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响起,被子里的少年听见同伴的惨叫,赶紧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然还不等他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花太岁的利爪就又朝他挠了去。
“他娘的!这是哪来的猫?”两人一边躲避着一边抓起一旁的东西朝猫儿打去,慌乱中,花太岁挨了一下,从床上掉了下来,它赶紧换了个姿势,稳稳落到了地上,二人正欲乘胜追击,突然发觉自己竟动弹不了了。
花太岁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见有机可乘,马上又调转方向,再次朝他们挠了上去,给他们挠得个血肉模糊,痛的他们哭爹喊娘才停下来。
“喵~他们怎么不动了喵~”报完仇的花太岁此时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宋青阳抱着燕璇进了门,其中一个少年认出了他们:“怎么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替天行道呗!”燕璇挣开宋青阳的怀抱,走到他们面前,“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会是采花贼。”
“二位还请听我们解释,我们和一般采花贼不同。”两人忙忙解释,“我们不偷黄花闺女,不偷有夫之妇,不偷贞洁烈女,只偷寡妇。”
“呸!你们说谎也不看看时候,她丈夫不就睡在一旁吗?”燕璇指着床上那睡死了的男人。
“守活寡的女人也是寡妇不是?她丈夫那活儿一触即发,见花就谢,不中看也不中用,白瞎了小娘子一身娇娇肉,我们这也是心疼小娘子年纪轻轻守活寡。”
“你们倒还有理了。”燕璇被他们这一番说法气着了,然一旁那吃了石女乐,神志不清的当事人却毫不觉得冒犯,听他们这么说,点头应和着:“没错,他不中用,你们快来吧,不论哪个,快快脱了裤子来吧。”
“你瞧,人家也是想要的。”
“想要个屁!你们不给她下药,她能变成这样?”燕璇从他们怀里翻出那石女乐。
“方才和你们说过,潘驴邓小闲,只要做到这几点,不论什么女人都能手到擒来,像她们这种守活寡的女人,如饥似渴,更加容易勾引,我们用药不过是加速这个进程。守活寡的滋味有多难熬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不是在害人,是在做好事。”
两少年还挺自豪的,他们认为自个儿虽是采花贼偷香窃玉,但盗亦有道,是在帮守寡,守活寡的女人们宣泄心中的欲望。
他们这一通歪理邪说听得燕璇火冒三丈:“只要是偷,不论是偷人还是其他东西,不论你是什么原因去偷,不论被偷的人是谁,其本质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偷,都是贼,都是犯罪,都是要进大牢,要砍头的!人家守活寡再难熬,也不能成为你们给她下药,强暴她的理由!”
燕璇气得该死,然那两人却仍是不以为意,仍然觉得自己这是在做好事。
燕璇平复了一下心情,又问他们:“你们既然觉得这是在做好事,怎么要偷偷摸摸来助人为乐?你们这好事敢告诉你爹你娘,敢告诉你家里人吗?”
“我……”两人说不出话来了。
“又想作恶,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坏人,自欺欺人找理由、找借口,用盗亦有道为自己辩解、洗白、美化,实际上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这就是在犯罪。”
燕璇的话语,无情撕开了他们的谎言,两人没法再自欺欺人了,先后承认了恶行。
“我俩是一年前加入回春帮的,擎天坊的王老板是回春帮的帮主,凡是有时间的帮众,去擎天坊吃顿不要钱的饭,就能领到个任务。”
燕璇还想细问,床上的妇人已经耐不住了,主动伸手来拉他们。
两个少年被宋青阳用法术定了身,躲闪不得,被扯个正着,撕拉一声,半个屁股蛋子都露出来了,燕璇赶紧上前将妇人扯开,却忘了自己此时也是男装扮相,妇人顺势抱住了她,一个饿狼扑食便将她压在了床上,吓得燕璇直喊表哥。
宋青阳上前点了妇人的穴道,将燕璇从她身下抱出来,而后往一旁桌上倒了一杯水,在水上画了一道符,交给燕璇,让她将水喂给妇人喝下。
等帮妇人解了身上的药性后,宋青阳又点了她的睡穴,将她塞回被窝里,然后将两个采花贼提溜去了擎天坊。
擎天坊正要关门,王老板见两个少年郎被他们提溜来就知道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倒也没有惊慌,而是淡定地请他们到里面坐,让人上了酒菜过来。
又吃?
想起宋青阳刚刚失控往她身上顶弄的样子,燕璇伸手拉了拉宋青阳的袖子,轻轻说道:“不许再吃了。”
宋青阳微微颔首,与她一同坐下。
王老板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酒,还是和两个少年郎一样的说法,说什么盗亦有道,不偷黄花闺女,不偷贞洁烈女,不偷有夫之妇,只偷寡妇,被燕璇一一反驳之后,他与燕璇和宋青阳说起了一个故事。
王老板单名一个醒,他父亲以前是杀猪的,造多了杀孽,不到三十岁就死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他见过母亲三更半夜辗转反侧,起床去冲凉水的样子;也见过母亲抱着父亲牌位在床上翻滚的样子,他那时候年纪小,不明白为什么,只隐隐约约感觉母亲在隐忍压抑着什么。直到有一天,同一条街上,另一个寡妇被人捉奸在床,他才知道母亲之前的种种行为是因为欲望。
后来证实那寡妇是被人强暴的,被族人原谅了,他在母亲眼里看到了羡慕,他确定没有看错。
他心里说不出个什么滋味,他知道当初父亲死后,外祖母曾来过家里,想让母亲抛下他另嫁,母亲不忍心让他成为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所以拒了外祖母的提议。
如果母亲当初狠心点,现下也不用这么守活寡,他认为是自己拖累了母亲。
为了圆母亲的愿,他花钱找到了一个男人,他让那个男人去上了母亲。
那天他蹲在窗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听着母亲那么快活,他知道自己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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