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趁着夜色搂上她纤细的腰身,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酒香。
醇厚浓香。
虽然没有光亮,但他能感受到,她离的很近。
“年婳……”
少年闭上眼睛,朝着热源靠近。
一切似乎顺理成章,但,当他就要吻上的时候,年婳头一歪,就那么睡了过去。
大掌微微收紧,箍着年婳腰身的手露出凸起的青筋。
少年墨眸翻涌,细微的裂痕逐渐扩大。
他弯腰将人抱到床上,白色大床弹性十足,在微弱的月光中散发柔和的光芒。
还是原来的白色床单!
她连床单都没换?
还说什么只让人叫了叫,热闹热闹!?
少年胸口像憋了一口郁气,上下不得,却又让人燥热激动。
“南州宝贝……别走……”
细嫩的手抓住他的衣角,谢南州大手颤抖,若仔细看去,他太阳穴都突突跳动。
她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一边说对他有感觉,一边点外卖,还不愿意换掉床单!
逗完他就走,难道他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谢南州觉得自己要被她逼疯了!
他扯开衣角,却又被她拽住,反复几次后,他将她的双手按在床上。
但睡梦中的少女却不自知,蝴蝶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粉唇微张,似邀请他细细品尝其中美好。
“年婳,别再惹我了……”
快餐时代,他本来对恋爱毫无兴趣。
甚至已经做好了独居的准备。
但她就像爱情无赖,趁着他路过,硬生生地、十分强硬地把他困在她的小世界。
他本可以跳出,却莫名留下期待。
谢南州为年婳掖好被角,在黑夜中吐出一口浊气。
他没看到年婳肆意上扬的唇角。
当晚,谢南州又做梦了。
这次的内容更加刺激,他甚至吻上了她眼角的红痣。
“啊!”
谢南州翻了个身,想要压住身下的人,堵住她的声音,却又觉得声音特别真实。
“来人啊,救救我。”
谢南州猛地坐起。
不是梦,是年婳真的在喊人,他光着上身就冲出去。
客厅中,年婳爬上了三脚架。
她站在最上面一层摇摇欲坠,被吓的小脸都苍白到没了血色。
“南州宝贝,我下不去了。”她紧紧抓着三脚架,一点也不敢动。
谢南州赶紧扶住三脚架,脑子也逐渐清醒,“你爬上去做什么?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要是我没醒怎么办?你要在上面呆一辈子吗?”
“你凶什么嘛……”
年婳扭过头,在谢南州看不到的地方偷笑。
这是小弟弟和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谢南州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激动了,他缓了缓语气,“你上去干什么?”
年婳扬起微笑,骄傲地举起手中焦糖味的棒棒糖,“我不小心把糖扔到灯上了,所以上来拿一下。”
“就为了一颗糖?”
“嗯!”,年婳重重点头,“家里只有这一个了。”
“那你怎么下来?”谢南州刚抬头,就迅速垂眸。
今天年婳没有穿睡裙,白色吊带配上黑色运动短裤,颇带运动风格。
只是那运动裤有些短了,也有些宽松了。
从他的视角看过去,白皙翘起的弧线让人血脉偾张。
好白,好圆……
这是谢南州第一想法。
“我扶着三脚架,你自己下来。”
“我不敢,”年婳抓着三脚架不敢放手,“我恐高。”
谢南州扶额,“那你怎么上去的?”
“上来的时候不用看下面。”年婳很有道理地解释。
“那你说怎么办?”谢南州一手扶着三脚架,一边四处寻找。
“你抱我。”年婳指着工具箱里的脚架固定器说道,“工具箱里有固定器,你固定住上来抱我好不好?”
谢南州掐腰,流畅的双臂肌肉线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要不是看她瑟瑟发抖,他真的怀疑她是故意的。
“你别动,我固定脚架。”
“好。”
年婳乖乖地在上面坐着,但身上的颤抖不是作假。
她是真的恐高,为了在十五天内成功拿下年下小弟弟,她真的拼了。
四个固定器被固定好,谢南州三两步就爬上三脚架。
“把手给我。”
他向她伸出手,大掌映在阳光下,暖暖的。
年婳整个手冰凉刺骨,一受到惊吓,她就会这样,所以每次作为优秀执行者上台发言,都是她的煎熬时刻。
他托着少女双腿,单手将人抱在臂弯。
健壮有力的手臂让人很安心,年婳惊呼一声,紧紧抱着他的脖颈。
炽热的吐息喷洒在少年耳畔,肌肤相贴的触感奇妙又很陌生,谢南州的耳根不争气地红了。
他将人放在沙发,胳膊上还残留着年婳的体温。
“我去做饭。”
“等下。”年婳喊住他,“南州宝贝,可以帮我个忙吗?”
“嗯,你说。”
年婳示意他坐过来,谢南州没防备,毕竟现在是大白天,她还总不能像昨晚那样发酒疯?
年婳剥开棒棒糖,将棒儿掰断一大半,只留下两厘米的长度。
“我要你喂我吃糖。”
没等谢南州反应,她把棒儿塞到他唇间。
随即少女倾身,四十五度歪头,粉唇张开,含上焦糖味的棒棒糖。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谢南州怔愣。
明明没有亲到,他却觉得他的心,停止跳动。
“南州宝贝给的糖好甜~”
年婳含着糖,一双狐眸弯弯。
“我……我去做饭,你要吃什么?”谢南州手脚似乎都不受控制。
“你下面给我吃吧。”
她眉眼清浅,谢南州却觉得比那狐妖都媚。
这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你不是不吃番茄鸡蛋面吗?”
“我可以吃其它有肉的面。”年婳盘腿坐着,笑意盈盈看着他。
“那就火腿鸡蛋面?”
“好啊。”
这个时候的年婳很乖,乖乖的等他端上面。
冒着热气的火腿鸡蛋面一看就让人食指大动,火腿薄薄的,奶白的面汤配上金灿灿的煎蛋十分漂亮。
“南州宝贝地手艺真好~”
年婳一如既往地不吝啬夸奖,谢南州也微微勾唇,笑意浅浅。
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都看向桌上的手机,是年婳的。
来电人是——
我的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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