能迂回的绕过林巧,不至于误伤她。
可她早已经是遍体鳞伤。
今天,不安的,还有桑梅。
她哭着给妹妹讲完了整个过程,语气悲愤。
桑拉的面色一点点垮了一下来。“有人拍照吗?”
桑梅小声啜泣,顺便回忆:“那倒是没有,他太生气了,根本没顾上。”
“那就好,以后发生这种事,第一时间是盖住脸,千万不要被别人留下证据。”
桑拉很有经验。
她还遇到过更狗血的。
有一次她和一个商人在开房,人家老婆直接刷卡进来了。
还好她聪慧机敏,立刻把头埋进了被子了。
坚决不露脸。
她死死的拉着被子,就是不抬头,谁来捉奸的都不看。
直到商人把吼叫着的老婆叫保安带走。
人家可是带了高清相机的!
“怎么会这样?”桑拉仔细回忆。
当初在王格的婚礼上选定了王格,她们也是充分的做了市场调查。
还对林巧从小到大的工作和生活做了背调。
本来想用一招《消失的初恋突然出现了》结果人家初恋就结了婚。
然后她们又想用《在小酒馆陪客的太太》结果人家自从结了婚,就很少去抛头露面了。
林巧无懈可击,最后,她们才想到了这招《我不小心睡了兄弟的女人》。
还是男人好攻破,只是要让女人死心比较难,罢了。
林巧唯一的弱点,就是她一点必炸,而且信任王格,相信爱情。
每一个相信爱情的女人都应该遭受天谴。
“林巧怎么那么沉得住气?”桑拉也很疑惑,按理来说,她也帮助了不少姐妹上了位,没有她拿不下的。
根据黄英给的一万字林巧性格报告来说。
过去林父出轨,对林巧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一路谨小慎微,母胎二十八年才步入了婚姻,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让她崩溃的。
这还不是手到擒来。
“要么对林巧的判断有误,要么林巧变了,甘当大房。”桑拉得出结论。
“她甘当大房的话,我怎么办,不可能一辈子没名没分吧。”桑梅扯着嗓子,一不小心却伤害了桑拉。
没名没分怎么了,我桑拉的名分是自己给的。
“不是,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现在阿力已经发现我们俩的事情了,我和阿力应该没有搞头了。”
男人们出轨,下跪原谅求复合,求女人顾全大局和家庭,为了孩子再忍让忍让。
但女人出轨,基本上正常男人都不能忍受的,没有一个男人会头顶绿帽,继续生活。
“没事,咱们顺应天意,如果你这次怀孕了,我们就借子上位,如果不能上位,咱们就讹诈一笔,另找下一位。”
“那如果我怀孕了,他又不要孩子,怎么办?”
“讹一笔,打掉呗。”桑拉直视着桑梅的眼睛:“你身上,人命还算少吗?能不能怀孕,你心里也没有数吧。”
“如果你实在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帮你找个接盘侠。”桑拉看着桑梅失神,口气一软,随即递给她一口袋验孕棒。
“实在不行,我去求那位。”桑梅这才放下了一颗心。
“你总是为我好的,我知道的。”
桑拉还真有点本事,当初桑梅的工作,也是桑拉托人弄进去的。
把一个学计算机的差生摇身一变,变成了c市航空公司的正式在编空姐。
她的光鲜亮丽,是她妹妹给的。
桑梅望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那支成色极佳的翡翠手镯,是阿力送给他的新年礼物。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们本该在她三十岁生日的那天订婚的。
去年,烛光摇曳下阿力信誓旦旦的描述起他的人生规划,其中大半都与桑梅有关。
他说桑梅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事业去拼搏,可以加入公司,也可以自己开店,如果想继续当空姐,那就当到不能当的那一天为止。
桑梅有一刻,是真的心动了。
她自小家庭情况特殊,长辈都是资深插足者,没有父亲,只有舅舅。
她们早早揣摩人心,知道那温柔是断不可沉溺的。
她和桑拉的三观从来就受她们影响,她们既媚男,又厌男。
她们从小就听长辈们说,知道无论多么正直的男人都有恶心和现实的一面。
她们一边尽全力的做小伏低,拼命搜刮,一边蔑视他们的善于伪装的真心。
她们不在意什么名声,有什么好在意的,在那样的家庭里,本就不会有什么好名声。
她们放下身段与钱财权势作各种交换,才有了今天的顺风顺水。
形形色色的男人来了又走,她其实也搜刮了不少钱财,也买了自己的房子。
她累了,她不像桑拉,永远如一支不会凋零的交际花。
她遇到了阿力。只有阿力,相处起来,连她真实的暴戾都不嫌弃。
她不必伪装,在漫长的取悦和算计中,她感受到了一点点特别的心安,好像可以做自己了。
可是,那些感受都是虚假的。
桑梅告诉自己,桑拉也在不断敲打自己。
人都是会变的。
既然人都是要变,那就要给自己创造最好的条件,不是吗?
只有自己,才是真的。
阿力温情脉脉的眼睛忽闪忽现,而林巧手上的钻戒却摇曳生辉。
她狠狠心,将它丢进垃圾桶,还有自己那颗,微微难受的心。
随即,她又动作熟练的把手镯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
“既然再也回不去了,不如把手镯卖掉。”
此战,破釜沉舟。
如果没动静的话,再看能不能吃回头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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