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阿婳所愿。”
高大的男人轻轻吻着少女的额头。
黑夜中,花瓶旋转,幽深的密道张着深渊巨口将两人吞噬。
烛火亮起,年婳也看清了周围。
整个密道是用玉石堆砌出来的,墙壁、土地,每一处都尽显奢华。
密室正中间摆着一块白玉床,洁白无瑕的玉床四角挂着锁扣,顶部还吊下腰锁。
四周的墙上没一处空闲。
有羊皮做的毛鞭,倒刺遍布的,玉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各位小主,请尽情发挥想象。)
宁寅礼点燃炉火,稍微带来些微微的暖意。
少女躺在在玉床,莹润肌肤细腻洁白。
“公子,不送我礼物吗?”
男人蛇眸红光乍现,衣物遍地。
隐忍、放肆、疯狂……
雷电交加的夜晚,两个孤独的心灵交汇。
火花摇曳,女子声音嘶哑,樱唇也被她咬出血迹。
“阿婳,松开嘴巴。”
宁寅礼抚上她的唇,为她吻去嘴角的血迹。
少女脖颈细长,青色泛紫的筋脉跳动。
“寅礼,救我!”
她抬首咬上男人的臂膀,直到口中满是血腥味才松开。
“啊!”
惊雷炸响,两人似不知疲倦。
春雨夜,雨水冲刷着罪恶。
梨云院中。
血珠顺着匕首一滴一滴落下,襁褓便是血色。
许氏拎着匕首倒在地上,她颤颤巍巍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
“我……我我杀……”
“不,不是我,都是他们逼我的!”
宁家主被许氏的疯狂吓到,他手脚并用想爬出梨云院。
“老爷,别走!”
许氏爬过来拽着他的脚腕,血沾了宁家主一身。
“贱妇!放开我!”
他一脚踹在许氏胸口,丝毫没留情面。
“老爷,老爷!”
许氏再次爬过来,“那孩子已经死了,我们让寅升做状元吧!”
“宁寅礼的作用已经到这里了,寅升不是阉人,他能为宁府延续香火,也能壮大宁家。”
可宁家主再次踹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先前你找来的一个小奶娘不是也有身孕了吗?”
“老爷!”
许氏大叫,她嘴唇颤抖着,“我能让这个活不了,就能让那个也活不了!”
“你别逼我!”
“许氏,你疯了!那可是你亲孙子!”宁家主被她的模样吓到,“孙子做状元和儿子做状元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就不肯让寅升的儿子做状元呢?”
“那为什么不让寅升做!”
许氏大吼,“我的寅升也一样优秀!”
“可是寅升现在不知所踪!”
许氏咽下口水,“我会找到他的,宁寅礼一定会把我的寅升还给我。”
宁家主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但他还是同意了。
“先找到寅升再说吧。”
宁家主颤着身子走出梨云院。
许氏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随后她拿起匕首朝着后院走去。
不久后,鲜血淋漓。
女人凄厉的惨叫传遍整个宁府。
先前为许氏偷到年婳卖身契的小奶娘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许氏转身离开。
她一定要找到她的寅升。
一定!
.
天亮。
正午日头很大,但密道内却和黑夜没有差别。
年婳和宁寅礼睡的香甜,两人紧紧相拥,浑身都是说不出的放松。
“阿婳,我爱你。”
细碎的吻像星光,洒落在少女眉目间。
娇小的人儿往他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他的温暖。
“阿婳,你爱我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呀?”年婳眼神迷离。
“因为我发现,我离不开你。”
“阿婳,你爱我吗?”
少女嗯了一声,她窝在他胸口,没看他。
但只这一句,就已经让宁寅礼心动不已。
他抱着她,欣喜若狂,“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我的阿婳。”
“宁寅礼你给我出来!”
“东西我带来了,你把我的寅升还给我!”
许氏在上方屋中大叫,她找不到宁寅礼,只能随便砸着东西。
花瓶、瓷器、茶杯……
能砸的全都被她砸的一个不剩,不能砸的,也全都被她扔的乱七八糟。
“寅礼,许氏在上面,我们怎么出去?”
宁寅礼为年婳一件件穿戴好,怕衣服刚穿上冷,他还为她一件件在火炉旁烤热。
热意传遍身体,年婳舒服嘤咛,任由宁寅礼为她穿衣。
他牵着年婳走向相反的方向。
在出密道之前,宁寅礼最后看了一眼装载他阴郁的密道。
他伸手拉下吊绳,泥土滚落,枫竹院塌陷。
“我们走吧。”
两人出现在宁府门口。
因为地陷,宁府一片慌乱,所有人都朝大门外跑去。
宁寅礼静静站在,一直等到许氏出现。
“宁寅礼!”
许氏脚下踉跄,她拿着一张泛黄的宣纸,与宁寅礼做交易。
“小贱人的卖身契在这,把寅升交给我!”
啪!
巴掌声响亮清脆。
宁寅礼对她露出邪恶的微笑,那让许氏忌惮了很多年的眼神再次出现。
“许氏,再对阿婳不敬,我会亲手杀了你!”
许氏扶墙,攥紧年婳的卖身契。
“放心,我会遵守约定。”
他抓住卖身契一角,从许氏手中夺过,随后将其撕成碎片。
“阿婳,以后你可以专心爱我了。”
宁寅礼背着阳光,俊秀的脸上满是笑容。
街角传来鞭炮锣鼓声,百姓聚集,宁家主踉跄逃出。
“呀!宁寅礼!你又想做什么!”
宁寅礼对他们一笑,“给你们送宁寅升啊。”
锣鼓声越来越近,一顶粉红色小轿在中间来回晃悠。
为首的小厮一身粉红,“宁家主大喜啊!”
宁家主不解,许氏盯着小轿,直觉告诉她,她的寅升就在里面。
“宁府二公子贤良淑德,大公主对其喜爱有加,特纳入公主府,为六十八房小妾,赐升花之名。”
“升花小官念家,公主仁慈,让其回家探望三日,三日后,随状元郎一起回京。”
说罢,宁寅升被人从里面架着走出。
“寅升!”
许氏见宁寅升昏迷,愤怒地看向宁寅礼。
宁家主站不稳,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怎么,看到宁寅升回来你们不高兴吗?”宁寅礼搂着年婳,邪笑着看向宁家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